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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未能相忘於江湖的白月光一出現,還不得把武安侯釣成翹嘴、迷成傻子。

廢掉的寧遠晨還在侯府經歷水深火熱的考驗。

要不他去看一眼?就看一眼,看完他就走。

成功說服自己的韓澤玉,完全忘記了日常打臉的疼痛。

韓澤玉施展遁地大法,先寧遠昭一步抵達了武安侯府。

先去武安侯的臥室轉上一圈,發現沒多大變化,就是床頭的畫又多了兩幅。

別人都是愛的深沉,可武安侯不一樣,他是愛的明目張胆,很是張揚。

純愛戰神應聲倒地,韓澤玉都有點兒同情他了。

要不讓他出個高價,自己可以將木系異能者的消息賣給他。

有這樣的身份地位,還能一心一意的愛著一個人,難免讓人為之動容。

多好的寫作素材啊!可惜不適合清白大人的後宮文。

來都來了,韓澤玉又轉去寧遠晨的院子,結果撲了個空。

不是說癱在床上了,這人還能去哪兒?

運轉異能搜尋一番,頓時眼前一亮,武安侯府竟然有個不小的暗室。

韓澤玉使出屢試不爽的隱藏大法,將自己融入到了牆壁之中。

偷偷打量著寧遠晨,這人早已沒了往日的頤指氣使,這麼多年過去了,人都瘦成了皮包骨。

皮膚也是長期照不到陽光的蒼白。

人倒是收拾的乾乾淨淨,可他的精氣神都沒有了,如同行屍走肉般任人擺布。

這時門口傳來響動,韓澤玉趕忙躲好。

剛剛他怕暴露行蹤,沒敢靠太近。

床榻上的寧遠晨緩緩轉過頭去,後又機械性的將頭轉了回來。

韓澤玉驚訝的發現了兩件事,一是寧遠晨看向門口的目光中滿是厭惡之色。

二是寧遠晨的性別改變啦?不然他的額頭上怎麼會出現一個醒目的紅點?

韓澤玉甩甩頭,想什麼呢!那紅點肯定是畫上去的。

按捺住好奇心,韓澤玉鑲嵌在牆裡,繼續看戲。

剛剛進來的人正是武安侯,此時他的手裡還拿著一個細長且精緻的紫檀木匣。

匣子漸漸打開,武安侯從中拿出了一根通體碧綠的笛子,看起來是個有些年頭的老對象。

武安侯坐在榻邊,將玉笛塞給寧遠晨,示意他吹兩聲。

寧遠晨不為所動,他不會任何樂器,包括吹笛子、彈古琴。

作為從小將自己養大的人,他明明知道的,卻還要故意為難他。

早知他不是親子,卻還假惺惺的養育著他,都說生恩不及養恩大,可他現在的處境才是真的尷尬。

曾經把他捧上天,現在又將他硬生生的拖入地獄,何其殘忍。

武安侯不滿的將笛子搶過來,橫放在寧遠晨的唇邊,強硬的要求他吹響玉笛。

寧遠晨偏開頭,對於武安侯的強勢感到厭惡至極。

武安侯大怒,一把掐住寧遠晨的下頜,迫使他張開嘴,粗暴的將玉笛橫在唇齒間。

「晨兒,怎的不聽話?這明明是你最喜歡的玉笛,你忘了嗎?」

寧遠晨拼命搖頭,發出陣陣乾嘔聲:「我不會吹笛子!不會彈古琴!我不是他!」

武安侯愣了一下,慢慢的鬆開了鉗制的手。

晨兒?寧遠晨?原來這個名字也不屬於他,從始至終他就是個可有可無的替代品。

何其諷刺……

寧遠晨的舅舅是那個木系異能者,而那人又是武安侯的白月光。

思及此,韓澤玉再次看向寧遠晨額間的紅點,終於想明白了問題所在。

我勒個豆!莞莞類卿、替身文學,禁忌之戀,多少還沾點兒骨科文學。

我筆呢?趕緊記錄下來,他又文思泉湧了。

跟韓澤玉的激動大相逕庭的,是二人之間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

看看寧遠晨的表情,「生無可戀」四個字在這一刻具象化了。

可憐嗎?羅婉晴到現在還沒能恢復正常,誰又可憐過她?

寧遠晨甚至沒有誠懇的跟羅婉晴道過歉,在他心裡,應當從未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真是活該,惡人自有惡人磨,這就是現世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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