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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懷鶴能出那麼快的劍,自然有一雙天下無雙的手。

然而,即使是這樣的一雙手,也需要小心嘗試,才能掌握合適的力道,牽住歸雪間。

幕離邊緣墜著一層雪白的紗,很長,垂至腳踝,在船板上行走時,被風吹得鼓起,歸雪間身形纖瘦,好像也變成船身周圍的一片浮雲,風一吹就要被刮跑了。

兩人停在了風帆前的位置,歸雪間仰頭看去。

雲霧繚繞,觀察起來也頗費了一番功夫。

光一個風帆,就銘刻了幾種不同的陣法,整艘船的造價無比高昂。

這些陣法都不常用,是很冷門的那種,不能攻擊也不能防禦,修仙也不必學。倒是歸雪間鑽研過整本初級陣法大全,所以才能辨認出來。

歸雪間思忖良久,緩緩道:「陣法主體是紫葉凌霄的汁液混合硃砂刻下的。紫葉凌霄耐寒而不耐熱,溫度太高,汁液蒸騰,徒留下硃砂,便不能敏銳地感知風力大小了。」

時間太短,而且陣法是從原典修改而來,他只能從用途,材料的質地色澤等來推斷問題所在,不能完全確定。

身旁這人像是在考他,也不說話。

歸雪間偏過頭,帽裙遮住了視線,他撩開白紗,卻也只露出小半張白生生的臉:「你覺得呢?」

作者有話說:

雪間靠自己升一半艙(還有一半靠未婚夫

第12章 新房間

歸雪間等了一會兒,聽於懷鶴說:「嗯。和你一樣。」

看來他們的看法相同。

於懷鶴靠近了些,風從四面八方而來,很難用身體完全擋住,但兩人能夠面對面了。

帽檐過於寬大,歸雪間仰著頭,也只能看到於懷鶴下頜的輪廓。

於懷鶴道:「你看不到靈力波動,卻能這麼快判斷出來陣法的問題所在,很難有人能做到。」

歸雪間努力按著被風吹得在半空飛舞的帽裙,睫毛也亂顫:「我是看書自學的。」

於懷鶴低頭看著他,好像是在追根究底,雖然他性格冷淡,很少對別人的事感興趣。

歸雪間想了想,總不好說自己小時候無聊到跳湖,白家沒有辦法,才給他書看。

他說:「我一直住在樓中,沒辦法出去,白家就給了些書讓我打發時間。他們不讓我修仙,送來的都是閒書。但可能是沒挑太仔細,有幾本陣法符籙相關。閒書看多了都差不多,沒什麼意思,就琢磨起陣法來了。」

歸雪間學得很用心,對陣法也沒有過於晦澀難懂之感。他不能以靈力輔助探查陣法,只好鑽研陣法的構成,對基本陣法都瞭若指掌。

於懷鶴說:「那你很有天分。」

誇他的人是天道之子,而且於懷鶴本身也很擅長陣法一道,歸雪間得到了肯定,心裡想原來他陣法自學的確實還不錯。

手中不小心一松,方寸之間,白紗糾纏,一片混亂。

似乎是察覺到了歸雪間與幕離的激烈鬥爭,於懷鶴低下身,很容易就抓住借風勢變得力大無窮的帽裙。

歸雪間鬆了口氣,視野重新清晰起來,看到於懷鶴唇角似乎有一點笑意。

對於懷鶴的評價,死後的歸雪間聽了很多,其中也有許多矛盾,但只要提到於懷鶴的性情,差不多都用生性冷淡來形容。

這人怎麼又笑了?

歸雪間懷疑這個人剛剛是在看自己的笑話。

還沒來得及細想,於懷鶴又道:「這艘船原來不走這條線路,是前幾年才調過來的。雲洲和峪洲邊界有一道峽谷,與魔界相鄰。峽谷的河道烈火不熄,岩漿沸騰,連那一片天空都溫度極高。」

所以其中一個陣法才會忽然毀壞。

龍傲天,你知道的好多。歸雪間回憶了一下,於懷鶴好像也沒出去多久,就打聽到了這麼多消息。

「原來如此!看來兩位對天渡損壞之處的前因後果已十分了解。」

忽然,身後傳來一個中年男子洪亮的聲音。

兩人討論時沒避著人,而周圍又有負責守衛的侍從,大概是聽到他們的談話,稟告給了船長。

帽裙垂落,遮住了歸雪間的臉。

船長走到兩人身前,饒有興致道:「可否告知一二?」

作為天渡號的船長,要保障行船數千人的安全,修為高深,經歷豐富,二者缺一不可。此刻親自前來,也是為了試探兩人是否胡言亂語,事關安全,不是小事。

於懷鶴淡淡道:「我師弟精通陣法,他方才已經找出了陣法的缺漏。」

歸雪間:「?」

他以為自己就是出來放個風透個氣,沒料到也有任務,還要負責和船長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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