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去,陳其興可能就真的要頂不住了。
陳其興現在確實很難受,段文宇人就死在驛館裡。
他到的時候,段文宇的屍體都已經又冷又硬,死的透的不能再透了。
人是鐵定救不回來了,他一來,面對的就是一群在氣頭上的南詔人,吵著要讓他給個交代。
人都已經死了,還能怎麼交代,只能說是儘快把兇手找到。
可段文宇是昨天晚上死在自己房間裡的,要知道,段文宇門外可是有侍衛的。
能在這種情況下殺了段文宇,不用想都知道兇手是個高手,一看就不怎麼好查。
這也就算了,可問題是,這些南詔人,既要讓他給個交代,還不想讓他碰段文宇的屍體,說是信不過他,隨後要將段文宇的屍體運回南詔。
就是讓他詳查案發現場,他都不見得能查出什麼,這不讓他檢查屍體,還想讓他找到兇手,當他是神呢。
「諸位,本官能夠理解你們的心情,發生這樣的事情,本官也很心痛。可是,這要想抓到兇手,總得先調查一番才行。本官保證,就是讓仵作檢查一下四皇子的死因,絕對不會對四皇子不敬。」
陳其興看著那兩個攔住門口的侍衛,只能再一次相勸,「咱們一直在這裡僵著,也沒有辦法解決問題對不對?」
陳峰終於出聲回道,「知府大人,若是我等同意你檢查,你可有把握抓到兇手?」
陳其興語塞,他有個屁的把握,上次刺殺的那些人,如今還在獄中關著,什麼都沒問出來呢。
不過,調查一番,他雖然沒把握找到兇手。但若是不調查,他倒是有把握一定找不到兇手。
「陳將軍,你們守在這裡不讓我查,我又如何能抓到兇手。」
「我們信不過你。我們一進南川,先是遇到刺殺,又是宴會上趕我等離開,現在,四皇子更是被人殺死在了這驛站之中。若是再讓你把四皇子的屍身帶走,說不定還會想辦法包庇那罪犯。」
「大人慎言!」陳其興阻止道,「本官是南川的知府,也是接待諸位的官員,自然是希望諸位一路平平安安,如今出事了,也是想著儘快解決,給諸位一個交代,如何會包庇罪犯。」
剛剛說話的男人白了陳其興一眼,沒有再說什麼。
倒是旁邊的一個人,站出來,冷哼一聲道,「我們四皇子這是第一次來大梁,不存在跟什麼人有舊怨,若非要說有什麼仇人,也就是你們那位公主了。
她有動機也有能力,除了她還能是誰,還有什麼好查的。我看,你不過就是想包庇她罷了。」
「那位公主?你是在說本宮嗎?」聲音響起,蘇晚就出現在了眾人面前,「可是,本宮昨日也是第一次見你們這位四皇子,怎麼就成了他的仇人了?」
說人壞話,然後就被人家聽到,還當面問了出來,場面多少有些尷尬,重要的是,這件事,他們其實也沒有什麼證據。
剛剛說話的男人,倒也很是硬氣,見到蘇晚,不但沒有慌張害怕,還繼續道,「對,說的就是你。」
「昨日宴會之上,您與我們四皇子發生了衝突,這是所有人都看到的,您不會是想否認吧?」
「那倒不會,我確實是揍了他一頓。」
蘇晚話音一轉,繼續道,「只不過,我記得我昨日扔的那柄劍,可沒有傷到他。傷到他的,也只是我踹他的那一腳。怎麼,他是被我那一腳給踹死的?陳大人,是這樣嗎?」
「回稟殿下,四皇子應是被人用劍刺殺的。」陳其興說完,還補充道,「那柄劍,不是昨天殿下用的那柄。」
「應是?」蘇晚明知故問道,「陳大人,我聽說你早早就到了,怎麼現在都還沒弄清四皇子的死因。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查到那個兇手,你不去查案,圍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去。」
「是,殿下。」陳其興明白蘇晚的意思,這是在幫他找機會,讓他去檢查案發房間和段文宇的屍體。
可是,陳其興只往前走了兩步,就被攔了下來。
蘇晚看著那兩個攔著陳其興的守衛,向一旁的陳峰問道,「陳將軍,這是什麼意思?」
陳峰這才開口道,「落葉歸根,四皇子的屍體,不能留在這裡,要運回南詔。」
「魂歸故里,我懂。」蘇晚繼續問道,「但是本宮不明白的是,陳將軍是現在就要帶人離開嗎?」
「不。」陳峰還是沒有讓開,繼續回道,「四皇子突然死在這裡,我等必須要給殿下報仇。我等要把兇手抓到,然後帶著那兇手的頭顱,一同回南詔。」
說話間,陳峰一直盯著蘇晚,目光很是不善,甚至在說到兇手的頭顱的時候,還加重了語氣。
「既然想抓到兇手,那還不快讓開。」對方的態度很不好,蘇晚也沒了好臉色,「一群人都站在外面,是能抓到兇手還是怎麼回事?」
「口口聲聲要替你們王爺報仇,結果卻把官府的人攔在外面,不讓調查,你們這到底是想抓到兇手?還是想包庇兇手?沈雲,把門打開。」
「慢著。」眼看房門就要被打開,剛剛那個說兇手是蘇晚的男人,再一次站出來阻攔,「我等也就與殿下明說了,四皇子遇刺,您的嫌疑最大,這件事,我們沒辦法交給您處理。」
蘇晚根本沒有理會那人,而是再一次對沈雲道,「沈雲,把門打開,讓人驗屍。」
「公主殿下,您不能這麼做。」男人伸手想去攔,剛上前,就被沈雲帶著的人給拉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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