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瑜指著後面看上去更緊閉的大門:「裡面才應該是種子庫。」
這扇門是鈦合金做的,比普通的不鏽鋼更結實, 不容易被破壞, 三人的武器都無法把門打開。但是他們注意到門旁又有個感應器。
「這是什麼?」格泉湊近, 感應器的最上方是個播放屏, 他們能從中看見自己的臉。
還是1080P高碼率超清,格泉連身後臧洋的白色眼睫毛有多少根都好像能數得過來。
「真是不得了。」她感慨道。
年瑜:「這應該是面部識別。」
「滴滴,面部識別失敗,正在通知警衛!」格泉在感應器前站了一會,感應器上下掃了掃,突然傳出聲來。
屋外響起雜亂的踏步聲, 進來了十隻地鼠怪,把這前台的一點小地方填滿了。
為首的張著個大板牙:「玩家格泉、年瑜、臧洋,觸犯盜竊罪,請隨我們走一趟!」
「不走會怎樣?」臧洋問道。
「不許犯罪逃逸!」地鼠們齊齊喊道。
[已進入戰鬥狀態。]
「我來我來!」格泉迫不及待道。她的拳套在空中揮了揮, 鉚釘擦出幾道絢爛的火輪,像汽車尾氣轉瞬即逝。
臧洋似乎想到了什麼,輕輕「咦」了一聲。
等十具屍體鼻青臉腫睡覺時,門口又出現了新一批一模一樣的地鼠守衛。
「咋回事?」格泉問道。
「我又刷了一次臉,」臧洋說,「小鲶魚,你聚下怪,可以用這個搞壞等級系統。」
格泉恍然大悟,廢了一番功夫極限空血,然後讓年瑜丟了個機械人偶把這一批地鼠怪聚到角落,臧洋重新刷臉。
「大概搞十批。」年瑜算了算。
「十批?」格泉抹了抹鉚釘上的血:「要累死我啊!而且這小房間塞得下嗎?」
「要不我們走?」臧洋用胳膊肘頂了頂年瑜:「留你一個人打,到時候地鼠怪們都會拜倒在你的拳套下。」
年瑜點點頭:「我先把機械人偶給你放好。」
「好吧好吧。」格泉扶額。
兩人退了出去,靠在屋外的牆壁上,聽格泉在裡面「嘿呀,豁呀」的,地鼠怪被打到牆壁上還不時震動一下。
臧洋側眼看年瑜。他皮膚細膩,像沒有經歷過風吹日曬,要不是他自己親口說,根本不像是睡過大街的人,反而像坐專車的誰家小少爺,滿身貴氣。
偏偏他又沒有富豪的傲慢感,沒表情的時候如尊冰雕,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意味,對什麼事都一副認認真真的模樣,戴個眼鏡就可以偽裝某個學術界的大牛。
而臧洋生平最喜歡挑逗這種人。
臧洋:「問你個問題。」
年瑜:「什麼?」
就在他等著臧洋開口時,臧洋又不說話了,笑意還掛在嘴角。
「我刷級的話就算了,房間容不下。」年瑜以為臧洋要問他正事,板正地回道。
十批已經是房間裡能容納的最大容量了,而他的等級比格泉低,機械師輸出也天生就比拳擊手低,二十批都不夠他打的。
「噢,不是這個,」臧洋笑道,伸出罪惡的手勾了勾他背帶褲掛在肩膀上的帶子,「我想問你平時戰鬥如果動作幅度太大,這條帶子會不會滑肩。」
「啪」一聲,年瑜乾淨利落把他手拍了回去。
打得還真用力,臧洋的手背霎時就紅了,像太平間蓋屍體的白布被滴到了點草莓汁。
他裝模作樣揉揉被打的地方:「好痛哦。」
年瑜無情道:「滾。」
他斜睨一眼臧洋,發現這人還是笑得沒心沒肺。
「所以到底會不會?」
「不會!」
「真的假的?」他又瞄了瞄,看見肩帶在鎖骨的凹陷處縫著個鐵紐扣:「那把扣子解了,肩帶會掉下來嗎?」
年瑜聽完後直接背過身去。
但是從背後看,臧洋就又注意到了他肩帶在腰臀之間懸空的部分。
很完美的臀腰比... 哦不,很完美的肩帶。
臧洋的手又不自覺伸出去,遲疑了一秒,才意識到自己剛剛想了些什麼。他縮手縮得很小心,輕微到連周邊的空氣都不敢擾動,沒曾想骨節在彎曲時卻不合時宜地「嘎嘣」了一聲。
其實在屋裡的嘈雜響動下,這聲音年瑜根本聽不見,他依舊背著身,臧洋的表情卻像自己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
等年瑜回頭的時候,他發現臧洋低頭盯著他自己的黑皮靴看,一副剛剛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怎麼了這人?
年瑜搞不明白。
又不高興了?
他頭腦風暴了幾秒,艱難開口:「我也不是... 真的叫你滾。」
臧洋抬頭瞥他,跟無辜的羊羔一樣眨巴眨巴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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