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蒙:「... ... 」
「我是孕婦。」
埃德蒙忍不住了:「男的不能生孩子!系統檢測你也沒病,年輕力壯的!」
「什麼時候檢測了!」臧洋負隅頑抗:「我根本沒有體檢過!」
埃德蒙:「沒有就是沒有!你們不可能有這些病的, 又不是真的人類!」
所以第一條就是放屁, 擱這濫竽充數的, 真正有用的只有剩下四條。
臧洋還想做最後的掙扎,乾冰的霧氣已經從門縫裡滲出來,噴了他們一臉。
年瑜嘆口氣。
孫嶸和格泉打頭陣走了, 只剩他倆在後面。他把手給臧洋牽著,結果臧洋只是搭了一下, 把手移到了他的腰間。
他被嚇一跳,微微抖了一下。
「不占用你的手, 你行動比較方便, 」臧洋貼在他身後說, 「到時候有怪你可得替我打。」
大家都是剛享有人類體驗卡沒多久的玩家, 對於生理狀態的認知還不高。年瑜是屬於體溫偏低的一類,之前他自己沒意識到,現在臧洋隔著襯衣將手捂過來,他才發現這一點。
臧洋的手實在太暖了,年瑜長期跟冰冷的機械零件接觸,現在來這一下反倒不適應。腰間燙燙的, 他默默往前挺了挺。
「別放這... 」他回頭說,「癢。」
臧洋「哦」一聲,手轉了個彎,揪住他的背帶:「那這可以嗎?」
癢倒是不癢了, 但他腰間肌肉有些發緊。
年瑜:「你別給我勒死了。」
「放心,我勒死自己都不會勒死你。」
「... ... 」
臧洋兩隻手牢牢拽著,似乎真怕年瑜動作一快會把他甩飛。無奈之下,年瑜反手給他塞了個小玩意,他在摸清是什麼東西之後心更涼了。
「你把戒指還給我幹嘛?!」
「做點以前經常做的事,可以緩解恐慌,」年瑜解釋道,「讓你摸戒指心裡好受點,不是要取消合作的意思。」
嚇他一跳。
如果年瑜真要在這個節骨眼取消合作,他絲毫不介意直接和鬼爆了。
臧洋乖乖把戒指戴了回去,騰出左手,大拇指的指腹磨著中指的戒指,找回了一點平日裡的鬆弛感。
見他們在門口磨蹭,南瓜頭的血手又伸出來,把他們往前攬。
鬼屋的門正式關上,封堵了最後一絲光亮。視野全黑,只能通過「安全出口」標識冒出的森冷綠光分辨地板和牆壁的交界。
年瑜把新換過電池的手電筒拿出來,帶著臧洋和孫嶸格泉匯合。
鬼屋裡並沒有主題字牌,可能是建模工偷懶。他們在這個小隔間裡無聲站了一會,才聽見機關開始運作的聲音。
幾個系統大字在眼前跳出——「醫院驚魂」
如果他們能進入人類社會玩幾次鬼屋,就會知道這個主題有多俗套!
「驚魂」兩個字歪歪扭扭,又掉漆又沾血,幾秒後在即將淡出之際,又猛地放大,朝他們突臉。
這種套路沒有威懾力,他們四個無動於衷,一陣沉默,不知道是不是無語住了。
「鬼屋的話,一直往下走就行了吧。」格泉率先打破沉悶,轉了個圈,照到一個拐角。
年瑜:「先觀察一下吧。」
他拖著臧洋,負重前行,跟拖了塊巨石一樣。回頭看,臧洋已經閉上眼睛開始摸黑了。
年瑜像他的導盲犬。
難怪這麼重,合著是他不自主行動。
格泉扯著嘴角道:「不至於吧哥們。」
「我看完一圈了,」臧洋道,「這是個盥洗室。」
年瑜聽完後手一抬,照到大片反光的鏡面,把自己眼睛晃了一下。
他的面孔就這樣映在上面,嘴角和眼角都是平平的,臉頰兩旁附著幾點鏡面沒擦乾淨而留下的水漬和面紙的細毛屑,像長了些零落的雀斑。
年瑜當下不太願意看自己的臉,於是將目光移向身後的臧洋。臧洋的身型稍微寬些,他在前面擋不住,黑衣服隱沒在漆黑的環境中,顯得只有一個脖頸和一個羊頭面具。
這樣看起來,他比鬼還像鬼。
格泉見他也沒有打手電,駭怪:「你夜間視力這麼好?」
臧洋:「我這職業夜視好不是很正常嗎。」
話音剛落,屋內的廣播炸開,一聲聲尖叫和痛苦的呻吟震耳欲聾,躁得他們都想將耳蝸掏出來。
「啪,啪,啪」
灰暗的鏡面上拍一個個出血手印,血液隨重力下淌,源源不斷地流到洗手台里,最後鑽進下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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