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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沉吟片刻,閉上嘴。

他少有吃癟,可他在雀杭山上,又是做飯,又是修路,確實做了許多自己從前不曾想過會做的事情。

他黑著臉,不再與辟金拉扯,交代兩句,便拉著年年往雀杭山走。

「你小子,混帳!——老子還沒說完,要死啊你!」

辟星敷衍兩聲:「啊啊,到時候我死了通知你。」

年年:「夫君!」

兩隻貔貅吵得地動山搖,年年離開焜明闕前,覺得辟星說話過分,還捏捏袖角,讓他道了個歉。

哪成想,辟星嘆了口氣,真的聽。

辟金對天降的兒媳婦看在眼裡,疼在心裡,臨走前,不忘給他們包上一堆數不清的金銀首飾漂亮衣裳珠寶珊瑚……全都放在一個小小的儲物袋裡,隨取隨拿,一點不占地方。

回到雀杭山的途中,辟星從她身後攬住她,將她完全抱在懷中,和她慢慢講了過去的事。

「我運氣很好。」他的開頭是這樣。

是的。

辟星運氣很好,這幾個幾乎可以涵蓋他的前半生。

高貴的出身,優秀的外表,足以揮霍幾輩子,甚至都無法揮霍完的金銀財寶,沒有任何後顧之憂。

他通過金銀財寶識人。兒時通過金銀財寶識出誰擁有財富和資源,長大後通過金銀財寶識別誰看上了他的財富和資源。他身邊個個都是精明獸,揣摩著他的心思,畢恭畢敬。

他沒有任何足以顛覆性格,使他世界蒙上陰影的苦痛經歷,他將他母親的離開視為理所當然之事。

他應有盡有。

正是因為過於應有盡有,他高傲,不願低頭,等待著周圍一切好事送上門,不夠好的,甚至懶得抬眼。他遊戲著。他遊戲在眾獸的呼喊、期待和心愿里。他的生活平淡,庸俗,麻木,無趣,像是雨後地面張燈結彩的倒影,踩一腳過去,聽個響兒,再恢復原狀。又是張燈結彩,縹緲,永遠不會破碎。

直到他收到長者強硬的要求,旁人基於他身份帶來的永無止境的期盼,他發覺他與生俱來的條件,不是他生來期盼的條件。

他擁有的一切,是父親的遺產,而非他的夙願。

他無法再忍受倒影,無法再忍受這樣的生活,他義無反顧地離開,拾掇起自己的生意,用另一種方式遊戲三界。他要去創造一個屬於自己的世界。

正如辟金所說,辟星逍遙自在,沒有什麼可以攔住他,改變他的心意。

他從不知什麼叫後悔。往哪走,都是往前走。

他就這樣往前走著,越過一處泥沼,遇見了從天而降的小年獸。

辟星不會告訴年年——

他從沒見過這麼好騙的獸。

只是隨口嚇唬,就會哭,說什麼,都會信。

太有意思了,像個打發時間的用的玩具。

原本,身體換回來之後,他就該停止在她身上遊戲。

可是他就這樣把她丟在那裡,她該怎麼辦?

她會被誰稀里糊塗騙走,為誰做嫁衣?

她是他身旁最沒眼力見的傢伙,看不出他的喜怒哀樂,猜不著他的心思,只會哭,哭得有理有據,哭得氣鼓鼓的,眼淚一掉,身旁的人就都心軟了,怎麼都移不開目光。

可不止他,還有多少其他的郎君……她根本不知曉,當她看著別人時,一顰一笑有什麼樣的吸引力。

喜歡她笑得閃閃發亮的眼睛。

喜歡她認真和他說話時的神態。

喜歡她隱藏在脆弱後,努力支撐自己的堅強。

喜歡她抱著他,叫他、喚他、愛他,在神思交融的瞬間,下意識探過來的唇。柔軟的腰身,長腿……像是甜蜜到讓他無法思考的毒藥。

他自然也不會告訴年年:他看見她和方如雁、飛凌那些玩意兒說話的時候,心裡早就把對方大卸八塊,肢/解了不知多少遍。

辟星會忍耐:反正她對人間一知半解,她總會回頭來找他。

她會回到他的身邊,勾著他的脖頸,讓他低頭。

事實是,他總會向她低頭。

就連她離開他的身邊,將他拋下,他都會一反常態追到她的身邊,死乞白賴地留下。

原本,他應該採用各種雷霆手段,斷了她的生路,她看誰,就殺誰,將她當成生殺予奪的獵物,讓她在走投無路的時候逃回來,用那張可憐見的漂亮嬌妍的面龐,哭著,跪在他的腳邊求饒——就像他對待那些不聽話的欠債者一樣,享受著對方對他的臣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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