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起伏的胸膛似火摺子擦響了空氣中的星火,渾身熱的李寶福忽然覺頭頂光亮被遮住,他睜眼看去,只見趙莊生一言不發地看著他,但若是細究內里能瞧見那翻滾的情意。
「看我做什麼?」李寶福失笑道。
「晚上涼,」趙莊生把衣服蓋在李寶福身上,「多穿點。」
在葛衣落下的一瞬,李寶福扯住趙莊生的手猛地一拉,將人拉在身上,說:「動起來就不冷了。」
趙莊生的呼吸帶著初夏熱意灑在李寶福脖頸上,趙莊生笑了笑單手撐在長椅上,偏低頭就含住李寶福的唇,舌尖圈圈描摹李寶福的唇邊,另只手亦在他腰側摩挲,似是在等待什麼。
這般輕柔的吻引得李寶福不住呻|吟,眼神也迷離起來,他勾著趙莊生腿來回蹭著求涼,含糊吻間溢出他呼吸急促的話:「哥哥,我真有點冷了。」
生活中,李寶福對趙莊生的稱呼簡單明了,多是以「哥」相稱。但哥哥二字多是李寶福闖禍求饒時才用的,不過在趙莊生的記憶里,這稱謂多用在床上。
自然這稱謂激起了趙莊生的征服欲,他隨即狠狠吻住李寶福的唇,長腿跨出長椅,單手將李寶福抄在懷裡緊緊抱住,一手引著他的雙手攬自己的脖頸上。
吻在進屋時變得霸道起來,房門被胡亂砸上。
狸花貓又抓了只老鼠回來,白乎貓爪按著老鼠尾巴趴著身子如猛虎般看著它,屋內狂風驟雨,屋外貓玩老鼠。
花鳥坡是坡如其名,梧桐靜立兩側,鳥雀引路。
山峰連綿起伏,齊山民住在花鳥坡那頭。為此李寶福和趙莊生是早早起床,收拾完屋裡屋外,托李嬸照看蠶才兩手空空的出了門。
青山林間,李寶福和趙莊生各戴著一頂草帽趕路。這時節,路邊有不少野果,趙莊生個子高跳起來摘下在單衣上擦乾淨給李寶福吃。
「好酸!」李寶福吃了口野棗,酸的五官都皺在了一起,趕忙呸呸地吐出來。
趙莊生趕緊從懷裡摸出塊糖餵進李寶福嘴裡,甜糖入口,李寶福這才好了許多,手伸進挎在趙莊生身上的布包里,嘟囔道:「出門時好像煮了雞蛋的,雞蛋呢。」
趙莊生伸進布包里,摸出個雞蛋,說:「餓了?」
李寶福點頭。
這花鳥坡遠,齊山民家更遠,可想而知平日齊山民來找他們,得走多久。
早飯兩人隨便吃了點昨夜的青菜粥和一碟空心菜,如今李寶福是有些餓,加之趙莊生怕走累了李寶福出汗受風,兩人便在路邊歇息。
趙莊生坐地上,把李寶福抱在懷裡給他搖扇子,李寶福則吃著雞蛋喝蜂蜜水。
「吃完飯哥你記得提醒我把錢給他們,」李寶福喝著蜂蜜水,提醒道:「不然要忘。」
兩人怕提了東西去,齊山民真把他們趕出來,前夜在被窩裡一商議,便決定給六錢六作賀,感激人家先前介紹活。並送上兩包鮮果,這樣進門時不至於空手,也好祝賀齊山民。
趙莊生點頭道:「好。」
雞蛋煮了五個,李寶福吃了兩個就不行,把剩下的還給趙莊生,趙莊生吃了一個剩下兩個放回去,等午後回時李寶福走累了能有東西吃。
兩人就這般走走停停,終在約定時辰前到了花鳥坡下的那三塊大石頭前。
第36章
花鳥坡的三塊大石下, 晉生一襲葛衣候在桃花樹下,彼時桃花已過,只余滿樹桃果。
晉生站在青影桃香里,朝兩人喊道:「寶弟趙哥!」
李寶福也老遠瞧見晉生, 走近了說:「晉生哥你等多久了?」
「沒多久。」晉生看兩人提著果子, 略略責道:「怎麼還提東西來?不是讓你們別拿嗎?」
李寶福微微一笑, 趙莊生道:「禮不能廢。」
新屋開火禮自不能少,晉生笑著搖頭以示無奈。
這齊山民住在山腰後,三人又順著蜿蜒山路走了大半時辰才終於到了。
齊山民生活的山村多以種茶為生, 田壟堪堪, 依山而下。齊山民的新屋在一平緩處,四周栽著不少榕桃果樹, 其中一棵榕樹似那如雲庭蓋, 去天半尺。
晉生說:「山民說這榕樹是他太爺爺小時候種的。」
李寶福端詳這棵榕樹,說:「那得有百年了。」
「是啊。」晉生笑著說。
這新屋是半人高的綠竹作圍,將內里四間青瓦磚房圍起來,青致靜雅, 且這開闊院裡陳鋪著青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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