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珩對這事兒也沒興趣,但江潯這飯局先結束不了,他這麼早回家也沒事,還容易胡思亂想,不如出去玩玩,「人多嗎,和誰?」
葉青梨放低了聲音,「我朋友沈佳,好像和你說過你記得嗎?就她一個,我們想試試小女孩。」
謝景珩略微有些震驚,「你都三十多了才想,以前竟然沒想過?」
「那怎麼了?這種事情誰能預測呢,我就是先試試。」
「那,不是,你……和冷炎還談嗎?」
「談啊,他哪管得了我。」
「走,酒吧訂的卡座,不過你也別喝酒,要把你折騰病了江潯得罵我。」
「……」謝景珩挑了挑眉,這話說的,「我去酒吧不喝酒幹什麼?」
「聽歌、看表演、看美女、玩遊戲,有的是事情做,走不走?」葉青梨擦乾手指站起身。
「行,走。」謝景珩跟著站起身,拿過椅邊的純黑手杖,沒拄著,不想讓江潯聽見知道他在這兒。
葉青梨伸手要扶他,他搖搖頭。
他現在走慢一點已經看不出什麼問題,只是比較容易累,爬不了樓梯,也不太能跑。
……
震耳欲聾的電子音浪炸裂開來,整個酒吧的空氣都在顫抖。
舞池中央,鐳射光束如刀鋒般劈開昏暗,霓虹在煙霧中扭曲成妖異的色彩。人群像沸騰的潮水,隨著重低音的節奏瘋狂起伏,汗水、香水、酒精的氣味在高溫中蒸騰,混合成一種令人眩暈的荷爾蒙氣息。
蹦迪的這種酒吧,他其實幾年沒來過了。不知道是因為年紀大了,還是因為自己不在裡面蹦,純看著挺沒意思的。
葉青梨和沈佳叫的小女孩陪酒,什麼風格應有盡有,這小卡座看著跟盤絲洞似的。
「抓手指,玩不玩?要不叫上隔壁桌。」沈佳問葉青梨和身邊左擁右抱的小女孩,目光卻有意無意在謝景珩這邊。
葉青梨戳戳他,「玩不玩?你輸了喝水就行。」
謝景珩哭笑不得,這還玩什麼啊,「不玩,我去打碟那兒,給他換個歌。」
「算了,你去吧,他這個歌確實太難聽。」
沙發有點矮,謝景珩撐著拐杖用了點力才站起身。
他穿過人群進了舞池,DJ台不在舞台上,沒那麼顯眼。謝景珩和美女DJ不知道說了什麼,DJ很快把位置讓給他了。
謝景珩接過耳機,指尖在混音台遊走,原本沉悶的鼓點像被撕開一道口子,舞池的氛圍有些許變化。
他勾了勾嘴角,「啪」地在預先標記的段落精準切入,混音台液晶屏上,四道波形圖瘋狂跳動,藍綠色的電平指示燈在他瞳孔里明明滅滅。
謝景珩也跟著音樂輕輕晃動,動作幅度不大,但他腿恢復的這個程度,稍微站久了就累。
一首歌快結束,謝景珩穩住調音鈕想走,剛撐了下手杖,身後有個高大的身影逼近。
男人袖口隨意挽起,帶著銀戒的手扶上他的腰,謝景珩眉心一跳,隨即發覺太熟悉,他回過頭摘下耳機,「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江潯不答,只是拉著他轉過身,低頭親了他一口,因為音樂聲太大,說話時緊貼在他耳邊,「你生氣了嗎。」
謝景珩不知道他怎麼猜的怎麼快,「沒生氣,你又沒幹什麼。」
江潯攬著他腰直接抱起來,謝景珩雙腳離地,抓了一下差點脫手的手杖,「真沒生氣,我就出來透透氣。」
「嗯,我生氣了。」
「你有什麼好生氣的?」謝景珩也親了他一口,「往哪走?回卡座坐會兒,跟葉青梨打個招呼。」
謝景珩拍拍江潯胳膊,示意他放自己下來。
江潯鬆開胳膊把他放下來,謝景珩剛落地腿沒使上勁兒,踉蹌了一下,江潯被嚇一跳,扶住他把人攬回懷裡。
「沒事,沒站穩。」謝景珩撐著手杖從江潯懷裡出來,手杖攥得有些用力,江潯不著痕跡地扶住他腰側,跟著他回了卡座。
葉青梨看見江潯眼神里絲毫沒有驚訝,「這麼快找到這兒來啦?」
「你通風報信?」謝景珩一屁股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質問。
「他問我我就告訴他了,你又沒幹見不得人的事,有什麼不能說的,對吧?」
也是,葉青梨說的沒錯,他來酒吧都沒喝酒,心虛什麼。
再擱以前,他經常來酒吧,江潯也沒介意過。
沈佳有些好奇地打量江潯,幾個陪酒的小女生也暗戳戳朝這邊看。
江潯在他身側坐下,遞過一個公式淡笑算招呼,沒介紹自己。
沈佳瞭然,繼續回去和幾個女孩抽紙牌。
江潯面上不顯,但謝景珩看得出他不太自在,一看就沒來過。
謝景珩從桌上拿起一瓶酒,卻被江潯按住手腕。
「不許喝。」江潯兇巴巴地說。
「管的挺嚴啊。」謝景珩眼裡笑意散漫,穩穩握著酒瓶,翻身跨坐在江潯腿上。
「我不喝,給你喝,我從來沒見你喝醉過。」
酒場上敢灌江潯的人估計沒幾個,酒會喝不了兩杯,一般都是紅酒或者香檳,他確實從來沒見過江潯喝醉。
「酒量好嗎?」謝景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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