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臨門一腳了。
然而在他下定決心去找臧洋時,臧洋又對自己幹的事心虛,怕年瑜反悔。白天堵上耳朵說:「不聽不聽,鲶魚念經。不管不管,總之你帶上我就對了。」
到了晚上, 就會更乾脆點,故技重施,直接把年瑜抱到床上再折騰一頓。
於是年瑜閉嘴了。
*
最近越山發現自己的家庭地位貌似攀升回去了,他經常能看見臧洋像只白日幽靈一樣在外面亂晃。
但他不理解為什麼臧洋被趕出門還能神清氣爽的。
清晨雞都還沒打鳴呢, 越山被隔壁房「咚」的一聲吵醒,暴躁地打開窗,正好看見臧洋坐在草坪上揉搓尾椎骨。
模樣太過滑稽,越山看他吃癟,頓時好受了點,摸著自己的胡茬問:「又被趕出來了?」
臧洋「昂」了一聲。
「怎麼越來越早了?」
「...因為小鲶魚醒得越來越早了唄。」
天還漆黑一片,臧洋抱著人睡得正香。年瑜神不知鬼不覺睜眼,感覺腰側酸痛異常,頓時怒從中來,抬手捏上了臧洋的鼻子,把他捏醒了。
「...你幹嘛啊?」臧洋對年瑜沒有防備,暈乎乎的,「謀殺親夫啊。」
他朦朧間看見懷裡人領子裡還留著自己蓋的章,心滿意足,剛想閉眼,就被年瑜毫不留情斥道:
「出去。」
臧洋:「... ... 」
臧洋:「這才幾點啊...」
「五點半,」年瑜說,「自己出去還是我幫你?」
「... ...」
然後他就被年瑜踢出來了。
「你幹什麼惹到他了?」越山問。
臧洋:「也還好吧。」
就是昨晚他叫停我沒聽而已...
但他覺得這不是主要原因。
最近年瑜總是趁他不在的時候搗鼓些什麼,所以他合理懷疑年瑜老是支他出來就是因為工期要趕不完了。
昨晚他問年瑜什麼時候走,年瑜沉思了一會,說:「應該快了。」
再加上這一系列反常的舉動...
小鲶魚不會是要留下一個親手製作的紀念品,然後偷偷一個人離開吧!
想到這裡,臧洋徹底醒了,坐立難安。
他不顧尾椎骨的疼痛,霍地站起,在越山好奇的目光中轉身去敲了年瑜的窗:「小鲶魚,你別生氣啊,我中午做飯給你吃好不好?你給個准信,我什麼時候能進門?」
幾秒後,迴旋鏢被從窗口丟了出來,「咻」一聲插進土裡。
年瑜的意思是:帶著你的武器愛上哪上哪,天黑前都別回來了。
越山哈哈笑了幾聲,關窗睡回籠覺去了,留下臧洋還在扒著窗縫努力:
「小鲶魚,我錯了,我下次不這樣了。」
緊接著他又在窗外接到了自己的匕首。
今天這個房門他勢必是進不去了。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
必須想辦法討小鲶魚歡心,能早見十分鐘是十分鐘。
他又想起那串手鍊。
捅破窗戶紙的那天,他一衝動就把手鍊送出去了,年瑜也沒說什麼。
是不是不夠好?
臧洋心一懸,看見太陽冒個頭就跑去主城。在等店鋪開門時,他還順手接了幾個npc的懸賞,找找失物、殺殺小怪,最後買了一盒精緻漂亮的珠子回去。
然而最終還是到了晚上,他在樹上睡了一覺,睜眼發現客廳和自己的臥室里沒有開燈。相反,師父師娘都在他們的臥室里呆著,對比起來自己的那間顯得冷冷清清。
年瑜出去了?還是睡了?
他收著力開門,入眼黑黢黢一片,安靜得嚇人,只能聽到風從窗外吹進來的聲音。
「小鲶魚?」臧洋用氣聲喊。
沒有回應。
一步一頓地走到床邊,他俯下身摸摸被子。平平的,裡面並沒有藏人。
出去了?去哪了也沒說。
不會真不告而別了吧。
臧洋在原地落寞地發了會呆,隔著布料摸了摸那盒珠子,無神地望著床。仿佛年瑜一走,自己就墜入黑洞。
或許是他真有點傷心了,竟沒察覺有人在悄悄靠近。
咔——
冰涼的鐵製品貼上手腕,他被人絆了一下,腳底一滑,翻身跌到了床上。旁邊的被褥稍微凹陷,偷襲的人壓膝而上,勾著手銬中間的鏈子控制住了他。
臧洋差點就掙扎了,幸好從兩旁手肘內側間望去,對上了那雙熟悉的黑瞳。
下一瞬,他兩手直接被舉上頭頂,對方抬起左上臂硌在他脖子那,一把沒上膛的手槍抵上他腦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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