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洋見此更加滿臉懵:跟我又有什麼關係?我睡覺呢,誰想陷害我?
而且這樹是年瑜種出來的,誰企圖把樹搞死,他本人肯定第一個不同意。
「長老!是洋的面具!」npc的大嗓門一出,整個部落都知曉了。
不多時,老頭和巫師並至,神情嚴肅。人群呈半包圍排開,肅穆淡漠,目光赤裸得猶如劊子手,靜候吉時。唯獨年瑜站在他身邊,背挺出正氣凜然的氣場,像棵青松,表情也很淡漠,卻不帶任何攻擊性。
臧洋腦海中猛然浮現出一個詞——「局外人」,來形容年瑜。
他被這想法嚇了一跳,第一次覺得年瑜雖然表面站在自己身邊,內里卻離得好遠。
長老真是生氣了,說話時顴骨頂著眼睛,穿過面具凝視著他:「山楂樹是你害死的?」
「不是,」他果斷否認,「我一直在屋裡睡覺。」
「誰可以給你做不在場證明?」
四面冷寂無聲。
這話問的臧洋都答不上來,他哪會知道睡著時發生的事,只能有意無意地瞄向年瑜,然而對方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也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長久的沉默後,只有炎試圖弱弱爭取道:「我上一次見洋時,他確實在屋裡... 很久沒出來過... 」
但這份撐腰是無力的。上一次是什麼時候?又不是前腳跟後腳,誰知道他後來幹了什麼。長老甚至一個眼神都沒賞炎,純當逆子說胡話。
在審問準備接著進行時,格泉從人群中擠了進來。可惜她並不是來提供線索的,而是來做法官的。
長老:「既然沒有,那你還有什麼想狡辯的?」
臧洋緩慢又僵硬地歪了歪頭,像個斷脖的木偶,凌冽的寒氣化成黑刀架在每個人的脖子上,了解他的玩家們都被懾得不由自主後退一步,知道他這是生氣了。
npc卻沒有這種敏銳,長老依舊保持著威嚴,巫師更是添把火:「山楂樹乃神賜給部落的禮物,毀壞之人必會中神的詛咒,只需看他的身上有無痕跡便是。」
他說著,將視線挪向了臧洋的手套,意思是「如果你問心無愧,就給大家展示一下」。
但臧洋偏偏就有詛咒在身,歪打正著了。
他更納悶巫師說的這番話是誰教的,嚴姝不太可能,難道是唐糖?
他掃視一圈,在一個偏僻的小角落發現了目標。唐糖好似並沒有很想摻和這件事,離得很遠,一副聽牆角的模樣,在察覺到臧洋看向自己後便避開了視線。
長老看出臧洋並沒有展示的傾向,便指使身旁的年輕助理上前。所有玩家見此都捏把汗,覺得這個助理要完蛋了——
仔細看一眼就能發現,臧洋已經把一隻手背後開始轉刀。刀一出不一定會劃傷人,但一定會嚇死人,這個手套肯定是脫不下來。
眼見著助理逐漸靠近,準備伸手行動。就在他蓄勢待發之際,身側沉默了很久的人忽然往旁邊一邁,攔下了助理的手。
年瑜在此時格外冷靜地說了一句:「我來。」
助理絲毫不覺得自己有危險,只道:「這人可能身沾污濁,萬一濁氣染上你不太好。」
「我是祭司,」年瑜說,「有神庇護,不怕這些。」
臧洋眼睛都瞪大了,看著年瑜轉向自己,霎時鬆開了刀,在滿滿的不解中垂下手,壓低聲問:「...你搞什麼?」
年瑜沒回他,乾脆利落地摘下黑手套,替他攥住。這下紅疹暴露在空氣中,所有人都知道他真的被詛咒了。
臧洋甚至能看見格泉和唐糖面上的意外之情,似是真沒料到劇情會這樣展開。再加上他自己,三雙眼睛不約而同、不可置信地盯著年瑜。
而年瑜只是冷漠。
「就是他毀了山楂樹!」巫師說道:「第二個受神詛咒的人,我們應當予以瀆神的罪名將其流放,請首領裁斷!」
長老的木杖往地上一敲,一錘定音:「請首領裁斷。」
臧洋更冤了,毫不在意一群人嘰里咕嚕說了什麼,他的瞳孔攀上裂紋,瘡痍滿目的碎玻璃唯獨倒映年瑜的身影,心裡委屈又矛盾:
他賣我?不可能,他不會賣我的... 戒指呢?不是戴得好好的嗎... 為什麼要這樣?
上下這麼一雜糅,他連年瑜被奪舍的可能都列出來了,愣是不相信對方反水。
直到格泉提高嗓門,話語劈開他的思緒:「先綁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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