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原諒。」
寂靜的夜,即使很小的聲音也被放大,吳天浩的話清清楚楚重擊在羅子君心口上。
期待的亮光瞬間熄滅,羅子君苦澀一笑,不再詢問。
他從吳天浩身上摸索出鑰匙開了門。
家裡布局照舊,羅子君剛想感嘆物是人非,一低頭,卻發現屬於自己的粉紅色拖鞋不見了。如今玄關處只有一雙灰色的男士拖鞋。
羅子君不死心,他把吳天浩放在沙發上,又回鞋櫃裡檢查了一遍,沒有,連同他曾經的幾雙鞋都不見蹤影。
羅子君艱難地扯了扯嘴角,笑自己痴心妄想。
或許是回到了熟悉的環境,吳天浩終於安靜下來。閉著眼靠在沙發上,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羅子君蹲在他身前,把他的外衣都脫了,然後抱起他去向浴室。
吳天浩雖是體育生,但極愛乾淨。
在H國的最後一夜便是如此,儘管身體已經累得不行,卻堅持要去洗澡,還不准人幫忙。
羅子君只能在門口等著,怕醉酒的吳天浩一不小心把自己摔著哪裡。
但今晚的吳天浩比那晚醉得還要嚴重些,乖巧得像個娃娃,任由羅子君擺布,只是碰到他一些敏.感地帶時,他會哼唧幾聲,然後恢復平靜。
醉得厲害的男人是石更不起來的,可清醒的男人就要備受煎熬。羅子君本身沒有任何旖旎想法,奈何吳天浩總是發出些讓人面紅耳赤的聲音,羅子君感覺到身體某處開始膨脹,並逐漸脹痛。
他快速把吳天浩身上的泡沫沖洗掉,又給他刷了個牙,隨後三步並作兩步把吳天浩抱回臥室,拉起被子將他緊緊包裹住。
吳天浩翻了個身,皺著的眉逐漸放鬆,然後呼吸平穩。
羅子君鬆了口氣,這才回去收拾自己。
·
第二天,天光乍亮。
吳天浩頭像是快要裂開一樣痛。
喝酒喝斷片了,昨晚去燒烤店之後的一切事情都記不起來。
吳天浩努力回想,但頭越來越痛,於是放棄。
最近天氣變化,他提前換了薄被,但今早的被窩卻熱騰騰的,像開了火爐。
他掀開被子,坐起身,腰上的胳膊隨之滑落到他不可說的部位。
那人習慣性地捏了捏。
「羅子君。」
吳天浩眯著眼,咬牙切齒地喊出這個名字。
「嗯……」羅子君聞聲把毛茸茸的腦袋埋進枕頭裡,沉吟半晌才冒出一雙好看的眼睛:「早安,吳老師。」
吳天浩捉住他還在做壞的手用力甩開,問:「你為什麼在我家裡。」
「昨夜你喝醉酒,是我送你回家的。」
羅子君收回手,無趣地撇了撇嘴,起身,慵懶地伸了個懶腰,自然得像是住在自己家。
吳天浩皺眉:「你跟蹤我?」
羅子君笑了笑,沒有否認。
事實上,他昨晚買了一大束玫瑰,來到吳天浩家門口想要強送給他,結果敲了半天門才確定人不在家。
從小區出來時,對面的燒烤店有人在喧鬧打架,他本來無意理會,結果余光中注意到了某個再熟悉不過的身影。
……
羅子君的默認讓吳天浩怒氣翻湧。
這人到底要怎樣才能放過他!
「你滾,現在就離開。」
吳天浩把被子完全掀開,利索下床,他一點也不想在醉酒的清晨見到羅子君這張臉。
聽到浴室門落鎖的聲音,羅子君臉上的笑意淡了下來,他起床,穿好衣服,又把被子疊好,然後來到廚房。
打開冰箱拿食材的時候,他聽見身後有腳步聲。
「我的頭是怎麼回事?」
吳天浩指著腦袋上的紗布。
「哦,我背你回來的時候,你亂動不小心摔了一跤,磕到頭了。」羅子君拿出幾顆雞蛋,關上冰箱門,對吳天浩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
吳天浩摸了摸傷口處,他照鏡子看過了,這紗布包紮得很專業,要麼是去了醫院,要麼就是羅子君這個骨科大夫親力親為。
能幫自己處理傷口,應該不會是蓄意報復。
想通之後,吳天浩開口:「你為什麼還不走?」
「你宿醉剛醒,應該吃點東西,恢復一下精力。」羅子君聲音溫柔,說話間已經打了幾個雞蛋在碗裡。
吳天浩看著他平淡閒適的動作,總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他走到玄關處開始換鞋:「你不走我走。」
「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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