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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整體金碧輝煌,裝飾大氣而考究,至於此處,能讓人深刻地感到天家的威嚴,高品級的大臣們來往已久,方能安然處之,若是地方小官或是平民百姓第一次登入太極殿,經常是嚇得面無人色,連話都不會說了。

然而董鏡湖卻很鎮定。

她帶著枷鎖,被刑部衙役押進太極殿時,除了臉色白了白,沒有任何異狀。

大理寺、督察院、刑部三法司長官早已在太極殿議論過案情,此刻正紛紛轉身,打量著這位全京城輿論的中心人物。

董鏡湖不到二十歲,面容清麗,因受了梁素關照,並未在獄中受刑,只是人過分消瘦。

她戴著枷鎖跪於殿上,竟有一種亭亭淨植的氣質,猶如蓮花受困,傷鶴被俘。

芊芊坐於高處龍椅之上,見董鏡湖的氣質模樣,暗暗點頭。

這是她第一次見董鏡湖,先前對她的了解只限於卷宗,一見真人,不僅心嚮往之,更是驗證了自己的猜測。

董鏡湖絕對不會同意梁素所說,讓旁人替她認罪,不管這個人是誰。

殿中的一干大臣卻不是這麼想的。

三法司長官對董鈺請大儒教孫女讀書一事多有耳聞,當時他們中的人便不少嗤之以鼻。

若是光開蒙認字、學學《女戒》,《女德》也就算了,學些詩詞歌賦將來也能給夫君助興,偏偏要教那四書五經孔孟之道。

笑話,這二位聖人的經典是給女子學的嗎?

這下可好,惹出了這許多事端,害死了魏國公的孫子。

三位輔臣中,梁素與宋靈毓分列高陛兩側,宋靈毓端正挺直,面色平靜,而梁素因為腳傷被賜座,大馬金刀地坐在紫檀木圈椅上,滿臉陰沉地盯著董鏡湖。

昨夜董鈺火急火燎地來登門找他,說什麼能不能換個法子。

梁素驚異,這萬事俱備,怎地就要臨門之時反而換法子?這姑且不論,上哪去找比這更妥帖的辦法呢?

一問之下,他才知道,原來竟是那董鏡湖不應。

梁素怒極反笑,對董鈺極盡嘲諷,說他可真是培養出個寧折不屈的女君子出來。

董鈺冷汗連連,當場就給梁素跪下了,求他幫忙。

梁素自是冷笑,說計劃不變,自古女子多膽小,董鏡湖現在還能顧忌什麼氣節,是因為還不知道極刑的恐怖,待明日會審時,他為她好好講解一番,她就得反悔了。

梁素回憶著昨夜的事,越看董鏡湖越覺著她惺惺作態,真想就放任董鏡湖被判極刑,等到了刑場上,看她還硬氣得起來不。

想歸想,為了拉攏董鈺,他自然不能這麼做,只能口頭上讓她知曉利害。

思及此處,梁素向芊芊一禮,瓮聲瓮氣道:「陛下,諸位大人,自陛下登基,本朝還從未有過極刑,微臣近來上了歲數,極刑的具體實施方法盡數記不得了,可否請刑部的大人講解一二啊?」

芊芊知道他沒按好心,直接道:「要講私下去講,朕不想聽。」

梁素冷笑:「極刑為大胤刑法不可缺少的一部分,陛下還是聽一聽的好。」

三法司盡數是梁素的人,為梁素馬首是瞻,聽梁素這麼一說,紛紛附和。

芊芊青筋直跳,想讓郝老三把這些人盡數拿下,但到底是三司會審,把大臣全部緝拿也不是上策,她意思拿不定主意,向宋靈毓看去。

宋靈毓平靜地站在殿中,微微向她搖頭。

意思是稍安勿躁。

也是,左右就是說些嚇人的東西,董鏡湖要是心思不堅定,她的計劃也無法施行,索性由梁素去說。

見芊芊沒有反應,梁素得意一笑,道:「鄭大人,你給陛下講講吧。」

鄭珅前些日子被胡嫣踹沒了半邊牙,臉現在還腫著,他聞言獰然一笑,用說話漏風的嘴開了口。

「極刑,便是凌遲。所謂凌遲,第一點,無論男女,要淨數扒下衣服,赤身裸體地綁在菜市口人多出的木架上。」

光是這第一條,就是讓董鏡湖渾身一顫。

對於一個女子來說,在大庭廣眾之下被脫光衣衫,可謂是奇恥大辱,只是聽著就讓人覺著難堪到極致,恨不得當場死去。

鄭珅見狀,和梁素相視一眼,得意一笑,繼續陰惻惻地開口:「之後是從臉部開始,先割耳,再割鼻,然後割嘴唇,再挖去一目,且留下令一目觀刑。」

天哪,然人受如此酷刑,還要留下一目,讓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施刑,這簡直慘無人道!

說到這時,董鏡湖身子一晃,竟是險些嚇暈過去。

芊芊聽得也頭皮發麻,拍案道:「行了,到底還審案不審!」

梁素見芊芊臉也嚇白了,當下心情大好,心道等時機成熟,也讓這小妮子嘗一嘗這凌遲酷刑。

不過眼下董鏡湖已經快被嚇暈了,想來效果已然達到,便也不必多說,把人嚇出個好歹來也不好向董鈺交代。

於是他便讓鄭珅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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