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娘子,怎麼我昨兒派丫頭買衣裳,說你不賣呢?」一位年輕高挑的小娘子進門來。
她打扮的很是入時,梳著雲尖巧額髻,顧盼之間倒是個美人,只不過這美人搞過幾次事兒了,每次定下衣裙,付了錢之後,拿回去不過兩天又要退回來,還要退錢,明顯就是白嫖衣裳,錦娘當然不願意跟她做衣裳了。
故而笑道:「我們給您做了三次衣裳,您就退了三次,您不知道,這三件退回來的您又穿過了,可不就沒人買了麼?我都虧了好幾件在手裡了,哪敢還賣給您啊?」
有些臉皮厚的人,就得把話說明白。
這位傅娘子聽了之後,很是不講道理道:「你開了們就是做生意的,我試了不滿意可以退啊,這不是你說的麼?要不然我告到你們行首那兒去。」
「那你就去告唄,誰也不是嚇大的,我一個女娘能在開封開得起店,也不是被嚇大的。擋人錢財如殺人父母,你想在我這兒耍橫,也得掂量掂量,阿盈去把軍巡鋪的高鋪頭叫來,再喊幾個夥計過來。」錦娘一拍桌子,怒瞪著她。
似這樣占便宜的女騙子,聽了趕緊腳底抹油跑了。
阿盈則出去叉腰又罵了幾句,進來更是遏制不住道:「竟然還有這樣的女騙子,還好意思告訴行首,咱們應該告訴行首,讓大家都別給她做衣裳了。」
「說的沒錯,等會兒你就去行首那兒說道一番。」錦娘可不怕事兒。
開門被人一鬧,人的心情也是很難好的了了,錦娘索性就停了一會兒,吩咐橘香熬桂圓水給她,最近熬夜加上吃的不規律,月事遲了好幾日。
只是沒想到橘香又用那荷葉盞盛來的,上次蔣羨過來繡屋,那時正值夏天,她沒想到當時一下就漏到胸前,倒是讓蔣羨又面紅耳赤,又艱難轉移視線。
這也是她早就知曉蔣羨只是生的漂亮,打扮的比尋常男子精緻些,脾氣比較體貼風趣,不介意讓女子展示自己掌握主動權,可並非其他緣故。
平息了一下心情,好在有客人登門,是想為她母親做一件大壽的衣裳,錦娘貼心道:「要不然在領抹處繡壽桃,黑色的緞子打底,繡上喜氣的壽桃,更能顯老人家的尊貴。」
那人也爽快應下,錦娘跟她推薦了幾種料子,讓她自己選了一樣,如此去處布料和絲線外,工錢作價一貫八百文。
只不過客人壽辰的事情也讓錦娘想起仿佛三月初六是蔣羨十八歲的生辰,她也得做一套衣裳提前送過去,這次還是做印金的,但是只在牙子上做細細的一條。
如此,她便做了一件球路紋直領對襟褙子、一件深褐色的百迭裙,襪子兩雙,和白綢交領上襦這般一套送過去。
月底正在盤帳,錦娘算了算,這個月只賺了三十三貫,遠不如預期,她月事來了幾日又晚上歇息了快十日,佛經也沒繡,進項就少了。
不曾想劉豆兒卻送來兩盆牡丹花並一對荷包,荷包里竟然各裝了一對金銀牡丹花開的錁子,劉豆兒道:「我們郎君說讓娘子費心了,正好看到這些錁子寓意好,合了娘子的品格,就讓小的送來。」
牡丹雍容華貴,端莊典雅,象徵著富貴,有富而能仁,貴而有品,貴能濟人之意。
她外表清雅純真,實則並非人淡如菊隨遇而安之人,平日總以窮則獨善其身,富則兼濟天下自詡。
錦娘笑著道:「那就多謝你家郎君了,我也祝他生辰快樂,一直都平安順遂。」說罷又讓阿盈賞了八分的銀子給他。
陳小郎還用帕子包了些零嘴給他,這小子笑的眼睛都眯起來了。
錦娘則是高興看著手裡的金銀錁子,這可值十幾兩銀子呢,本來說這個月的錢沒攢夠,不曾想還有意外收入。
那邊蔣羨也正穿著錦娘做的衣裳,衣裳的紋路是球路紋,寓意路路通達,官運亨通,魏娘子肯定是覺得自己將來必定能仕途通達,這松葉綠的顏色也好看,對襟上的領抹繡的是翠竹,也是寓意節節高升之意。
他穿著新衣去爹娘處請安,再見哥哥還是穿的前年的直裰,顏色都褪色不少,兄弟二人站在一起似兩輩人。
蔣六夫人當然也發現了,但是長子成了家,他的起居都是許氏打理,即便她是婆婆,也不好說什麼。倒是幼子這裡,魏氏雖然還未進門,但是很妥帖,平日的節禮就不說了,知曉十六郎生辰,還特地送衣裳來,這一件褙子恐怕都十貫了,還別提裡面的衣裳了。
老話說的好,錢在哪裡愛就在哪裡。
蔣六夫人的女兒七姑也回來了,她倒是很會做人,送了一方瓦硯、兩冊新書、一擔壽桃面糕,還與蔣羨道:「若有不懂的,只管請教你姐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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