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外面靜下來時,系統時也快到正午12點。他們打開八寶粥的蓋子,用勺子舀著吃了起來。
果不其然,女乘務員又出來巡視了。
她和藹地笑著:「大家都吃飯了嗎?」
依舊沒有人敢開門,但是她從副窗探個腦袋往裡看,聲音貫穿整個車廂:「這位先生,您為什麼不吃飯呢?」
「我... 我... 」
事發地離年瑜他們的包廂有點遠,那人被嚇得聲音又小,年瑜只能寥寥聽見幾個字。
也不知道到底是說了些什麼,女乘務員最終踩著高跟鞋「噠噠噠」地走了,那沒飯吃的人落了個什麼結局,他們無從得知。
格泉聞了聞,說:「沒有血腥味。」
像是變成啞巴了,或是被嚇成啞巴了。
女乘務員的高跟鞋聲越來越近。臧洋站起身,偷偷從副窗往外瞥,只見她已經走到了隔壁包廂檢查。
「這位... 」
隔壁包廂有人沉著嗓打斷她,「麻煩給我們多拿個紙碗和勺子。」
「當然可以,為您服務。」
女乘務員走回了乘務室。不多時,真拿了東西回來。隨後她便沒再開口,向隔壁包廂的人點頭微笑致意,來到了年瑜他們的包廂門口。
第37章
四個人吃得好好的, 乘務員很滿意,簡單掃了眼就去到下一個包廂。
「我... 我要個紙杯。」下一個包廂有人斗膽提出。
「請稍等。」乘務員將紙杯也拿出來給他,沉默了半晌, 問:「您怎麼不喝啊?」
「... ... 」
看來是沒人想給他喝,他企圖裝作跟別人分的樣子, 想矇混過關呢。
又是一片死寂。
臧洋吃東西的時候還要防著年瑜, 不能將面具整個摘下, 只是掀起底下的一角,憋屈極了。年瑜有些不忍,跟臧洋說過不用這樣, 可他不聽,總覺得是在賭氣。
年瑜不是很餓, 吃了幾口就擱桌上,百無聊賴地盯著單手吃飯的臧洋。
「你真的可以把面具摘掉。」
「不摘。」
於是年瑜不再看他, 撐著個下巴偏頭看風景去了。他深感臧洋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 總是像牛一樣犟。比如被隱瞞的過往、套不出來的話, 以及執著於給他轉錢的行為, 好像既把他當真伴侶,又把他當外人。
乘務員巡查完,平靜地回到乘務室,自由活動時間又開始了。
有幾間包廂門被推開,好像犯人出來放風。但他們無一例外,路過年瑜他們的包廂時, 都狠狠瞪了一眼臧洋,還有人膽子大比了個中指。
「真沒禮貌,」臧洋眼睛半眯著,像是要睡午覺了, 懶洋洋道,「要是在待註銷區,他們的中指就斷了。」
他兩條長腿叉開,頭往後仰,一隻手吊在椅背頂端,整個人囂張地占了大半排位置。
年瑜起身推了推他的膝蓋:「讓一下。」
臧洋費勁地抬起眼:「你要幹嘛?」
「出去透氣。」
孫嶸仿佛就在等著這句話,霍地站起來:「我跟你去。」
年瑜和臧洋對看了一會,臧洋才倦倦挪腿,將兩人放出去。
外頭的人見他們包廂門被打開,紛紛看過來,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年瑜領著孫嶸,尋著乘務員的足跡一一探過去。除了每個人臉上的表情,好像跟吃飯前沒什麼兩樣。
其中一間,三個人都捂著鼻子站在門口,大門敞開著,飄出來一股騷味。
年瑜生理性皺眉。
包廂里只剩一個人,癱坐在地上,從□□處流出灘淡黃色的液體。那人臉漲紅,神情惶恐,說不出來話。
「他沒拿到餐?」年瑜問門口的女生,她好像是跟這個男人同個包廂的。
女生憋得眼淚都要出來了,眼眶紅紅的:「沒有。」
「發生什麼了嗎?」
「什麼都沒發生,」女生搖搖頭,「乘務員只是瞪了他一眼,他自己嚇尿了。」
所以對於沒吃飯的,乘務員只是瞪了一眼... 就沒了?
沒有任何懲罰!
那些花高價買的吃食和挨的打,全變成了潑出去的水,沒有任何用,還收不回來!
難怪人們那麼憤慨呢,被臧洋坑了錢,只能算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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