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峰看見的時候,就準備去出手阻止,不過距離有些遠,趕過去的時候,蘇晚的那把扔出去的劍,就已經落下了。
那柄劍,就插在段文宇腦袋的一側,還斬斷了段文宇的一縷頭髮。
「你要上京告御狀,剛剛那個怎麼夠。」蘇晚的聲音再次響起,「怎麼著,也得這樣,你才方便告本宮的狀。」
段文宇這個人以為她會怕李子鈺,那可真的是想多了。
而且,就這傢伙之前做的那些事情,還好意思告她的狀。
段文宇是南詔的使臣,代表著南詔。可是她也是大梁的公主,代表著大梁。
這人敢讓她做妾,何嘗不是侮辱大梁,李子鈺是不喜歡她,可也不能跟著她一起丟人丟到外面去。
她就是現在把這混蛋打一頓,也敢保證李子鈺不能把她怎樣。
聽到蘇晚的話,段文宇才慢慢睜開眼睛,確定身上沒有被劍刺中,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只是,眼角突然瞥到那把插在自己脖頸邊上的劍,只覺身上一陣發寒,再沒有敢反駁蘇晚的話。
這哪是什麼病美人,簡直就是母老虎。
「公主殿下,你這麼做,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陳峰看著那柄插在段文宇身邊的劍,以及旁邊遲遲起不了身的段文宇,怒道,「我們南詔,也不是能任由殿下欺辱的。」
「這話我原封不動,還給陳將軍。」蘇晚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畏懼,「我們大梁,也不是爾等能夠欺辱的。你們可別忘了,你們現在,是在南川,在我大梁的國土上。」
「南詔乃大梁的附屬國,想耍脾氣,回家鬧去,少在我大梁丟人現眼。」
「還有,諸位進入南川,該接待的,本宮已經接待了,該宴請的,本宮也宴請了。那就請諸位明日便離開吧,早日上路,也好早日進京,向皇兄告本宮的狀。」
「我看諸位也都吃好了,那今日這宴會便到此為止,散了。」
蘇晚說完,都不等對方說話,就轉身離開了。
嚴子卿看了一場好戲,此時心情很好,也站起身來,跟著走了。
陳其興看了看還躺在地上的段文宇,又看了看離去的蘇晚,幾乎沒有猶豫,跟身邊的手下囑咐了兩句,就跟了上去。
他現在要是留下來,少不得要被段文宇拿來出氣。
蘇晚已經下了逐客令,這些人明日便會離開,他又何必留下來挨罵。
至於這宴會後續的收拾,交給其他官員和下屬就可以了。
等蘇晚離開,段文宇才慢慢緩過勁來,對著旁邊的侍衛吼道,「愣著幹什麼,還不過來扶本王起來。」
「王爺。」旁邊的侍衛這才忙跑了過來,將段文宇從地上扶了起來。
段文宇站起身來,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對陳峰擺了一個臭臉,「陳峰,你剛剛在幹什麼?要是本王有什麼事情,你擔當的起這個責任嗎?」
一旁的南詔人,都有些同情陳峰,段文宇現在,這明顯就是遷怒。
他們是知道段文宇這人不著調,說出讓人家一國公主給他做妾這種話,倒也不是說多讓他們難以想像。
只不過,他們雖然知道段文宇這麼離譜,但是可不知道被段文宇為難的那位公主,脾氣會這麼不好。
連面子都不顧,直接拔劍就扔,現在還趕他們早點兒離開,這誰想得到。
「下官護駕來遲,還請殿下恕罪。」陳峰倒是沒有為自己多說什麼,而是直接向段文宇請罪。
「行了,本王這次就先饒你一次。」段文宇也就是出口氣,並不敢真的拿陳峰怎麼樣。
這人是他們南詔的將軍,本就很受重視,再加上他此次出使大梁,這一路上還需要陳峰保護。
無論從哪一個角度來說,他都不敢徹底得罪陳峰。
「謝過殿下。」陳峰對段文宇行了個禮,「那咱們離開吧。」
「昌和,我記住你了,你給本王等著!」段文宇看著蘇晚離去的地方,咬牙切齒地放了句狠話,才轉身道,「走!」
另一邊,陳其興跟著蘇晚離開後,還是有些擔心,猶豫了一下,終是開口問道,「殿下,您剛剛那麼做,怕是把人給徹底得罪了。」
「那位四皇子脾氣很不好,也不怎麼講理,您這般下他的面子,他想必定會怨恨在心。指不定,還要再給您找其他麻煩。」
蘇晚聽的出來,陳其興這是在關心她,只不過,她並不在意這些。
「你也說了,他這個人,粗鄙且不懂禮數,本宮剛開始也是以禮相待,可你看他給本宮找麻煩了嗎?」
「他這種人,就是欠揍,不能慣著。」
「殿下,您剛剛到南川,可能還不是很了解。」
如果可以,陳其興又哪裡想那般卑躬屈膝,對一個附屬國的使臣,不僅不敢說一句重話,還得想著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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