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長:「……」可以的,你個老六。
說是廣播,其實就是個大喇叭。效果嘎嘎棒,全村都能聽見。
這天中午,下工回家的人就聽見大喇叭響了:「各位社員請注意,現在通知大家,咱們大隊衛生所的醫生換人了,劉大夫要去探親,不能再繼續給大家看病了,咱們感謝劉大夫這麼多年給社員們做的貢獻。」
「新來的醫生咱們也都認識,就是顧長安。別看長安年紀小,跟著劉大夫學習醫術很多年,衛校畢業,之前分配到公社醫院,現在因為劉大夫要離開,所以長安才調回來補缺的。」
「大家有事只管找她。要是衛生所沒人,就去她家找她。她可能是回家吃飯去了。」
顧家人聽到這個廣播直笑,顧爸說:「最後一句才是重點。這孩子肯定是想回家又怕別人找不著她,才去做廣播的。」
知女莫若父,不得不說,顧爸真相了。
長安回家吃了個午飯,就回到了衛生所,畢竟第一天上崗,也不能太隨意了。
她正在躺椅上打瞌睡,就聽見門口傳來腳步聲。睜眼一看,嚯!第一世的丈夫。
譚景和看到長安,心裡冒出一股詭異的熟悉感,看長安就像一個已經相處了很久很久的老朋友,親切的很。這種感覺來的莫名其妙,卻並不讓他感到排斥。對於心眼多成篩子的譚景和來說,這種情況並不太正常。
直到長安坐直了,問他:「同志,你哪兒不舒服?」
譚景和回過神來,下意識的回到:「不是我,是爺爺。」
說完,他又愣住了。他爺爺的事,他怎麼會說出來?本來他是打算說自己腳扭傷了,需要藥油的。
可是,實話就這樣直接禿嚕出來了,而他竟然不害怕,莫名的,他就是覺得這個女孩不是那種會去舉報、去多嘴多舌的人。他相信她。
譚景和:「!」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
長安:「……」不對勁啊。她打量了他一眼,這個人的靈魂沒有問題。那就不管了。
「那你爺爺有哪兒不舒服呢?如果可以的話,最好還是本人就診。」長安說道。
「他就是扭傷了腳,之前在衛生所看過,已經做了處理,現在還沒完全好。就是上回給的藥油用完了,想再拿點。」譚景和前天看到他爺爺走路姿勢不對,才發現了老爺子受傷的事。
長安站起身,從身後的藥品柜子里拿出一個小瓶子,放在桌上,推給譚景和。「這是原來劉大夫自己做的藥油,之前給的也是這個。你拿去用吧。」
「多少錢?」
長安擺擺手:「劉大夫做的這個,不要錢,這也是最後一瓶了。下回要是有需要,就得用醫院的藥油,那個需要錢。」
譚景和點點頭,說道:「謝謝。」
然後,他起身離開,出門以後還回頭看了一眼,怎麼也想不明白這種熟悉感究竟從何而來。
長安繼續打瞌睡。過了一會,又有腳步聲傳來。
長安:「……」大隊衛生所這麼忙嗎?
她抬眼一看,喲嚯!這大概就是她媽說的長得最俊的那個了,可是這也和白白嫩嫩不沾邊啊。皮膚是古銅色的,眉眼鋒利,表情冷峻。個子很高,身姿挺拔。
嗯,看臉的膚淺人顧長安有點想扒人衣服。
快住腦!長安趕緊在腦內喊停!
這邊秦北墨呢,他走進門,看到了懶洋洋地歪在躺椅上的姑娘,眼睛睜開,清澈又明亮,就那麼掃了他一眼,他感覺心跳有點快!
這姑娘和農村格格不入,他想。她一定是被家裡人嬌養著長大的,但凡她偶爾下地幹活,都養不出這身白皮。他也想叼回家養!
秦北墨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太齷齪了!他怎麼能有這種想法?
就在這時,他聽到一句如黃鶯出谷的清亮嗓音:「同志,哪兒不舒服?」
秦北墨:不行了,控制不住,必須得扒拉回家。
下定決心,他反倒冷靜下來。平靜的說道:「家裡老人有舊傷,一變天就渾身疼痛,我想開點止疼片和膏藥。」
他本來也打算說是自己用的,可是看到這個小姑娘,他就忍不住說了實話。一方面是不想跟看對眼的小姑娘撒謊,另一方面,其實也有點試探她的人品。
長安:「……」這是欺負她年輕嗎?一個個的都來!
當然,她也的確不會生事。
秦老爺子早年南征北戰,受傷多次,止疼片和膏藥都是必備品。
長安給他拿了五貼黑膏藥,又用小紙袋裝了六片止疼片:「1快3毛,膏藥兩毛一貼,止疼片5分錢一片。」
秦北墨接過東西,把錢遞給長安。
想了想,長安又補充道:「吃止疼片和貼膏藥都是治標不治本的,最好還是抽空把個脈,看看能吃點什麼藥調理一下身體。」
秦北墨:「抽空我陪他過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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