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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他倒是想先來報個平安,可他做不到呀,他被勾魂攝魄的妖精封印在床榻之上了。

韓澤玉的驚喜回歸給眾人打了一記強心針。

不過對於蘇時恩來講,更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

主心骨回來了,鐵柱驚喜之餘,也沒忘了告黑狀。

「陳師爺吃裡扒外,領著咱的俸祿,轉頭跟別人勾結,腿都被踩斷了,他還想方設法跟外界傳遞消息呢!」

「踩斷了?誰幹的?」

「小紅是主謀,自導自演的跟小黑打了一架,惹完事它就畏罪潛逃了。」

韓澤玉對其讚賞有加,不愧是家裡身價最低、手段最高、心機最重、混的最好的「心機紅」。

「沒事的,等我回去就把他關進單間裡,我倒要看看他的頭有多鐵,骨頭有多硬!」

鐵柱興奮了,關進單間?是要重啟小黑屋的節奏嗎?

韓澤玉高深莫測的笑了笑,他從水系異能者身上得到的靈感,等下就拿陳師爺練練手。

一行人收拾妥當,大搖大擺的出現在城門口,離開了這座不知名的小縣城。

城郊千戶所內,蘇時恩等人跟馬昭打過招呼,將陳師爺接走了。

美其名曰接回去靜養,實則是丟進小黑屋,接受精神與肉體的雙重折磨。

回到自己的地盤上,韓澤玉立馬搞起了基建工程。

這次的小單間不是搭建的,而是挖出來的。

「快看!這洞口大小太完美了。」

「卡的嚴絲合縫,像量身打造的一樣。」

「要是趕上下雨,或者有野狗標記地盤怎麼辦?要不要給他頭上扣個盆?」

韓澤玉豎起兩根大拇指,不愧是鐵柱,思考角度永遠清奇。

可憐陳師爺拖著病體殘腿,人還沒死就被迫成為了盜洞裡的「立屍」。

陳師爺知道自己暴露了,可他們折騰良久,一個問題都沒問過他。

他明白,這說明人家不需要供詞,他的生死一點兒價值都沒有。

「士可殺不可辱,技不如人我甘拜下風,只求給個痛快。」

想解脫?可美死你了,下去罰站吧!

一個外圍的眼線而已,什麼有用的線索都不知道,韓澤玉也不會在他身上浪費時間。

跟他的不聞不問相比,陳師爺的境地就是水深火熱。

坐不下、躺不了、活動不開手腳,想拖著傷腿轉個身都成了奢望。

和驁野那批原班人馬相比,最大的區別就在溝通交流上。

是聽不到、看不到、觸不到,完全沒人搭理更可怕?

還是聽得見、看得見、說話自由,但「人盡可夫」更恐怖?

韓澤玉解決完內鬼,便全身心的投入到事業中去。

半年過去了,他的織染工坊終於能見著大筆回頭錢了,淚目。

韓澤玉催促蘇時恩趕緊搞創作,還是以連載的形式分六期發售。

蘇時恩拿起拍在面前的廢紙,久違的狗爬字重出江湖。

「這《造星計劃》是什麼東西?」

「就是儘可能的造勢,把江明月炒成炙手可熱的青年畫家。」

蘇時恩喝了口茶,總覺得他家玉哥兒沒那麼好心。

之前搞連載形式,一是為了引蛇出洞,二是為了帶火他跟林景創辦的雜誌。

現在無緣無故的捧紅江明月,這其中肯定有貓膩。

很快的,由韓澤玉口述,蘇時恩執筆的信件便揭曉了答案。

他們的月刊雜誌已經開始接GG了,而且都是不經意穿插在文章中的軟廣,隱晦又不失格調。

江明月的畫之所以要刊登在雜誌上,目地是為了給蜀錦製品抬咖位。

江明月在附近州府小有才名,很有包裝空間。

作為織染工坊的技術指導,他若是出名了,工坊的名氣也會跟著水漲船高。

蘇時恩提醒他:「你問過江明月的意見嗎?但凡有點兒才華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傲骨。」

韓澤玉不以為意:「他那點兒傲骨都用在跟他爹置氣上了,要不是我給他開出高薪,他絕對能混成吃了上頓沒下頓的破落戶。」

想起江明月稀奇古怪的愛好,往顏料裡面摻和稀有礦石的粉末,一般人家還真供不起他。

蘇時恩嘆了口氣,囊中羞澀的苦,他感同身受,終究是被五斗米壓彎了腰。

「相公,你扶著腰做什麼?你腎虛嗎?用不用補一補?」

「不了不了,我挺好的,補多了也不好。」

蘇時恩嚇的趕緊轉移話題,一記馬屁送上:「百忙之中都沒忘記賺錢,真是辛苦夫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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