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泉豎起耳朵聽:「有人在罵架, 好像是臧洋的聲音?」
罵架?有什麼罵架是臧洋這種說不過就動手的人都搞不定的?
年瑜從牆後探出頭來,臧洋後頸的短辮隨著他時不時俯身弓背的動作偏移,儼然一副說不過人家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他稍微壓了壓身,以便聽清兩人的談話。
「你就說你放不放我去吧!」臧洋叫囂道:「誤工的損失你擔嗎?」
「我都說了你走錯了!」那個看樣子是領導的人一句話三個重音:「演員部在劇場!我們這裡是保潔部!」
「我就是來保潔部報到的。」
「見鬼了!」那人也呈現出壓迫性的姿態,用手指著臧洋:「就憑這張臉能把你分來保潔部?我不信!你這一看就是做牛郎的料,我們保潔部是卡顏局。」
偷聽的年瑜:「... ... 」
臧洋:「... ... 」
靠!
被反向卡顏了!
格泉偷偷說:「很少看臧洋吃癟啊!」隨即她爆發出一段震耳欲聾的笑聲, 當即閃身出現,把臧洋從保潔工的視角中擠開,亮出員工證,整段動作乾淨利落。
「我來。」
臧洋一轉頭就對上格泉發達的肱二頭肌, 他尋思這項工作確實只要一個人就能勝任,便也暫停了跟保潔工的爭執,將員工牌塞回背包欄。
臧洋:「你從哪冒出來的,年瑜在後面?」
格泉「嘖」一聲,挑眉:「耳朵挺敏銳啊。」
臧洋壓低聲,語氣挺不滿:「把他帶來幹什麼?」
格泉:「冤枉,是他自己非要跟來。」
「你也走錯了!我們高空作業不招女生!」保潔工打斷道。
「哈?」格泉發出質疑的聲音:「我一拳能打三個你。」
臧洋腳一勾:「怎麼跟我們大姐頭說話的?她能看上保潔部是你們的榮幸,能欣賞她的颯爽英姿是你們走運。」
保潔工:「... ... 」
保潔工:「是死的玩家太多導致系統演算崩潰了還是你們在誆我?」
完了,扯上系統那就不好胡謅了。
保潔工作勢要撥通電話問總負責人,臧洋和格泉趕緊把他攔下,防止穿幫被mc找麻煩,但是他倆並沒想好藉口,在保潔工疑惑的目光中「嗯嗯啊啊」了幾聲。
年瑜和孫嶸見著要出問題,連忙一起上前,晃著脖子上掛的工牌吸引保潔工注意。
「你們也走錯了吧,果然是系統崩潰導致導航失效了,今天怎麼這麼多人迷路... 」
年瑜剛開口蹦出一個「我」字,就被臧洋扯住手腕帶著往後退了幾步。
臧洋禮貌笑道:「我看他像跟我一個部門的,我倆先走一步。」
「果然嗎!」保潔工很是驚喜:「我聽說劇場要引入戲曲表演了,沒想到這麼快... 我略通一二,生旦淨末丑,這位是來扮小生的?」
年瑜:「我... 」
臧洋:「哈哈,沒準真是呢!」
年瑜微微蹙眉,一股蠻力直接將他生拉硬拽走。後背貼上牆壁,臧洋的臉又靠得離他特別近。
臧洋撇下眉梢嘆了口氣:「小鲶魚,小祖宗,能不能乖點?」
這雙花窗眼睛太有衝擊力了,他好像篤定年瑜很喜歡自己的眼睛,只要直勾勾盯著,年瑜就會軟下態度。被保潔部卡顏怎麼了?他一點都不沮喪,只要年瑜喜歡就行。
果不其然,年瑜真把頭騙過去,喃喃:「為什麼不讓我去?」
「明知故問,酒店樓多高啊。而且你傷也沒好全,裝備到時候勒著痛。」
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樣子,臧洋失笑,又問:「不是叫你在樓下吃飯嗎?找了什麼理由讓格泉把你帶上來的?」
他還沒等到年瑜回答,就見年瑜迅速一蹲,繞過自己撐牆的手臂,擺脫了這曖昧的姿勢。臧洋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扭頭才發現格泉在旁邊站得筆直,耷拉著眼角注視他們。
她白了一眼臧洋,告狀道:「年瑜說跟你在一起比較有安全感。」
「孫嶸呢?」年瑜頭也不回,就這樣背對著他們接上話頭。仔細看才能看出,他的耳朵已經紅得跟草莓尖尖一樣了。
格泉:「啊,他被留下了。」
臧洋慢悠悠問:「他為什麼能被留下?」
孫嶸的長相不說貌比潘安,但也能算百里挑一,處於臧洋和年瑜中間的類型,如果不是周遭冒著冷氣,肯定還要受歡迎許多。
格泉:「保潔工說他雖然長得帥,但臉比年瑜還癱,一看就不是演戲的料,所以招他入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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