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不是當事人,知道的不多,只依稀記得他們說趙老四是為了摘一株藥材而葬送了性命。
當初他沒覺得有什麼,畢竟他也沒去過省城,不了解那邊的情況。
可看著現在的陣仗,怕是當年之事另有隱情。
三人被分別關押,單獨問訊。
老村長見留在這裡也沒多大用處,懷著忐忑的心情先行回村。
剛到村口,就發現有不少村民等在那裡。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吵的村長頭疼。
簡單交代幾句,就讓他們趕緊散了。
不用恐慌,即便真出了事,也跟其他村民無關,該吃吃該喝喝,不許胡亂造謠。
傳播謠言也不行!
村長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在圍牆外碰見個意料之外的人。
「這麼晚了,找我有事嗎?」
「的確有事情找您。」
「孩子怎麼樣了?好些沒有?」
「不太好,晚上還是容易反覆。」
「養孩子不容易,難為你們兩口子啦。」
雙方寒暄幾句,終於將問題繞了回來。
杜家娘子小心詢問,那個帶著官差來拿人的大叔是縣衙官差嗎?
村長聞言愣了一下,不明白秀才娘子為何有此疑問?
杜家娘子不好意思的笑了下,說她看那人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
村長搖了搖頭:「不大可能,據說那位是從京城來的。」
賈氏心中一凜,轉身踉蹌著朝家中跑去。
杜秀才在家看孩子,小兒子先天體弱,有點兒頭疼腦熱都能折騰好幾天。
孩子受苦,大人遭罪,如果可能的話,他真想跟孩子換一換。
不到一歲的孩子,哪裡難受也講不清楚。
每個月都往縣城的醫館跑,可病情反反覆覆,依舊不見好轉,可愁死他們了。
「回來了,你來看著孩子,我去看看藥熬好了沒。」
賈氏接過孩子,猶豫道:「相公,明天我想去趟縣城,我想確認一下,那人是不是我認識的那位。」
杜秀才點頭,妻子辦事穩妥,他放心。
但一個人出門還是要注意著些,跟村裡的騾車一起進城更安全,速度也快。
一道悅耳的聲音響起,正是他們的大女兒。
小姑娘想讓娘親幫她捎些繡線回來。
賈氏看了女兒一眼,不知想到些什麼,決定帶著她一起進城。
母女二人隨村裡的騾車進城,到了城門口統一下車。
賈氏先給女兒買了繡線,之後二人去縣衙附近蹲守。
小姑娘不知道娘親在等誰,但也乖乖的坐在一旁打絡子。
她想賺錢給弟弟治病,弟弟太可憐了,他還那么小,沒吃過什麼好吃的,每天光喝藥了。
賈氏盯著縣衙看,好半天都沒見到想找的人。
她鼓起勇氣走近幾步,想跟差役打聽打聽。
就在這時,有兩匹馬朝著縣衙方向小跑而來。
一匹通體漆黑,體型高大,四肢掛著金鍊子的駿馬行至近前。
賈氏這才看清,馬上坐了兩個人,前面的那位有些眼熟,好像是韓家那位特別有出息的小哥兒。
不會是她眼花吧?那人不是在京城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韓澤玉伸出手,還沒等他將趙峋丟下去,就見鐵柱那貨顛顛的跑過來,殷勤的將趙峋從馬背上抱下來。
這體型差,是誰羨慕嫉妒恨了,韓澤玉不說,反正不是他。
他家相公狀態好的時候,都能把他當做槓鈴舉過頭頂。
無論是抓舉、挺舉,舉的都特別好,特別穩!
一點兒都不矯情的韓澤玉利落下馬。
瞥了眼樹下的小姑娘,確認過眼神,是不認識的人。
再看那個如同被點了定身xue的女人,那眼神直勾勾的盯著鐵柱瞧。
嗯?這人看著有幾分眼熟,應當在哪裡見過,就是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一道人影鬼鬼祟祟的貼著牆邊走,想要避開某人的視線。
韓澤玉一偏頭,巧了嗎這不是!
這人他認識,趕忙招呼道:「大叔,我來看您了,多日不見,甚是想念,您又滄桑了不少。」
朱永年第N次糾正某人:「別叫我大叔,別用尊稱,我才三十出頭,你小子會不會說話?什麼叫我滄桑了?」
二人許久未見,依舊一見面就開吵。
鐵柱也熱情洋溢的朝著縣衙裡面打招呼:「鍾叔,有眉目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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