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匹馬是從驛站借來的,本以為就是跟在隊伍後面拉個車,不會發生意外,可誰也沒想到場面會混亂至此。
蘇王氏站的有些乏了,本想等送親隊伍走了再進院兒,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失控的馬匹朝著大門的方向沖了過去,眾人四散奔逃,可蘇王氏跑不了。
管事娘子和大丫鬟擋在夫人身前,想要護住蘇王氏和她肚子裡的胎兒。
一個丫鬟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先是逃跑了,後來可能是反應了過來,又重新撲了回去。
她這一撲不要緊,蘇王氏一個站立不穩,險些後腦著地。
為什麼說是險些呢?因為韓澤玉在千鈞一髮之際,墊在了她與地面之間。
韓澤玉這個恨吶!他就是個吃瓜群眾,純純為了看個熱鬧,怎麼發展成見義勇為了?
蘇王氏八個多月的身孕,穿的也厚實,一百多斤的重量猝不及防的砸過來,縱使是韓澤玉都險些招架不住,後退了一步才堪堪穩住身形。
他喵的,到底是誰幹的?七活八不活,完全是奔著一屍兩命來的,這人可真狠吶!
韓澤玉將蘇王氏扶穩,一個健步衝出去,一拳將失控的馬匹撂倒,這業務能力熟練的讓人心疼。
除了驚馬就是落水,就不能換點兒新套路嗎?下次是不是該陷害、投毒、加暗殺了?
啊呸呸呸!他這張臭嘴,好的不靈壞的靈,童言無忌,童言無忌,以後他琢磨琢磨如何修習閉口禪。
前面的隊伍聽到騷亂聲紛紛停了下來,蘇雲松跑回來,見母親平安無事才舒了口氣。
人沒事就好,東西不重要,嫁妝沒了再補就是。
韓澤玉擺擺手,催促他們先走,別誤了成親的吉時。
這輛著火的馬車被扣留下來,韓澤玉幾腳踹上去,火苗識相的熄滅了。
蘇王氏吩咐下人去補上一車陪嫁的細軟,此刻的她還是臉色煞白,但她身為人母,必須要堅強起來,穩妥的送女兒出嫁。
蘇雲竹一把扯下紅蓋頭,急的想去掀轎簾,陪嫁的嬤嬤不停勸阻,讓小姐別辜負了夫人的良苦用心。
張老爺子大小也是個官員,家裡還有個偏心眼兒的老太太,成親誤了吉時是大事,可不能新媳婦第一天進門就留下話柄,以後的日子還怎麼過?
蘇雲竹絞著手中的帕子,緊緊的咬著牙,臉上有淚珠滑落。
花轎一晃一晃的勻速前行,蘇雲松策馬追了上來,隔著轎簾跟姐姐說沒事了,母親沒受傷,嫁妝也會在稍晚的時候補上。
雖說是暫時解決了問題,可姐弟倆都有些心事重重,都是在擔憂家裡的情況。
蘇王氏神情複雜的看了韓澤玉片刻,收拾好心情,回去招待到場的夫人小姐。
韓澤玉無視了蘇大夫人的眼神,他在出事的路段來回踱步,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線索。
要說今天這場事故是巧合,韓澤玉是不太相信的。
尤其是最後的神來之筆,在他看來那就是欲蓋彌彰,有陰謀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蘇萬里推杯換盞的跟客人寒暄,完全不知道剛剛門外發生了什麼。
蘇王氏看著他的樣子,嘲諷的勾了勾唇角,自己當初真是瞎了眼,怎麼找了這麼個玩意?
真不想給這種人生孩子,感覺自己特別掉價兒。
不過轉念一想,這孩子也是她的,雲松在外求學,雲竹又嫁了人,有個孩子能伴在膝下也不錯,總比天天面對渣男強。
酒席一散場,蘇王氏就讓大夫給自己號了個脈,她剛剛受到了驚嚇,肚子有些不舒服。
喝下安胎藥有些犯困,蘇王氏叮囑管事娘子給韓澤玉備上謝禮,之後才閉上眼睛,昏睡了過去。
韓澤玉收東西那叫一個痛快,連句謙讓的話都沒說,這是他的辛苦費,他收的當之無愧。
蘇時恩好笑,都是你的,又沒人跟你搶。
「老蘇家祖墳上的青煙真沒白費,不然也請不動你出手,勇敢睿智的韓大俠,跟我講講當時的情況唄!」
韓澤玉收到了豐厚的謝禮,又被相公捧的高興,眉飛色舞的跟他講述了剛剛發生的緊急事件。
蘇時恩聽完後也和玉哥兒持相同觀點,這不是偶然事件,那輛車上的嫁妝也不會無火自燃。
要說是鞭炮落在上面引發火情,未免太過牽強,從掉落到起火,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完成。
二人分析的頭頭是道,一致認為蘇府裡面有內鬼,跟外面的人裡應外合搞破壞。
蘇王氏累壞了,喝了湯藥睡的昏昏沉沉,夢裡都是剛剛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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