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日光从窗侧落下,白瓷透亮,衬得人手指细致。盛景郁的眼瞳在这光下散发着一种清冷的温柔,就像是冬日里的雪。鹿昭听着轻抿了下唇,对盛景郁问道:“昨晚的袭击是不是跟吴霭有关?”四目相对,鹿昭的问题问的隐晦。两下时间点挨的太过巧合,一前一后很难不让人想成报复。鹿昭刚刚看到吴霭出事的新闻时,心里是有一种不道德的快意的。可接着她由昨晚的判断就联想到了这一层,心下顿时铺满了忧虑。她知道盛景郁不会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却又害怕昨晚的事会让她成为被怀疑的对象,甚至于被人栽赃嫁祸的对象。是的,鹿昭从一开始就不相信吴霭这件事属于新闻报道的“意外”。而盛景郁也听出了鹿昭的这一层晦涩,还有她对自己的担心,先是点头回答了鹿昭刚刚的问题:“是啊。”接着她又闲聊一般的,跟鹿昭分享着由这件事延伸出的今早刚发生的事情:“刚刚小姩还给我发了好一顿牢骚,说她昨天忙了一晚上,结果一早醒来发现始作俑者遭报应,被一场意外撞的半死不活了。”盛景郁语气轻松,手不紧不慢的舀着甜粥。鹿昭在一旁瞧着,不由得对盛景郁追问道:“你也真的这么觉得的吗?只是意外?”“不然呢?”盛景郁说着就抬手扭了鹿昭的脸一下,“新闻报道上都说了,是她不遵守交通规则当街横穿马路,渣土车司机又违规深夜超速。”说到这里,盛景郁温和的眼神就变了一下。那灰银的瞳子里浮现出了久违的平静认真,一字一句的对鹿昭道:“阿昭,这件事跟你无关,你不用烦恼的。”鹿昭却依旧不这么觉得,接着对盛景郁分析道:“可怎么解释她凌晨无缘无故出现在那个地方呢?”这分析的一针见血,甚至还通过简单的关系抽丝剥茧:“司了了肯定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的,她现在巴不得背靠吴霭这所大山呢。所以,怕是她跟鹿絮之间有了什么纠唔……”鹿昭推断着,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抹炖至软烂沁满香甜的大米堵住了嘴巴。盛景郁将舀了一勺甜粥,有些不讲道理的抵在了鹿昭嘴前,有些严肃的对她道:“鹿小姐,破案是警察的职责,这样浅显的线索他们不会忽略的。你一个病人,第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在这里好好养病,不要为这种人耗费心神。”盛景郁很少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完全没了昔日里不紧不慢的感觉。日光倾落在她的脸上,灰银的眸子将金色悉数纳入,明亮的刺眼,温和中还有些凶样。盛景郁并不想让鹿昭想这些事情。所有的顾虑现在都应是她替她做。这么看着,鹿昭顿时乖了,一口吃下了盛景郁送来的甜粥。只是她心里似乎还有点不甘心的,鹿昭又借着吞咽的机会,小声的用粤语嘟囔了一句:“好凶里渣O。”可鹿昭这话说完没过一秒,盛景郁的反问接着就响起了:“那你呢?”两个人靠得近,再小的声音都能听到。盛景郁问了一句,接着对仗似的还道:“抛妻弃女的渣A?”鹿昭听着这话,一下抓住了华点。她伸手扣住盛景郁的手腕,对她审视似的“嗯?”了一声,接着别有用意的问道:“老师是不是有些用词不当啊?弃女……我们哪来的女儿?”那温吞的声音腾转在白瓷碗的热雾中,随着吐息的推动扑在了盛景郁的耳朵。她眸色清冷,冷白的肌肤极容易着色,扑的一下就是殷红。目光在闪烁回避,盛景郁对鹿昭解释道:“这是一个形容词,你不能这样拆开。”这样的一个反应,对鹿昭来说无疑是一只飘摇的羽毛。她们挨得这样近,离开了这些天又才刚刚和好,太阳的光线自然比昨夜的忽明忽暗的灯来的清晰,每一分都落在此刻跟她凑近了的人身上。病房里的暖气烘得很足,盛景郁褪去大衣也只剩下了一件贴身的高领羊毛衫。她侧影笔直,如冬日的一柄青竹,直落落的占据着鹿昭的视线,瘦薄而饱满。喉咙是干的。鹿昭偏手拉过盛景郁的手臂,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可我要拆开。”声音落下的瞬间,鹿昭迎着盛景郁的唇吻了上去。房间里味道依旧干净,海风没有掀起,消毒水的味道安稳。鹿昭的脖颈现在不敢太过用力,吻也是靠在调起来的床上,端坐着的样子就像是享用自己的甜品。比起昨晚掠夺惩罚式的吻,此刻鹿昭可以说满是温柔。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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