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蓮花在夢裡笑的開懷,眼角滲出了開心的淚水。
鐵柱蹲在床邊,仔細打量著趙峋的額頭。
被疤痕掩蓋的應當是一顆紅痣,下手也太狠了,這小子當時一定疼的嗷嗷哭。
唉?
他就感慨一下,怎麼還淌眼淚了?
鐵柱拿袖子給趙峋擦眼淚。
可憐見的,要是早知道你是小哥兒,我就不欺負你了,傳出去我還怎麼在江湖上立足?
趙峋悠悠轉醒,倒不是因為擦眼淚的動作,而是被韭菜盒子的味道給熏醒的。
睜開眼就看見鐵柱拿袖子在他臉上四處劃拉。
趙峋大怒:「你洗手了沒?一股韭菜盒子味兒!」
鐵柱愣了一瞬,趕忙抽回袖子聞了聞。
還行,味道不重,這小子就是矯情。
不不不,人家是小哥兒,小哥兒矯情一些很正常,比如他家主子,那就不是一般矯情。
趙峋像趕蒼蠅似的驅趕鐵柱:「你這是吃了多少?都快醃入味兒了,當然聞不出來。」
「出去出去!手都不洗就往我臉上劃拉,滾滾滾!」
鐵柱真誠發問:「洗完手就能往臉上招呼啦?」
不是一般矯情的韓澤玉,叼著韭菜盒子趕來看熱鬧。
他說什麼來著?
知道趙峋是小哥兒後,鐵柱這顆無處安放的春心肯定會異常蕩漾。
你看看,這發展多迅速,都學會早起堵被窩了。
早起的好處多多,不僅能吃上第一鍋韭菜盒子,還能蹲守前排吃瓜。
別看趙峋個子不高,畢竟跟他們混了五年,戰鬥力特別兇悍。
這要放在原來,鐵柱三招之內就能將人制服,可現在他放不開手腳,直接被趙峋推了出去。
鐵柱這黑熊一般的身軀,還連累了看熱鬧的韓澤玉。
早起的趙峋炸了毛,將兩人一塊兒攆走。
炸毛受和二傻子攻,原來這就是磕CP的快樂。
韓澤玉把已經涼掉的韭菜盒子塞進嘴裡,拍拍手,滿意離去。
蘇時恩在門口掀開馬車帘子,好心的招呼鐵柱:「快上車,遲到了小心扣你窩囊費。」
鐵柱如夢初醒般的衝進廚房,抱著食盒躥上馬車。
蘇時恩嫌棄的蹙眉:「到了大理寺再吃,別弄得車廂里一股韭菜盒子味兒。」
鐵柱無語,就你們文人清高,裝什麼裝?
不是你給主子扒皮蛋的時候了。
蘇時恩一看鐵柱那德性,就知道他肯定在心裡吐槽自己。
人吶,今時不同往日,他再也不是鐵柱尊敬的大少爺了。
貌似鐵柱當小廝的時候,對他也沒多恭敬。
罷了,畢竟主僕一場,該說的還是要說。
「你是不是對趙峋有想法?你喜歡他嗎?你覺得你倆合適嗎?人家能看上你嗎?」
被蘇時恩的靈魂拷問打擊到,向來沒心沒肺的鐵柱陷入了沉思。
丁俊傑找他鍛鍊,鐵柱不情不願。
周易問他為什麼走神,鐵柱本不想回答,但想著自己鬧心也不能讓別人好受。
於是故作深沉道:「在思考我的終身大事。」
好嘛!這次換成周易抓心撓肝了。
就過個年,這小子就找到意中人啦?
是誰給他介紹的?總不能是自己找的吧!
還是說……
周易試探道:「官媒登門啦?」
鐵柱翻個白眼:「瞧不起誰呢!」
「你二叔知道嗎?」
「為什麼要讓他知道?八字還沒一撇呢!」
周易……
謊報軍情的就該拖出去斬了。
平日最煩動筆的大理寺錄事,今天也破天荒的拿出毛筆,開始寫寫畫畫。
到了下衙時間,鐵柱光速衝出門外。
他快餓死了,果然思考是一件消耗很大的事。
周易磨蹭了一會兒,怕鐵柱殺個回馬槍。
確認他真的離開後,周易迅速翻開桌上的冊子,從裡面找出那張折迭整齊的紙。
紙上寫了不少字,可惜都被劃掉了。
一團團的墨跡也看不出本來面目。
背面似乎有行保存完好的字跡。
周易定睛一看,頓時氣到七竅生煙。
五個極小的狗爬字:「偷看是小狗!」
後面還畫了只奇醜無比的黑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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