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些跟她說什麼?難道是託孤。
如果是託孤的話,錦娘也不會答應的,蔣羨對蔣放情感上不原諒,政治上是政敵,實在是沒必要做這些聖母的舉動。
所以,她只道:「我這裡倒是有些人參補品,要不要拿回去看看。」
周三娘子擺手:「今日我來並非是為了這些,你知道的,如今朝局不穩,我唯一放心不下的是我的四個兒子。若是將來……,想請弟妹幫忙照看一二。」
錦娘當然顧左右而言他,憑什麼呀?
周三娘子重重的咳嗽幾聲,似乎要把肺都咳出來了,她眼中噙著淚:「是我唐突了。」
「現下二哥是左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嫂嫂還是不要胡思亂想的好。」錦娘道。
周三娘子嘆了口氣,走出蔣家的門,方才和心腹道:「此人鐵石心腸,怎麼說都沒用,罷了,我還是回去吧。」
「您何不去孫家四姨那裡?」心腹問。
周三娘子聽著就搖頭,她那位四妹妹是個膽子小的,人也沒太大能耐,自己的日子都過的一團亂麻,哪裡還值得託付。況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自家若是倒霉了,孫家也未必好。
實際上周三娘子離開之後,蔣放的相位也沒什麼太大影響,錦娘只和寧哥兒說了一聲,就沒有大驚小怪。
寧哥兒反而道:「指不定是故意露破綻給我們,讓我們減少警惕。」
「這也是。」錦娘搖搖頭。
到了九月,桂花開的愈發濃郁了,似乎馬上就要盛極而衰的感覺了,錦娘想起了丈夫,每年這個時候蔣羨會收集桂花,曬乾了之後,做桂花酪給自己吃,現下去了這麼三個月,也沒什麼書信。
倒是女兒筠姐兒來了一封。
好在梁掌柜完好弄的生絲回來了,又安排店裡夥計染色,到了年底,錦娘從他這裡收到兩萬兩,塌房今年總算生意盤活了,分紅達到五千貫,船行分了一千貫,邸店差不多一千五百貫,還不算什麼金梁橋的鋪子、各地佃租和邸店,就已經超過十萬貫了。
說實在的,當你渴求那個目標的時候,你會千方百計的要湊整,但是一旦達到那個目標,人還有些空虛。
關鍵是這種事情很難和別人分享,和孩子們她很少會說自己的錢財,還沒到分家的時候呢。至於自己爹娘,一驚一乍,聽都害怕聽,況且她也不願意說。
只有一個人可以分享,那就是丈夫,可惜丈夫又不在家。
這個時候,她有些想蔣羨了。
不知是不是錯覺,她聽到門口有人喊她的名字。
蔣羨是深夜回來的,本來想看看,若是妻子睡下了,自己就去廂房胡亂睡一宿,若是醒著,他就要和她一起睡。
沒想法真是心有靈犀,錦娘竟然醒著。
只不過他還沒說話,就見妻子拉著他到床上,跟吃了熱餛飩似的,趕緊要吐給自己聽,他聽完才恍然:「也就是說咱們倆現在也是有十萬貫家資的人了。」
「不止,是十幾萬貫。」錦娘笑道。
蔣羨看她這般,忍不住親了一口:「就是為了這事兒睡不著啊?我還以為是因為想我呢。」
「也是想你,但是是想早點告訴你。」錦娘「嘿嘿」一笑。
蔣羨溫柔的替她捂住眼睛:「你長年睡眠算不得很好,今日我吵了你半夜,快休息吧。」
被捂住眼睛之後,錦娘眼睛一黑,竟然真的睡了下去。
要說蔣羨因為之前去平亂被拜為樞密副使,參知政事,這次因為平亂得當,被升為同中書門下平章事、集賢殿大學士。
而蔣放因為勾結后妃,在奪嫡上失利,太子如今已立,他原本激進的行為遭到不少人的反撲,他本人被貶房縣,官家命其子孫永遠不能在朝廷出仕,就連蔣氏宗族也把其除名。
蔣放一點也不怵,走出汴京時,還大笑,吟唱道:「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然而蔣羨卻道:「此人怕是一輩子也回不來京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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