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知曉自己辛苦,竇媛也沒那麼委屈了,她看向他:「若是要說麻煩,家裡大事小事也的確都是在我身上,只是我管家,這些也是我本應做的。三弟妹如今有了身孕,可我未曾生養,又怕自己做錯什麼,不知道忌諱,故而還得請教表嫂。」
甄二郎何等聰明的人,哪裡能聽不出來她的言下之意,女人終歸子嗣最重要。
且不說他們夫婦二人晚上鴛鴦帳里翻紅浪,那邊錦娘正和蔣羨對飲了一杯葡萄酒,她以前都是很少吃酒的,後來晚上睡覺前會喝點,睡眠質量會好很多,故而也會溫點葡萄酒吃。
「娘子,如今周二娘子夫婦早已不見天日,你也盡可以放心。」蔣羨笑道。
錦娘點頭:「是啊,說來也是她自己作怪。可這於我們也是如此,咱們自己行的正,坐的端,便是人家也很難會找到我們的不是之處。」
蔣羨應是,他又道:「恐怕此事何夫人還會去信讓周家出面,來我這裡說項。」
這倒是有可能,周大夫人一輩子都是為兒女殫精竭慮,據說連外孫女的親事都幫忙早早定下來,可惜周二娘子一手好牌打爛了。
錦娘怕蔣羨心軟,倒是對她說起一件事情:「當年我和你準備定親之時,曾經去過蔣家一趟,卻不知是人故意的還是怎麼的,特地在我路過假山的地方說你喜龍陽之好。還好我知曉你頭一次和我見面,眼睛都有些直,特別想和我接觸,但又忍不住控制,所以我才覺得你不是那般的人。」
「什麼?我只當周家人只對我說你的壞話呢。」蔣羨也把他聽到的什麼錦娘變瘦是因為小產後的原因說了。
兩人本人心平氣和準備入睡,雙方得知真相,都互相咒罵了周家半夜。
等周大夫人蔣氏收到何夫人的信都是一個月後了,周大老爺現在年紀也大了,快六十歲的人了。蔣氏收到信,差點暈倒,「這羨哥兒不是在大名府嗎?怎麼還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呢。」
她現在其實有些後悔把女兒嫁到何家了,當年覺得是親上加親,何三郎也是一表人才,她姐姐是個好性兒的。沒想到何家不中用,何三郎也是狗肉上不了正席的貨色,指著明路不走,如今她閨女的事情,何家竟然都瞞不下來,真是不中用的很。
說罷,又把周三娘子喊了過來,同她說了這事兒。原本她曾經嫌棄家裡人多,可現在真正在她身邊的也只有這個庶女和庶子,庶子年紀小也指望不上什麼,唯獨周三娘她是給了好姻緣給她的。
周三娘子聽完後,立馬和丈夫蔣放商量,二人去信到蔣羨這裡,讓他幫著轉圜一二,蔣羨冷哼一聲,束之高閣。
何夫人束手無策,甚至連竇媛在三月甄夫人的壽辰都沒有請她過去,這可不是一個好的信號。
然而何家的事情終究過去了,錦娘幫女兒換上新衣裳,一起去甄家拜壽,吃了席面才回來。回來之後,她便繡著桃花紗屏,不能讓自己的手生疏。
女兒筠姐兒今年八歲了,也在旁邊的長案上學裁剪,這是童子功,必定是要學會的。錦娘也不會心疼女兒就不讓她做,反而道:「一定要按照尺寸來,不要自己亂剪,聽到沒有?」
「娘,女兒知道了。您知道麼?我的女紅在學裡是最好的,連沈娘子都說我的基本功紮實呢。如今我們學制香,學裝裱,沈娘子真的懂好多。」筠姐兒剛開始去魏家不是很適應,現在是真的喜歡讀書了。
只可惜,她又感嘆道:「娘,魏家大姐姐馬上就不能過來書齋和我們一起讀書了,因為她許了親事了。」
錦娘道:「許了親事又不是馬上嫁過去,怎地就不能上女學了?」
還不都是在二門內,哪裡需要如此。
筠姐兒搖頭:「我也不知道為何。」
「也是,你們小娃娃不清楚這些。不過,你可不能這般,還是好生讀書,裝裱也是一門活計,現在街上有專門的裝裱行,你看我有時候的繡件要裝裱還是找你爹爹。」錦娘巴不得女兒多學習,不要過早的進入婚事,否則成日就是家長里短個沒停。
似她和蔣羨這般,還能保持自己原有生活的人少之又少。
她母女二人針線做完,錦娘則拿著書看,筠姐兒也是回房看書。她們家幾乎不請彈唱的,也不怎麼常常宴客,還沒有人來人往,多半家裡都很安靜,可以靜下心來做事。
小孩子一般十幾歲就會有叛逆期,尤其是沒自制力容易學壞,據蔣羨本人說他十二三歲的時候都特別愛頂嘴。
又說錢娘子的兒媳婦遠嫁過來,因此原本女方請全福人的,現在男方幫她那邊請了。錦娘便是作為全福人過去的,錢娘子也不和她客氣,沒白讓她幫忙。送了她一串大理國的水晶珠串、一對珍珠寶石排珠耳環、兩條石榴裙、一端方勝練鵲大錦、一端倒仙牡丹錦、兩匹梓州的白熟綾、一擔茶餅。
當然,錦娘打扮的也貴氣,金冠子錦衣加身,胸前戴著水晶項鍊,手上戴著兩枚寶石戒指,給錢娘子增光不少。
至於流程錦娘實在是太熟悉了,比喜娘還專業,讓人刮目相看。
錦娘打心眼裡感謝婆婆為她做榜樣,否則,她也不會走上全福人這條路。
這些錢財她都收了起來,還特地帶丈夫過去看了一眼:「喏,咱們家庫房又進新寶貝了。等再過幾年,咱們回去買大宅子,若是錢不湊手,還有物件兒抵一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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