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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仿犯斬釘截鐵:「是你先打亂我計劃的。」

「我跟他之間是家事,用不著你插手。」

「我和你之間的事也是家事,」模仿犯說,「是比他更近的關係。既然你不想說,那只能我來說了...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臧洋喝道:「少噁心我!你叫歸凌,我叫臧洋,根本不一樣!」

歸凌?年瑜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下意識聯想到按下計算機清除鍵那一刻的機械音「歸零」。

歸凌在臧洋的怒意下,終於哼笑一聲:「你也在噁心我。」他接著對年瑜說:「瞧瞧,他這個不乖的孩子,瞞了你這麼多,一點也不坦誠。你聽著,我和他本質是同一個人,你跟他還不如跟我,畢竟... 他打不過我。」

「你跟他交易了什麼?他能給你的,我也能給。」

本質是... 同一個人?年瑜立即在心裡下了論斷——這怎麼可能呢。他看向臧洋,只見其低頭沉著臉,不知心緒如何。但就他的視角而言,這個歸凌講話時習慣帶著命令的語氣,像是常居霸權地位。而臧洋雖然偶爾會「發瘋」,平日裡沒遇到刺激他的事時,語氣往往輕鬆愉悅,一副瀟瀟灑灑的樣子。

就算外表相同,內在卻是各異的。

比如孫岐孫嶸,他們外表唯一的區別就只有發色,但性格卻截然相反,是兩個活生生的人,而不是誰是誰的鏡子。

更何況年瑜深知牆頭草不會有好下場,想讓他當場倒戈?不可能。

他思考著啞口,還沒做回答,臧洋反而狂笑起來:「不好意思,我能給他的,恰好是你唯一給不了的。」

歸凌:「不要無理取鬧了臧洋。我一直是對你好。」

「閉嘴,」臧洋厲聲,「別想再把人從我身邊支走,孫岐和他,我今天都要帶走。」

歸凌:「你還是這麼幼稚。」

年瑜注意到他的手心開始揉搓什麼東西,暗叫糟糕。與此同時,孫岐突然在地上撒潑打滾起來,捂著腦袋嘶吼,看樣子痛苦異常,然而血量並沒有下降。

這是什麼道具?年瑜翻閱過遊戲全圖鑑,都沒見過這樣一個可以靠譜控制對手精神的道具!

「既然是見面會,我也有誠意,」歸凌說,「孫岐和這合伙人,你挑一個帶走。儘快做選擇,否則孫岐可要痛死了。」

他在威脅臧洋,並且臧洋此時憤恨到眼眶通紅,卻沒有任何準備攻擊的預示。看來歸凌說的是對的,臧洋目前的確打不過他,所以才會選擇避而不戰。

「你跟我走。」臧洋在歸凌說完話後,定定注視著年瑜,幾乎是很快就做了答案。

他警惕地摸到年瑜身邊,箍住年瑜的手腕,似乎是非要握著才能擁有安全感,同時也注意著歸凌是否會反水。

歸凌:「走吧,別緊張,我說話算話。」

孫岐的痛呼也止住了,大口大口喘著氣。歸凌向下掃他一眼,悶聲道:「果然是保籌碼嗎?他還是個不聽大人話的孩子。我倒要看看你為了抗衡我能做到什麼地步。」

這句話的輸出對象,顯然不是孫岐。

第52章

「你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死裡逃生後, 臧洋和年瑜沉默了一路。直到回房掩實了門,年瑜才打破沉默。

這話聽起來就像在說「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個解釋了」。

「我的確想跟你說,」臧洋坐下道, 「本想等出副本後,因為這不是一時半會能說完的... 」

「你來判斷一下吧, 」他大馬金刀往沙發上一坐, 「你想先把注意力放在副本上, 還是想先知道我的過去。當然,後者不是時限選擇,我保證早晚會告訴你。」

年瑜徑直走過, 掀開床被,翻身一躺:「我的判斷是先睡覺。」

臧洋打開系統時一看, 已經接近凌晨三點。他沒有再添一句「我支持」,乖乖躺回了自己的床上, 雙臂彎曲枕著後腦勺。

年瑜或許是真累了, 呼吸很快平緩, 即將入睡之際又聽到臧洋低語:「其實本來沒想讓你參與這麼多麻煩事的, 但麻煩自己找上門了。」

「想瞞住你,但是好像牽扯進了更多的人。」

臧洋好像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語氣里沒有附帶多餘的愧疚感。

年瑜無端萌生出一種念頭——好像在臧洋眼裡,只有他、自己和歸凌是重要角色,其他人都是可有可無的npc。他們的加入就好像實驗中的變量,而臧洋「實驗員」也因此對變量可能造成的實驗結果很苦惱。

除此之外, 年瑜明明強調過很多次他們是合作夥伴,互利互惠,相互信任,有事可以一起扛, 但臧洋偏不。

——個人英雄主義強烈以及自我意識過剩,這種人不吃點虧是不會老實的。

年瑜在對臧洋進行總結後徹底入睡。

系統時早晨七點半,生物鐘迫使他睜開眼,對面已經人去床空,廁所里發出「窸窸窣窣」的響聲,看來臧洋在裡面收拾。年瑜簡單瞄眼衣櫃鏡,臉上眼部周圍的紅腫消下去不少,但烏青的黑眼圈繼而代之,疊加在一起甚至有些發紫,整個人的狀態看上去還是很糟糕。

「對了... 」

「嘩啦」一響,廁所的推拉門被臧洋打開,他一手撐著門框,一手拿著牙刷往嘴裡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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