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瑜深深望外瞟去:「他走了。」
「哦,」臧洋點點頭,「困了吧。你餓不餓?我看那邊的夜市有燒烤攤,聞那味道不像麵粉製品,你要不要... 」
年瑜:「我是不是不該告訴他?」
臧洋歪歪頭。
「還是說我應該一早就告訴他?」
「小鲶魚你好像變了很多,」臧洋笑著捏了一把他的後頸,把他捏得渾身一激靈,「你以前不會內耗的。」
「我... 」
「再說了你都解決不了的人際關係,問我也沒用呀。我只是比你早降臨個把月,多摸了點蛛絲馬跡,又不是比你多參加了幾場宴席。」
「不說這個了。」
伴隨著一連串清脆的,不知是敲擊還是磕碰聲,臧洋跟變魔術似的從他後頸打溜到手心,上下一摸,往他手腕套了個什麼東西。
年瑜抬起來看,臧洋還沒鬆開,兩隻手就著挽在一起的姿勢被帶到有光處。
淡淡的海鹽味被串成手鍊的貝殼盛上來,貝殼們或大或小,但都色彩純淨、色澤光鮮、光滑無瑕,一看就是被精挑細選的優品。
比市面上賣的任何一串都漂亮,而且能剛剛好貼合他的手腕。
「哪來的?」年瑜問。
臧洋誠實答道:「剛抽了根彈力絲做的。」
沒有任何誇耀自己功績的意思。
「給我了?」
「對,就給你,你手腕白花花的,戴上去好看。」
白花花的... 這是什麼形容詞...
年瑜連帶著他的手前後翻了翻,另一隻閒著的手剛想去揪幾把琢磨一下,就被臧洋摁了回去。
「你往我右手戴這麼多東西,又是戒指又是手鍊,不方便做工。」
「那怎麼辦?」臧洋貼近他耳朵,低聲下氣問:「要不我改改?改成什麼好呢?項鍊?腳鏈?... 還是腰鏈?」
年瑜:「... ...」
年瑜:「戴左手。」
臧洋換了一邊,短暫地同時牽了會兩隻手。
「套上去了不能摘了啊,貝殼我洗過了,還隨便找了個火系魔法師稍微烤了一下,保證乾淨。」
「... 沒想摘。」
「戒指呢?」
年瑜如哄孩子無奈道:「在呢。」
臧洋跟查崗一樣,手指艱難挪動露出年瑜藏在下面的食指,直到看見一圈凸起才滿意地挪了回去。
反正他的任何小動作,都可以用「我戴著手套觸感不敏銳」一笑帶過,年瑜也不會和他較真。如果年瑜問「你為什麼不自己搞一個」,他也可以說「因為戴著手套所以不方便戴其他的飾品」。
臧洋洋洋得意,年瑜反將一軍。
「那你戒指呢?」
新學會的技能就這樣被偷師了。
「在呢,在呢。」
「哪?」
年瑜真裝模作樣蹭了幾下,臧洋差點被蹭掉半條命,這「小禍害」回過頭還會用無心插柳的眼神去瞧他——什麼時候才能出副本...他到時候絕對要把這些糟七糟八的事好好跟年瑜嘮嘮。
「手套底下藏著。」
「那脫了。」
年瑜搬出了今天勢必要見著戒指的態度。
其實他也根本沒來得及細細端詳過臧洋的戒指,這一打量,外圈當真和自己那枚別無二致。只不過被戒指和手套裹著的皮膚異常冰冷,牧草的味道沒有了,像是故意熏出來的,而天山冰雪的味道才是這個人自帶的,要用初春清早的溫度才能捂熱。
後來臧洋帶著他去了夜市,格泉占了個四人桌,只點單了自己的一份,卻把串兒擺了滿桌,見年瑜落座對面了才把油膩的手一擦,開始收拾。
「才來啊,我都以為你們不來了,孫嶸呢?」
年瑜:「他先走了。」
「害,估計是想到弟弟不舒服了吧,也可能是困了先睡覺去了,來,咱們坐下吃,來這兩天可算是吃到肉了。」
格泉拋了臧洋一個眼神,意思是讓他自己去跑腿,連帶著年瑜的那份單一起點了。
這邊她又拿起一串牛肉開始嚼,香嫩可口,孜然味十足,把自己吃得飄飄欲仙,閉著眼就道:「姐可以請你幾串,你想吃就拿,別客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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