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給三公子更衣,抬到馬車上去。」
蕭弘宇不可置信的翻過身,差點兒倒栽蔥的摔在地上。
蕭弘宇胡攪蠻纏:「大哥,你好狠的心吶,二哥為了保護我才以身犯險,而你卻要逼著我去自投羅網。」
蕭弘安嗤之以鼻:「你也知道弘宣是為了保護你,難道你不該去救他回來嗎?」
蕭弘宇不管不顧的撒潑打滾:「大哥這是嫌我礙眼了,明知前方是火坑,還把我往坑裡推,想當初我失蹤數日,怎不見有人為我出頭?」
蕭弘安氣不打一處來:「你在京城犯蠢,我遠在西南怎麼救你?再說我這身份進了京,不就成質子了嗎?」
蕭弘宇不想聽他的辯解,以往他是害怕大哥的,現在生死攸關,他還怕個錘子。
蕭弘安眯了眯眼,這傻子學會反抗了,這一副混不吝的樣子,還真拿他沒轍。
兄弟二人僵持不下,幸好管家及時趕到。
「王爺有吩咐,三公子身體不適,可等到痊癒後再啟程。」
蕭弘宇張張嘴,那他這風寒是好還是不好啊?
蕭弘安瞭然,父王是想用二弟做引子。
他們晚去些時日,如果蘇時恩那邊故技重施,他們也好藉此發難。
蕭弘宇被叮囑要好好養病,待世子走後,他一把掀開棉被,迫不及待的下了地。
剛剛可熱死他了,差點兒真捂成熱傷風。
袁清晗得了世子爺提點,回來給三公子指點迷津,此次傷寒應當在六七天左右痊癒。
聽了解釋的蕭弘宇遍體生寒,雖然他跟二哥不對付,可一想到父王對二哥的態度,他就有種物傷其類之感。
韓澤玉往返於東川府跟華寧縣之間,權當是鍛鍊身體。
本以為第二天就會有人帶銀子來贖人,可直到第三天傍晚,依舊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韓澤玉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是不是這二公子太矬了,因此被當成了棄子?
當面道人是非者,最是可惡。
韓澤玉上上下下的打量蕭弘宣,幽幽問道:「二公子,你是你爹親生的嗎?會不會是外面撿來的?」
不信謠,不傳謠,蕭弘宣拼命把頭搖。
韓澤玉不依不饒:「可養恩大於生恩,他養了你三十年,不會連幾千兩銀子都捨不得出吧?你在他老人家的心裡,就這麼廉價嗎?」
鐵柱一臉迷茫,養恩和生恩的關係這麼複雜嗎?
蘇時恩淡淡吐出兩個字:「反了。」
鐵柱很傷心,不是他反應慢,一定是主子背著他偷偷進步了。
蕭弘宣的嘴被堵著,說不了話,聞聽此番逆天言論,頓時氣到火冒三丈,七竅生煙。
拿不到贖金的韓澤玉,開始喪心病狂的挑撥離間。
蘇時恩把人抱走,給他分析睿親王這麼做的用意,讓他別太難為蕭弘宣,以免落人口實。
韓澤玉聽勸,知錯能改的請了一位大廚,每天按照「十六加八」的伙食標準,變著花樣的做美食。
一天半兩銀子的工錢,可把老師傅高興壞了,使出畢生所學,務必讓客人吃的盡興。
十六個小時吃八頓,一般人都扛不住,可擁有鋼鐵腸胃的鐵柱他做到了。
蕭弘宣吃飯,他跟著吃,蕭弘宣撂筷子,他還在吃。
韓澤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鐵柱這貨還是有用的,不愧是當年的擂主,看他吃飯跟看吃播一樣。
在鐵柱的帶領之下,蕭弘宣在中年發福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了。
因此在三公子「大病初癒」,拖著孱弱的身軀,前來繳納贖金之時,看到的就是一個滿面紅光,臉圓了一圈的二哥。
蕭弘宇咬牙切齒,真是太過分了,蘇時恩一如既往的不做人。
憑什麼同樣被囚禁,他瘦了一大圈,而他二哥卻胖了這麼多?
被安排了一頓午飯的蕭弘宇,看著滿桌的山珍野味,氣到手抖,險些拿不住筷子。
不患寡而患不均,真真是氣煞我也。
收到贖金的韓澤玉很開心,一掃那日的唯唯諾諾,熱情洋溢的邀請兩位公子常來做客。
蕭弘宣臉色難看,苦於還在對方的地盤上,敢怒不敢言。
蕭弘宇古怪的看了韓澤玉一眼,他嚴重懷疑此人病的不輕。
好心情維持到兩兄弟離去後,趙峋在後院發出一聲驚呼:「哇!你胖了十一斤,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鐵柱也嚇了一跳,趕忙從秤上跳下來。
趙峋幸災樂禍:「你完蛋了,被韓大哥發現你就死定了。」
鐵柱慌忙捂嘴,可惜為時晚矣。
韓澤玉已經殺到了後院,將鐵柱扔回秤上,待他看清刻度後,頓時一臉黑線。
讓你去看著犯人,你倒像是掉進米缸里的老鼠,快樂加倍了。
蕭弘宣才胖了九斤,這貨竟然胖了十一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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