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王香即便是深陷泥潭,依然願意幫助她。
她無法獨善其身,然後淡漠的看著朋友死去。
拼一把,萬一成了呢?她就是賤命一條,沒什麼好怕的。
子夜時分,兩口子你背我一段,我背你一段,就這麼交替著「負重前行」。
「她很勇敢。」
「都是被迫的,如果有依靠的話,誰又不想做個無憂無慮的人呢!」
「要幫她嗎?」
「幫!這事情小不了,你才剛踏入仕途,多積攢功績,方便以後升遷。」
二人有商有量的回到家,結果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
都察院下屬的情報機構展開了內部稽查,到底是哪兩個臭不要臉的,在工作時間內帶薪談戀愛?
周易來找鐵將軍,正巧碰上老鍾叔,二人隨意聊了幾句,便一同前往了議事廳。
鐵東銘聽下屬回稟,說韓澤玉跟蘇時恩半夜出了門,且穿著夜行衣,一個多時辰才回家。
穿著夜行衣,那不就是黑衣人嗎?該不會那個憑空消失的黑衣人也是韓澤玉吧?
周易翻個白眼,「別什麼事都往人家身上安,按照您這個思路,那救我兒子的達浩仁也是他唄!」
鍾叔疑惑道:「大好人?救了子俊別說是大好人了,那都應該是大恩人。」
唉!當年要是他們家少主也有恩人相助就好了。
鐵東銘撫掌大笑,你還別說,這人挺有才的。
周易滿臉黑線,他還傻了吧唧的尋找「達氏」後裔呢!整了半天人家拿他當猴耍了。
同樣是做了「好事」後,只拿錢不留名,且兼具了惡劣性格的人,還真有可能是那個奇葩韓澤玉。
「鍾叔,怎麼不多歇一歇?還有什麼重要的消息嗎?」
鍾叔被兩人笑的莫名其妙,聽到將軍問話,這才說起他要報告的事情。
「沒見著本人,只是打聽到了一些信息,不過年齡上有些出入,目前還不能確認。」
鐵東銘收斂笑意,長長的嘆了口氣。
「待緣分到了,自然能相見,屆時看看他的背上有沒有刀疤便可確認。」
去年鍾叔和周易是一起出發的,只不過周易身上有差事,辦完就先回來了。
鍾叔則是在一個省內,大海撈針式的尋人,直到前幾天才回京。
周易作為知情人,便也沒避諱,詢問道:「那孩子現在何處?叫什麼名字?」
鍾叔嘆息道:「聽說叫鐵柱,在青山縣城的蘇姓富商家裡做小廝。」
周易詫異道:「青山縣的?那他怎麼會出現在省城?」
「他跟隨的少爺是庶長子,被分了出去,那年他是去送一位少爺的友人回家,所以才在省城被我給碰上了。」
鐵東銘聽著二人的對話,沉默半晌,突然開了口:「你說的蘇家少爺,是不是叫蘇時恩?」
鍾叔點頭,就是這個名字,將軍竟也知道此人?
周易震驚臉,什麼意思?那個高高壯壯的黑小子就是鍾叔要找的人?
鐵東銘也有些發懵,那天在武舉的比賽場地,跟紹晨比武的就是鐵柱。
那他會不會是……
「將軍,有一翰林院編修在門外求見,他沒有拜帖,但他穿著官服來的。」
別看人家官職低,但那可是清貴無比的翰林院,非翰林不入內閣的翰林院。
周易艱難道:「是蘇時恩?」
管家確認道:「對啊!就是這個名字。」
這回是真給周易整啞火了。
不過鍾叔卻來了精神,「他是自己來的嗎?他身邊有沒有帶小廝?」
這都是什麼問題?人家就是自己騎馬來的,沒見著有小廝。
鍾叔長嘆口氣,嘆息中難掩失落。
鐵東銘發了話,讓管家將人請進來。
管家領命退下,能讓將軍用到「請」這個字,那就說明此人很重要。
蘇時恩一進來就迎接了三道赤裸裸的視線,那其中的探究欲,真的是絲毫不加掩飾。
他知道還沒上任的七品文官,登了三品武將家的門,確實有些驚世駭俗,但他也沒其他人脈。
好歹前不久他還給鐵將軍一頓夸,且鐵將軍還想招攬他來著。
玉哥兒常常教導他,臉皮薄,吃不著,臉皮厚,吃個夠。
想要立功、升職、加薪,臉面這個東西,實在不行也可以揣兜里。
「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下官有特殊情況需要越級上報,著實叨擾了。」
鐵東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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