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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莊生笑著說:「給你做香魚燉豆腐行嗎?」

李寶福點頭,他實在走累了,可又不好叫趙莊生背他,否則那筐年貨沒手拿,便開始嗯嗯啊啊地拉著趙莊生東扯西聊,不是問他太陽為什麼還不落下就是埋怨家怎麼離縣城那麼遠。

面對這些問題,趙莊生總是耐心的回答。

「許是跟我們一樣,喜歡這山林的風光。」

「因為尚書塘的水得澆灌小郎君長大。」

回到家,兩人收拾著年貨,豬肉用些許鹽醃起來明日做醋肉或炸肉丸子都行,鞭炮收起來等大年三十晚上放。

放錢時,趙莊生數著大錢箱裡的錢,說:「賣布是八錢,吃午飯買年貨用了兩百一十文,這賣蠶賣布的錢加起來家裡現在有整錢三貫,散錢二錢五。」

李寶福從背後抱住趙莊生的腰,驚訝道:「這麼多?」

趙莊生笑道:「賣了三次蠶,四匹布,這錢所以多。」

瞧著那碼得整齊的三千多個銅板,李寶福笑意不止,靠在趙莊生肩頭,說:「那明年我們賣了蠶布豈不是有更多?」

趙莊生轉身把李寶福抱在懷裡,說:「是啊。等錢存夠了,我們把屋子翻一翻,省得下暴雨這屋頂漏水。」

茅草是遮風,可經多年風雨,一遇大雨,這屋頂便總是漏水,有一次滴在呼呼大睡的李寶福嘴裡,冷的他一激靈。為此趙莊生想著等錢夠了,一定要將家裡幾間房屋重新修葺一番。

這冬季日短,天黑得早,兩人一般是快些吃完晚飯就鑽床暖被窩。

兩人之間已沒了那小木箱,想辦事給對方一眼神就會燃起熊熊烈火。

然這俗話說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前頭兩月兩人還覺新鮮,但日子久了,難免李寶福和趙莊生總有些力不從心。

且李寶福發現這幾天,趙莊生總是拖著時辰上床。

不是在屋外看菜和雞鴨就是在織布機前磨蹭,譬如今夜李寶福都在床上暖熱乎了,趙莊生還在屋外晃悠。

李寶福細想這兩天,兩人在事上的契合多少也有些平淡,尤其是自己趴得久,這膝蓋都磨紅不少。且一想到待會兒又要抬腿沉腰,坐在趙莊生腰間抬屁股,心裡多少都有些想吐。

畢竟一到織布時候,趙莊生就懶。

如此想來,趙莊生怕也是這樣,只是他應該會比自己更累,李寶福如是想著,那悶悶心思也歡快了些。

天光完全收下時,趙莊生抹黑進來,脫了衣物上床將李寶福摟進懷裡親吻揉搓。

「我不要,」李寶福按住趙莊生摸他屁股的手,「我想睡覺。」

這次是趙莊生驚訝了,他摸了火摺子點燃油燈,將李寶福上上下下瞧個夠後,擔憂道:「怎麼了?」

李寶福抱著趙莊生的腰,嘆了口氣,說:「我屁股累了,這一個多月來咱倆沒怎麼歇過,它有點受不住。」

趙莊生失笑一聲,將油燈置在床頭,暖黃燭光透過床帳罩著兩人,他一手摟著李寶福的肩,一手捏著李寶福的手,說:「那哥陪你聊會兒天?」

冬夜漫長,不做事李寶福也覺無趣,枕在趙莊生肩頭,笑著說:「好。」

被中蘊含著兩人的身體味道,淡而好聞的男性氣息在李寶福鼻間縈繞,此時此刻他什麼都想不到,只能聽見趙莊生的心跳和聲音。

兩人聊著許多,聊天聊地,聊地里的莊稼,聊河裡的魚,聊飛翔於天的鳥。

天地所有物都被李寶福含在嘴裡問了個遍,而趙莊生則永遠耐心的回答他。一切霜風都遠離兩人,只余這枕間靜謐。

過年前的一個大晴天,齊山民帶著個男人來看李寶福。彼時李寶福正在舂米,他洗好手,趕忙把兩人請進屋。

齊山民把提來的羊肉和不少禮品悄摸著放在門外,說:「你哥呢?」

李寶福倒茶招待兩人,說:「挑糞去了。」

齊山民笑著說:「莊生兄弟實在,寶弟你真有福。」

李寶福笑笑,齊山民指著那男人說:「這是我弟,叫晉生,知道你給我介紹陳璋生意後一直想來謝謝你。」

這晉生在李寶福第一次見齊山民時就見過他,生得清秀斯文,身量與齊山民差不了多少,尤其一雙丹鳳眼格外好看,他拱手道:「寶弟,我聽山民好幾次提起你,說你是個豁達人,一直想來看看,謝謝你與他個生意路子。」

李寶福看兩人勾著的手,明白關係,擺手笑道:「晉生哥說笑了,我沒什麼,況且這做生意得是山民哥有本事才能做成,我不過引個線。」想起趙莊生曾說過的話,趕忙又道:「我姐夫茶都賣完了,明年的茶前兩日都被泉安縣城的周郎君包走,如今是不多了。」

齊山民哈哈大笑,說:「寶弟,我們只是想來看看你,且聽聞這尚書村裡有位李老匠修屋搭院很是厲害,所以漫步過來,卻沒想到你把我想成這種人。」說著他敲了下李寶福的頭,「該打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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