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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做的話,花也不會再開了。

但是也想了。

歸雪間怔了怔,明白了於懷鶴的的意思,把臉埋在這個人的懷裡,沒有說話了。

怎樣都可以。是於懷鶴就可以。

魂魄還未完全適應身體,又哭了,簡直是雪上加霜,歸雪間的眼前一片模糊,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他揉了揉眼睛,想起之前的疑問:「這是什麼?」

醒來的時候就很想問,但別的事更重要就忘了。

於懷鶴循著歸雪間的目光望去,將歸雪間寬鬆的衣裳往上攏了攏,露出一小截雪白的小腿,腳踝纖細,上面系了一個金色鈴鐺。

他的視線稍加停留,解釋道:「斷紅是我的本命劍,一旦發出聲響,我能感覺到。」

歸雪間明白過來。鈴鐺和斷紅用繩子系在一起,自己醒來後,必然會移動身體,鈴鐺響了,斷紅也會嗡鳴,於懷鶴就能收到提示。

所以來的那麼快。

歸雪間稍微動了下小腿,鈴鐺的響聲連綿不絕。

他說:「我現在醒了。」

鈴鐺沒有用處,可以解下來了。

於懷鶴觀察力驚人,不可能不知道他的言下之意。

於懷鶴淡淡道:「是麼?我不想。」

明明是自己的身體,於懷鶴不想摘,鈴鐺就解不開。

豈有此理!

於懷鶴趁人之危,擁有了對他身體的支配權。

……也不對。於懷鶴一直都是這麼做的。

歸雪間想了想,從白家逃走後,由於自己的身體過分虛弱,於懷鶴保護他的同時,也獲得了這項權利,而隨著關係越發親密,權利也越來越大,直到上次在庸城……

他不能再繼續想下去了。

不摘就不摘吧。

一直被這樣抱著也會累,歸雪間拽了拽於懷鶴的袖子,換了個姿勢,躺在了於懷鶴的腿上。

他仰著頭,看到熟悉的、長久不變的房間,但多了於懷鶴的小半張臉,以及環繞著他的疏冷氣息。

年幼時的灰暗記憶被覆蓋,這個歸雪間無比討厭的地方,竟也有了可被稱為美好的回憶了。

昏昏欲睡間,歸雪間聽到一個巨大的響聲,好像整個山體都在震動。

睡意消散,歸雪間清醒過來,小聲問:「外面怎麼了?」

又胡思亂想,難道是紫犀聽聞白家的事,一怒之下打過來了?

於懷鶴皺著眉,似乎很不高興歸雪間的睡眠被打斷。

他說:「聚在山外的人越來越多了。他們在嘗試打破禁制。」

歸雪間問:「什麼禁制?」

於懷鶴的手落在歸雪間的鬢角:「游疏狂書房裡的那個。」

禁制本身是一種特殊的法術。施法過後,理論上來說可以一直存在,有些也可以更換主人。庸城的那個禁制,應該是游疏狂從飛升後的修士洞府里拿出來的。他死了,於懷鶴解開了禁制,又成了新的主人。

用處也很簡單,就是將整個天行山與外界隔絕開來,不得進出。

這事已經發生了十日,白家的所有活動同時中斷,外人肯定有所察覺。更何況白家在東洲頗有地位,會與別的修仙世家結親,道侶的族中也會為雙方貢上魂燈。

不知道這幾日魂燈滅了多少盞。

聽於懷鶴的意思,早有察覺到不對的人來了,但因天行山外的禁制不得進入,所以正在嘗試打破禁制。

歸雪間又問:「他們來了多少人?」

於懷鶴道「今日有上百個了。」

歸雪間:「!」

怎麼這麼多人,鬧得好大。

歸雪間覺得不妥。於懷鶴所做之事,證據很充分,人證——死了的也算,物證——從庸城到白家處處都有很急,但於懷鶴孤身一人,殺的人實在有點多,外面的來人又肯定與白家交好,估計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不是怕了他們,但總不能這樣偷偷溜了。

只能共同面對了。

歸雪間仰頭看著於懷鶴,這人和平常沒什麼差別,一點也不著急,正有一搭沒一搭地為自己梳理長發。

恍惚間,他想起前世聽那群少年講述的天道之子的傳記。

現在改變了,於懷鶴重回白家。因為兩年前私奔的舊事,證據再充分,好像也有殺人泄憤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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