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她,如今她倒大方了,先前在我家做奴婢的。」張氏不客氣道。
張家弟妹覺得此話不妥,蔣羨是夫君的好友,人家夫妻待她們夫妻甚好,姐姐卻是這般不客氣,但她也不好駁姑姐,又岔開說別的話題了。
張九郎也和周存之在敘話,二人提起今科狀元江顧言,不日便將迎娶宋家女兒。
「真是少年俊才,九郎可曾識得他?」周存之問道。
張九郎笑道:「人我倒是沒有見過,但聽叔時(蔣羨)倒是十分推崇他。」
周存之疑惑:「十六郎從何處識得他的?」
張九郎搖頭:「具體如何識得的,我就不知道曉了。」
又說回蔣羨,正和錦娘抱怨道:「那江狀元似乎不喜我的衣裳,認為太過奢侈了,可娘子給我做的這件褙子,繡的這般好看,我哪裡捨得脫下啊。」
錦娘倒是無所謂:「那日後怎麼辦?就做些不繡花的衣裳給你。」
對她而言是輕鬆了,隨便裁一件直裰就好了,還不必繡花,工作減少一大半。
聽錦娘這麼說,蔣羨一臉哀怨的看著她,錦娘哈哈大笑,因為她也很了解自己這位丈夫,真心是比自己還要愛美。
「好好好,那就做一件普通的,你平素穿去狀元府,平日咱們郎君還是由我親手做,怎麼好看怎麼做。」錦娘也非常願意打扮丈夫,她很少做男裝,所有繡的男裝幾乎都是給丈夫了。
如此,蔣羨才滿足,又關心的問錦娘:「不會回奶了吧?」
「沒有,現下熬過去了,還要多謝你。」錦娘也沒想過不餵奶,也會那麼難受,婁四娘開了炒麥芽的回奶藥,又用四物湯補氣血,這些都是蔣羨親自安排。
她已經坐了快一個月的月子了,許多身體上的折磨算是熬過去了,成日躺著,也不做事,倒是覺得自己比之前豐腴了一些,也有些勁兒了。
但家裡人的意思都是還得多坐十日的月子,總得養好了再說,錦娘也只好同意。
三月初三,孩子滿月,錦娘看著女兒不過一個月已經是白白淨淨的,圓溜溜的大眼睛,看的人心都萌化了。
「筠姐兒,你又來看娘啦。」錦娘親了一下女兒的小臉蛋。
一個月的小嬰兒就是吃了睡,睡了吃,要不然就是曬曬太陽,就是每天拉的多。洗尿片都能專門一個人洗,還好這些錦娘就不必操勞了。
她原本想親自餵養母乳,後來想想還是算了,她真的熬不了了。
如今孩子有專人照看,自己則是多睡覺多休養,比什麼都強。反正乳母那裡有羅媽媽照看,她也放心。
只是錢袋子空了不少,雇這個乳母就花了十五兩,羅媽媽的工錢也是每月三錢。
但沒辦法,這些銀錢也是應該出的,好在家裡也請的起。
去年成婚之後,大半年才拋除花銷和所有開支,總共攢下三百貫,再有金梁橋的鋪面租子,如今手裡現錢一千八百貫。
若是以這個勢頭,再過兩年,手裡至少有三千兩左右的現銀,將來蔣羨若科舉成功,出仕打點,她還賒貸也就盡夠了。
如此想著,她心下稍安,一會兒就睡著了,乳母連忙抱著孩子回去。
中午飯時橘香送過來的,蝦仁豆腐還有兩樣青菜,錦娘深知貪嘴長肥容易,要減肥卻很難,體重能保持好不容易,所以一直很注意。
「娘子,您晚上想吃什麼?」橘香問道。
錦娘道:「還是做小米粥,清蒸魚肉,再炒兩樣蔬菜。」
「好。」橘香點頭。
能自己作主這點兒倒是真好,要是吃她娘端的什麼豬蹄大肉滷雞,恐怕又是故態復萌了。不過,說起她娘,每日下午都會上來看看孩子,今日倒是不見蹤影。
實則是羅玉娥和魏雄都被叫去了馮家,她們過來的時候,榮娘正跪在地下,她現在滿腦子都渾渾噩噩的。
馮勝倒是很冷靜,先讓下人把門帶上,屋裡只有魏雄夫婦和他們夫婦四人。
原來三月春風拂面,最是踏青的好季節,此時聽了馮勝的話,魏雄和羅玉娥都仿佛在冰窖似的。
「二叔,二叔母,為了提前還賒貸,我是兢兢業業,不敢有一日歇息。便是連過年,我都在替人家看診,卻沒想到她和有婦之夫廝混,還被人家捉姦了。」馮勝一幅委屈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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