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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再去吧。」江潯只是扶著他腰,輕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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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叔,您找我?」

陳國棟已經在他辦公室等著了,見他進門,從沙發站起來,卻欲言又止。

面前的人臉上皺紋深刻,背也不太挺拔,他第一次發現陳國棟已經是個老人,算起來都有七十多歲了。

「坐吧陳叔,這兒沒別人,有什麼話您直說吧。」

「小珩,」陳國棟板著臉,聲音卻透著幾分無可奈何的真誠,「我不是攔著你改革,製造工廠和質檢部上下勾結,早晚要解決的,但是不該這麼急。你想大展宏圖,雲馳不一定經得起。」

「直接把事捅到媒體那裡,你做的也太絕,日後難長遠。」

謝景珩聽了嗤笑一聲,「是,我做的絕,有人都打著算盤要我的命了,我還不能把事做絕?」

陳國棟頓住了,嘆了口氣,「小珩,不管你信不信,我沒讓他們這麼做,這是下面人自作主張,我也沒想到……」

「陳叔」,謝景珩怔了一下,突然打斷他,「您還沒看明白嗎,您自己都操控不了這所謂的『人情世故』。」

陳國棟一下子抬起眼,看向謝景珩,年邁的眼球有些渾濁,但是依然銳利。

陳國棟一直覺得謝家這個小兒子根本不適合這個位置,本來就太單純了,心也不夠狠,後來還殘了雙腿,單單他這身體都撐不住這種工作。

這是第一次,他覺得輪椅上的青年,蒼白,清瘦,卻不脆弱。

謝景珩沒有他哥謝承鈞那種從小鍛鍊出來的能力,剛接手公司的時候甚至有幾分趕鴨子上架的意思。

但是他發覺,謝景珩骨子裡有股勁兒,反而比謝承鈞更像他們爸爸,像老謝總年輕的時候,多難都敢幹,認準了自己的想法就不鬆手。

他看向輪椅上坐著的年輕人,謝景珩也看向他。

最終陳國棟只是拍拍謝景珩的肩,留下句,「是我老了,糊塗了。」

鬥了這麼久,這輕飄飄一句話,卻好像把前塵往事都勾銷了。

謝景珩自己有時候都覺得雲馳表面光鮮,實際上內部早就積重難返,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成功。

這次真的鬆動了,意外的、另一種程度上的順利。

陳國棟走後,謝景珩在辦公室待了許久。

傍晚,從頂樓的落地窗望出去,窗外的城市猶如巨大的迷宮,密密麻麻的樓宇穿插成網,街道上的車流如同蜿蜒的河流,閃爍著車燈的光芒。

遠處地平線上的高樓與天空融為一體,隨著夜色漸深,看不真切了。

謝景珩一出辦公室,發現江潯在等他。

江潯靠在牆上神色放空,看起來應該等了挺長時間了,也不叫他。

好像等著一起放學回家的高中生,謝景珩覺得有些好笑。

「回家?」江潯問他。

「嗯,」謝景珩補了一句,「你要是今晚還爬我的床就別回了。」

「明明是你先來找我的。」

「我……我看看你還活著沒有。」

「哦——原來還能怎麼看人啊,附帶投懷送抱。」

「你……」謝景珩耳朵一紅,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解釋。

江潯見好就收,別真把人惹毛了。

「不鬧了,一起回家吧,腰托帶著疼嗎?」

「沒感覺。」謝景珩撇開臉。

江潯蹲下戳了戳腰托卡在他胸下緣的位置,「上邊有感覺,要不現在摘了。」

謝景珩被他戳疼了,不由得「嘶」了一聲。

江潯皺著眉,立刻就想給他解開。

謝景珩抓住他的手,看了眼周圍,頂層的樓道只有他們兩個,但是一會兒還得下樓。

謝景珩神色無奈,「我上次說的什麼,你聽進去了嗎,讓我坐著出了公司大門行不行?」

摘了腰托他一分鐘都坐不住,只能讓江潯抱著,在家裡江潯抱他就算了,這是在公司,他還是要臉的。

「對不起。」江潯嘴上應了,眉毛還擰著。

一上車就按著他把腰托摘了。

謝景珩心情不怎麼好,趴在江潯懷裡不言語。

生產線是他早就想砍的,但是工廠的意外他並沒有料到。

董事會換換新鮮血液是好兆頭,要完成利潤率,這是必經之路,可是,正是因為如此……

對賭協議不是簽了就萬事大吉了,之後這兩年才是硬仗。

雲馳內外都不太平,他有些後悔把江潯拉進來,後悔讓江潯跟著自己蹚這趟渾水。

雖然是江潯提的對賭,但是就這事兒像江潯住進他家一樣,是他開的門把人放進來,才讓江潯受了傷。

而且他發現自己越來越貪戀江潯對他工作和生活的介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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