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契、地契、賣身契、還有五張面值千兩的銀票。
韓澤玉眼巴巴的看著,羨慕的淚水,不爭氣的從嘴角流下。
他為什麼沒有一個財大氣粗的二叔?
老韓家的二叔,貌似是他爹,算了,他就沒那個暴富的命。
小黑在院子裡巡視領地,圍著一匹瘦弱的黃馬轉圈。
「唉!老登!到了本大爺的地盤上,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得臥著,最好識相一點。」
黃驃馬掃了挑釁的黑馬一眼,打了個不屑的響鼻。
「狂什麼?十二歲的路上有我,可不一定有你。」
咒它是短命馬?小黑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張嘴就咬。
別看黃驃馬已是十二歲高齡,馬到中年依舊烈性不改,立馬予以反擊。
「閃電快住口!」
眼看著兩匹馬撕咬、撞擊、相互踢踹,戰況十分焦灼。
韓澤玉看了會兒熱鬧,眼見著院裡馬毛亂飛,韓澤玉蹙了蹙眉。
再聽得鍾叔稱呼那匹黃驃馬為閃電。
韓澤玉果斷出手,一匹馬賞一巴掌,兩個都老實了。
小黑經驗老道,抗擊打能力強,退至牆角處,不敢跟韓澤玉呲牙,只能對著黃驃馬無能狂怒。
黃驃馬被抽蒙了,它堂堂戰馬后羿,日行八百里,這麼多年也沒挨過揍,這小白臉是誰呀?
韓澤玉一看這傢伙還是不服,想想以後也是要在自家混飯吃的,那他就勉為其難再教育教育。
場面太過兇殘,簡直不忍直視。
小黑興奮的直轉圈,太好了,終於有馬能體會它的心酸。
「屈服吧老登!不然那個兇殘的人類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一步一個坎,何為寸步難行,還有他那個恐怖氣場,絕對能嚇尿你。」
黃驃馬甩甩頭,臉好疼,腦瓜子也是嗡嗡的。
「老黃,這是你的新名字,以後就不叫閃電了,犯我忌諱。」
鍾叔深吸一口氣,當年馴服閃電用了一年之久,他們是好吃好喝的伺候著,這白眼馬才算是給了些好臉色。
你的驕傲呢?你的氣節呢?你的錚錚鐵骨呢?你不屈的精神呢?都餵了狗嗎?
老黃同志目光閃躲,暫時低下了高貴的頭顱。
鍾叔無奈嘆息:「老黃小時候就是跟在鐵柱身邊的,可能它也不記得了。」
「為了戰時需求,許多戰馬都會被閹割,成為騸馬,騸馬的性格更加穩定,容易控制。」
「老黃它爹娘就生了這一胎,之後就被……」
韓澤玉連忙出聲制止:「鍾叔,在孩子面前就別說這些了,多傷馬呀!」
鍾叔……這功夫你來裝好人了。
「我知道了,以後下手輕點兒,我一般都是以德服馬,用真心感化它們,你信我,剛剛只是意外。」
鍾叔點點頭,你說啥是啥,我都相信。
鐵柱撓撓頭,不確定道:「主子,我怎麼感覺老鍾叔的背影有些佝僂呢?」
韓澤玉自信滿滿:「別瞎說,鍾叔身姿挺拔,多精神個小老頭啊!開啟黃昏戀都不成問題。」
鐵柱僵硬轉身,主子你有點過於可怕了。
忙碌一天的蘇時恩,一回到家就被抓了壯丁。
鐵柱把木匣子交給韓澤玉,讓他保管,還說相信他。
韓澤玉淚目,心道你可別信我,我都不相信我自己。
這哪是一匣子財產?這是在挑戰他本就不多的道德底線。
蘇時恩一邊清點契書,一邊登記造冊,感嘆鐵柱有個好二叔。
他老蘇家怎麼就……
算了,當初為了爭家產,蘇萬里也是到了六親不認的地步。
老蘇家本就不多的親戚,都讓他老人家給得罪完了。
「鐵柱什麼時候去大理寺報到?」
「後天。」
「他能行嗎?」
「沒問題!」
蘇時恩嘆氣,鐵柱如果作為一個普通的莊稼漢,那娶妻生子肯定沒問題,甚至還能過的挺好。
畢竟長的人高馬大,別人也不敢輕易招惹,再加上他能幹活兒,日子肯定差不了。
但鐵柱現在是要去當官,並且不是去軍隊,而是去大理寺。
鐵柱他棄武從文了,這你敢信?
不是鐵東銘不靠譜,而是他家這倆人真敢開口要。
鐵柱什麼都不懂,完全就是聽玉哥兒指揮。
低階武職是最好安排的,明明有十幾個崗位,韓澤玉偏偏就挑中了那個湊數的正九品司務。
鐵柱就問了一句,這是多大的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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