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正確，好棒。」

「老師，你也，很棒！」

女老師聽到學生突如其來的稱讚，先是一愣，隨即溫柔地笑起來。

一周後，她通過電話向安溫書匯報肉鬆的學習情況：「安先生，安溫松小朋友的周考成績出來了，兩科全部滿分。」

安溫書靠在椅背上，一手懶散地支著頭，一手拿著鋼筆跟橘貓玩耍，聽到老師匯報的成績，他的嘴角勾起來：「老師辛苦了。」

女老師笑道：「安溫松同學學習能力強，上課認真又乖巧，是我教過的最棒的學生了，一點都不辛苦。」

不僅不辛苦，她甚至還要感謝張先生給她這個機會，每天只需要工作三小時就能獲得高薪酬，而且學生聽話聰慧，家長知情達理，哪個當老師的不希望有一份這樣的工作？

只要安先生不辭退她，她願意一直教下去，天天對著一隻貓貓頭也可以。

心裡如此想著，她一時激動，嘴上沒把住門：「安先生，有您這樣一位好父親，安溫松小朋友一定會成為國之棟樑。」

啪嗒。

鋼筆從男人手中掉落，骨碌碌滾到了地板上，肉鬆「嗷嗚」一聲縱身跳下桌子，叼起鋼筆，塞回了男人的手中。

安溫書攥緊鋼筆，指腹擦出一道刺耳的響聲，嘴角的弧度已然消失，面上卻慢條斯理地回道：「那——借老師吉言。」

掛掉電話，他冷著臉將書桌上的鏡子翻轉過來，沉默地注視著鏡中的自己。

......

晚上，肉鬆趴在床上非讓安溫書考查它的學習情況。

安溫書拗不過它，便把課本拿了過來，隨意出了幾道乘法表的題目。

肉鬆一一作答，每答對一個，兩隻貓眼像小燈泡一般炯炯有神地看著安溫書，直到安溫書伸出手來摸摸它，它才美滋滋地催促下一道題。

乘法表已經難不倒橘貓了，安溫書放下書，兩手交叉放在胸前，指尖悠閒地打著節拍：「我出一道題，答對了，你可以要求一個獎勵。」

什麼，獎勵！

肉鬆兩眼頓時放光，一下子飛到了安溫書的身上，軟綿綿的肉墊在男人結實的胸口輕踩，急切道：「快問！快問！」

「別急，」安溫書一手穩住搖頭晃腦的橘貓，沉思片刻，「小華和小明一起植樹128棵，小明比小華多植樹20棵，那麼——」

在肉鬆越來越疑惑的目光下，安溫書悠悠道：「小華和小明分別植樹多少顆？」

肉鬆的臉頓時耷拉下來，撇嘴道：「好難的題。」

安溫書：「仔細想想，答對了有獎勵。」

獎勵！獎勵！肉鬆苦惱地拍拍自己的腦殼，大腦飛速運轉，

死腦子，趕緊轉呀！不然就沒有獎勵了！

橘貓趴在男人身上想了好一會兒，突然，它一拍爪，激動道：「我知道了，小華種了54棵，小明種了74棵！」

安溫書慣常冷淡的瞳孔震驚，他帶著逗弄橘貓的意思，出了一道超出橘貓知識範圍內的題目，沒想到肉鬆竟如此迅速地答對了。

果然能成精的動物不容小覷。

他拍了拍肉鬆的小腦瓜，嘴角噙著笑：「答對了，想要什麼獎勵？」

肉鬆的尾巴刷的豎起來：「我今晚想，抱著你的手睡覺……」

安溫書挑眉，橘貓對他的手這麼感興趣？

他狀似無意地將手在肉鬆眼前動了動，只見琥珀玻璃珠大小的貓咪眼珠死死盯著他的手，隨著他的動作轉來轉去。

明明橘貓看的是手，卻有一股酥酥麻麻的癢意從他的心裡竄到了指尖。

「我同意了。」

好耶！

肉鬆「喵嗚」一聲，迅速鑽進了被窩，沒過幾秒又探出頭，疑惑問道：「可是，為什么小華和小明可以一次種這麼多樹？他們是超人嗎？」

安溫書：「……睡吧。」

——

一周後，肉鬆被老人帶去寵物醫院做檢查。

自從肉鬆半夜潛逃的事件發生後，寵物醫院的醫護人員看肉鬆的眼神就像是在拜神獸，帶著虔誠和敬意，就連給橘貓做檢查時都客氣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