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你不是我們這兒的人吧?」
「我是來探望朋友的。她前不久剛來到這兒當知青。」
看來是來找顧媛的。
「順著我來的方向走。」長安說道。「路上再找人問問。」
「謝謝你,同志。」
陳建軍說完,又往路邊靠了靠,讓長安騎車過去。
這不是挺有禮貌的嗎?可惜腦子不太好使。長安一邊感慨一邊騎上車揚長而去。
陳建軍回頭看了一眼,覺得這個姑娘長得有點眼熟。好像,跟顧媛有一點點像。聽說,這兒是顧媛的老家,說不定是她本家的孩子呢。
中午,長安回到大隊,正在家吃午飯呢,就聽見秦北墨在外面叫她:「安安,快來,有人受傷了。」
長安放下碗往外跑,邊跑邊喊:「來了來了,到衛生所門口等著。」
她快速趕到衛生所,就看到秦北墨陪著陳建軍站在門口,陳建軍的手捂著額頭,還在流血。
長安:「!!!」
「這是怎麼回事?」她打開門,讓人趕緊進去坐好,一邊準備包紮用的東西一邊問道。
「被砸了。」秦北墨回答道。
「誰幹的?報警了嗎?」
「不用報警,只是一點小衝突。」陳建軍回道。
長安指了指他的額頭,「你這都這樣了,還是小衝突?」
長安快速給他清理傷口,上藥、包紮。又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流血有點多,吃點豬血豬肝的補補。」
「謝謝醫生。」
長安擺擺手,「兩塊錢交一下。」
有陳建軍在,秦北墨也一本正經。處理完傷口,他跟長安說道:「安安,我陪陳同志先回知青所,等一會我再過來。」
長安:「……」一會不就該上工了嗎?
屁會兒功夫,秦北墨就回來了。一進門就坐在椅子上,一幅心有餘悸的樣子,感慨道:「太可怕了。」
「怎麼了?」
「陳同志的腦袋,是讓我們知青所的顧媛同志砸的。陳同志來找顧媛,問她為什麼不辭而別,他們之前明明都已經談婚論嫁了,顧媛又不聲不響的下鄉了,他怎麼也想不明白,便決定跑一趟,過來當面問清楚。」
長安:「……」這位陳同志是有點執拗在身上的。
「結果他一說話,顧媛就發脾氣,說跟他什麼關係都沒有,讓他閉嘴,不要亂說。」
「那你們信誰啊?」
「信陳同志啊。顧媛一看就在撒謊,特別明顯。」
「然後呢?」
「陳同志聽顧媛這麼說,就很不可置信。他說他也不是要求顧媛一定要跟他在一起,畢竟現在婚姻自由,講究兩情相悅,他們雖然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之前他們倆人和雙方家長都有結親的意願,但是如果顧媛變心了,也可以直接告訴他,他也不會死纏爛打。但是現在這樣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他不能接受。」
「說的也有道理啊。總得把話說清楚,萬一就像現在這樣不清不楚的,那陳同志找不找對象呢?他要是找了,萬一顧媛回去,說他倆之前就沒分,陳同志和他的新對象該怎麼辦?」
秦北墨:「安安說的對,陳同志也是要個明確說法。沒想到顧媛突然發瘋,抄起一個大瓷碗就衝著陳同志扔過去,大家都沒想到,陳同志也沒想到她會突然動手,這還是矮身躲了一下的結果,要是沒躲的話,他整張臉都被砸到。」
長安:「……」
陳建軍同志,真夠倒霉的。他沒去執行任務,差不多可以躲過死劫,但是這血光之災卻是躲不過啊。
當天傍晚,陳建軍就離開了,住到公社招待所,第二天就離開了這裡,返回部隊了。
秦北墨告訴她:「他找顧媛要了一份書面協議,表明倆人從此就沒有關係了。一開始顧媛還不肯寫,但是陳同志直接說,信不過顧媛,她能突然自顧自的分手,萬一哪天再自顧自的複合呢,他不想以後牽扯不清。」
長安:「……」他這不是挺精明的嗎?
「後來呢?」
「顧媛就寫了,寫完直接仍在陳同志臉上。還說她根本不喜歡陳同志,從來都不喜歡,都是陳同志一廂情願,她喜歡的是譚景和這樣的。」
長安:「!!!」
秦北墨看著她震驚的表情,說道:「她喜歡譚景和這事,又不是什麼秘密。打從來了知青所,她就不斷向譚景和示好,追的很緊迫。」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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