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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不下不用強吃,吃不完給我。」江潯說著想拉過碗。

謝景珩把他擋回去,他不想辜負了她們的一番心意,「不用,我吃的完。」他又舀了兩勺子,挑眉笑著說「比你做的好吃。」

秦阿姨和林阿姨也聽見了,問江潯,「呦,你這小子還學會做飯了?」

「他做飯挺厲害的,天賦異稟。」謝景珩笑著說。

「長本事啦江潯!」秦姨一臉不可思議。

「他自己學的,可惜沒能從姨們這兒學到點真傳,還是林姨和秦姨的飯更好吃。」謝景珩很遺憾地說。

秦姨笑了,順手呼擼了一把他後腦勺,「你這小孩嘴甜,該讓江潯跟你學學!」

江潯沒說話,只是笑笑。

屋裡暖和,飯吃得也熨貼,乍一出門,乾冷的空氣讓人不太適應。

東北的樹到冬天都變得光禿禿,街景蕭瑟破敗,沒什麼美感,似乎到處都灰撲撲,凜冽的寒風颳過臉頰,像刀子一樣割人。

江潯按住他輪椅後的扶手,「我推吧,太冷了。」

謝景珩回頭看他,江潯耳朵和鼻尖也有些紅,手縮在袖子裡,握著輪椅把手。

「我不冷。」他手指敲敲扶手說。

謝景珩低聲「嗯」了下,搓了搓自己冰涼的手指,發熱後才揣進兜里。

兩個人就這麼一前一後走著。

江潯很少交朋友,也幾乎沒提過家人,謝景珩以前不覺得有什麼問題,他只喜歡他這個人而已。

現在卻突然地,走進江潯的過往,這些冷的、熱的,都是他不曾提及的,他從這些零碎片段里拼湊出江潯這個人。

身後學校鈴聲打響,不過一分鐘,成群結隊的孩子衝出校門,每個小孩都穿著校服,臉蛋通紅,一路跑出來笑著說著話,呼出一團團白色的氣。

謝景珩回頭看他們。

好像穿過人群,穿過時間,看到那個獨來獨往的小男孩。

第22章

朔雲縣人民法院。

謝景珩坐在旁聽席上,他第一次見到江潯媽媽本人。

佟麗和江潯童年相冊里的照片上的模樣很像,和江潯相似的漂亮,只是和照片相比年華已逝,臉上有了歲月的痕跡,皺紋爬上眼角與額頭。

被法警帶上審訊桌,佟麗神色中帶著幾分憔悴與疲憊,穿著她依然保持著整潔與端莊,衣著得體,頭髮盤得一絲不亂。

嚴肅但柔和的面龐,看起來毫無攻擊性,任誰都不會想到這樣一個女人,殺了她的丈夫。

佟麗的眼神在旁聽席的人群中看了一圈,在謝景珩臉色停了幾秒,很快垂下,謝景珩不太確定,因為佟麗應當不認識他,不過或許只是在人群里見到個生面孔。

江潯不在座位席,他作為證人出席,只能參與舉證環節,不能旁聽案件。

「起訴書指控你於5月7日晚,持菜刀砍傷江震,是否屬實?「公訴人的聲音在環形音響裡帶著金屬質感。

「屬實,江震賭博輸了回來拿我撒氣,當時我在廚房做飯,他了掐我的脖子,我隨手抓了菜刀,砍了他。」佟麗幾乎面無表情,只有喉結上的舊傷隨著吞咽動作起伏。

公訴人出示了現場血跡形態報告,「死者中刀後向前傾倒形成的衝擊性噴濺血跡,證明被告人是從背後襲擊。第一刀砍在後頸,屍檢報告顯示第一刀後死者已經失去意識,但是嫌疑人在死者背部繼續砍了兩刀。」

「案發當晚死者僅徒手施暴,被告人卻使用水果刀連續捅刺五次,明顯超出必要限度。」公訴人補充道。

江震那邊親戚朋友沒有請辯護律師,只有公訴人,公訴人語氣平平,只是在陳述事實。

但是旁聽席立馬竊竊私語起來,看佟麗的眼神裡面變了。

旁聽的都是縣城裡來看熱鬧的,謝景珩不用聽也知道,之前街坊鄰里都覺得頂多是夫妻起了衝突,失手殺人,這一聽得知其中細節,才對江潯家裡的實際情況起了猜測。

佟麗神色微動,張了張口,「我怕他沒死,醒了,我打不過他。」

律師金薇:「被告人身高1米61,而死者身高1米85,無特殊疾病史,是健康的中年男性,二人體力相差懸殊,被告人的做法不無道理。」

「根據最高法指導案例72號,家暴史是判斷防衛必要性的核心依據。」金律師同步投影出五份診斷記錄,「這些舊傷能間接證明佟麗長期實施家庭暴力,我方兩名證人可以直接證明。」

審判長點頭示意繼續,書記員的速錄機發出密集的咔嗒聲。

「傳證人江潯、秦蓮到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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