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樓下就遇到了李歌。

沒想到這麼晚了，她也還在學校。

而且最近這幾天，江明月總是能有意無意的碰到她。

當然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和祁澤在一起的時候遇到的。

李歌看到她們，很驚喜道，「你們也還沒走，真的太巧了。」

祁澤依舊不言不語，江明月接話道，「是挺巧的，你怎麼也現在才走？」

「哦，我做了會兒作業，晚上回家有事，就提前在學校把作業完成，你們呢？」

李歌隨意的走到祁澤旁邊，雖然是問江明月，但眼神不時地看向祁澤。

江明月：「差不多，我有些題不會，他幫我講了一會兒題。」

「哇，那你學習很好吧，有機會一起學習呀？」

李歌立馬眼睛亮晶晶的看著祁澤。

祁澤：「…….」

見祁澤依舊不理她，李歌眨巴著眼睛，有點哀怨道，

「不是吧祁澤，我們都見了這麼多次面了，你怎麼還是這麼惜字如金呀。」

有時候江明月都有點佩服李歌，碰了這麼多次壁，她一點也不尷尬，毫不退縮。

這讓她想起了自己剛開始認識祁澤的時候。

自己也是一次又一次的往祁澤跟前湊，而祁澤大多時候也是這樣不搭理。

當時的自己是不是也和現在的李歌一樣——有點做作呀？

當時的祁澤是怎麼想的呢？

這邊李歌還在鍥而不捨，

「要不我們先加個微信唄，我之前找明月要你的微信，她還不願意給，真是小氣。」

江地鐵老爺爺看手機明月：「……」

雖然她確實不想給，但是她當時也說了是祁澤不願意給她的，她現在說這樣的話是想幹什麼？

她正準備為自己正名，祁澤終於肯搭話了，「是我不讓她給的。」

「哦，明月當時好像是這麼說的，我記得有點不太清楚了，不好意思啊」，李歌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明月你不會介意吧。」

江明月：「……」

她笑了笑沒說話，有點看不懂李歌的操作。

李歌又問祁澤，「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冷淡？是我哪裡做的不好嗎？」

祁澤停了下來，給了她今天第一個正眼，淡淡道：「可以不要再來煩我嗎？」

李歌：「……」

李歌終於安靜下來了。

不但安靜了，眼眶還慢慢變紅，臨到校門口，她再度開口，只是這次沒有了往日的笑吟吟。

她低著頭，有些委屈道：「對不起，是我招人煩了，我只是想交你這個朋友，我今後會少出現在你面前的。」

說完低著頭一個人先走了。

江明月看了看李歌走遠的背影，又看看了一臉平靜的祁澤。

突然道：「祁澤。」

「嗯？」祁澤轉過頭看著她。

江明月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剛才起就一直縈繞在心裡的問題，「我當時纏著你的時候是不是也和李歌一樣？你當時是不是也很煩我？」

祁澤翹起嘴角，深潭一樣的眼睛也染上了笑意。

看到他這副表情，江明月以為他會說「怎麼會，你可比她好多了。」

沒想到祁澤還是那個祁澤。

他笑吟吟道：「你可比她煩人多了，整天像個尾巴一樣跟在我後邊，臉皮厚的趕都趕不走。」

江明月：「……」

好吧，她就多此一問。

「哼，就此別過吧，祁同學。」

扔下這一句，江明月徑直走向自己家的車。

留下祁澤在原地，他笑著看江明月上了車，才走向自己的摩托。

*

第二天早上祁澤剛坐到位置上，李歌就拿著一盒巧克力來找他。

她畫了淡淡妝，站在祁澤桌旁，就像昨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杏眼微眯，

「祁同學，我是來給你賠罪道歉的，這幾天對你造成困擾我很抱歉，這是我的歉意，請你務必要收下。」

說著把巧克力往前遞給祁澤。

「滾開」，祁澤用書本擋開她遞過來的盒子，「離我遠點。」

他昨晚就沒睡好，早上起來心情本來就很惡劣，現在還有個討人厭的東西在眼前晃悠，平日的那份淡漠好脾氣也不想偽裝，聲音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