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再也不會了。」

樓昱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他的事我會解決，別擔心。」

樓曉放心了，笑著說道：「那留他吃個晚飯吧，我們跑了一路都還沒吃東西呢。」

「……」

樓昱就是再不情願也沒說出什麼來。

裴修齊吃的這頓飯，十分艱難，樓昱就差把「什麼時候吃完趕緊滾蛋」這幾個字寫臉上了。

樓曉不知道樓昱要怎麼幫裴修齊，但是既然樓昱說了，那他就一定能做到。

之後裴修齊消失了一個月，再回來的時候，發了消息讓她去電玩城等他。

樓曉人還沒走到電玩城，就看到一個雪白的大熊立在地上，隱約能看到身後的人影。

「……」

樓曉十分無語，「你叫我來就是為了拿這個熊？」

裴修齊不似之前那樣陰沉消極，整個人成熟了不少，一頭黃髮也染黑了，朝著她笑了笑，「在這裡放了好久，一直沒拿走。」

樓曉咬牙切齒地看他，「那你倒是早說啊，我讓司機直接把車開過來。」

裴修齊愣住了，「我沒想這麼多。」

是她看錯了，這哪裡成熟，還是那個傻裡傻氣的中二少年！

最後還是司機把車開過來，兩個人合力才把熊塞進車裡。

「你帶著熊先回去，跟我哥說一聲，晚飯就不回去吃了，會早點回家的。」

跟司機打過招呼，樓曉就帶著他去了附近的茶餐廳。

裴修齊看著她點菜喝茶，沒有要開口的意思，最後還是他自己沒忍住，「你不想問問這些天我都去做什麼？」

樓曉一臉淡定，「我哥又不會害你。」

而且她都已經知道劇情走向了，沒什麼好問的。

「……你們兄妹感情真好。」

樓曉想到聞清綺好像也說過同樣的話。

「你還回學校嗎？」

裴修齊笑了笑：「看情況吧，我成績也不好，走一步算一步。」

裴修齊是百分百學渣，沒有任何添加，以前是有著裴家做靠山，怎麼樣都無所謂，現在只能靠自己了。

樓曉開玩笑道：「沒事，實在不行，我偷我哥銀行卡養你。」

裴修齊頓時頭皮發麻：「那樓昱一定不會放過我的。」

論年紀樓昱比他還小一歲，但說起城府手段，他真是八匹馬也追不上。

兩個人從茶餐廳走出來，樓曉看到眼熟的場景忍不住笑出聲。

裴修齊有些莫名其妙，「有什麼好笑的。」

樓曉指了指對面的巷子口，「我們逃跑的時候就是從這裡躥出來的，當時我一眼就看到了這家茶餐廳，招牌特別顯眼，我就想著有機會了要來吃吃看。」

「……」裴修齊沒想到她逃跑還有工夫想這些。

「但我是路痴，當時又是亂跑的，我只能憑著印象畫出了招牌，讓司機在這附近轉了好大一圈才找到。」

裴修齊十分無語，「真是執著。」過會他也笑了，「謝謝。」

樓曉沉默了片刻才轉頭看他，「我只是動動嘴皮子，沒費多大工夫。裴修齊，你也不是小孩子，我哥幫你不是白幫的。」

裴修齊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我知道，樓昱已經是很好的合作夥伴了，況且我說的不是這個。」

「嗯？」

他笑得燦爛，「自從遇見你之後，都很開心，所以謝謝。」

裴修齊還是那個朝氣蓬勃的少年。

樓曉也笑了，「也謝謝你，第一次去電玩城，第一次逃課，第一次打架……這麼算起來我們的革命友誼還挺很深厚的。」

裴修齊把她送到小區門口，「我的任務完成，走了。」

樓曉想了想還是說道：「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緊。」

裴修齊已經走出了一段路，聽到她說的話朝她揮了揮手，就消失在夜色里。

樓曉嘆了口氣，被迫成長的滋味應該不好受，不過她也只能幫到這裡。

樓曉跟他們刷的副本不同，他們是商業諜戰家產爭奪副本，她是普通高中生期末副本。

樓曉盯著試卷苦大仇深，樓昱在一旁幫她批改試卷。

「哥哥，你怎麼戴眼鏡了。」

「有點近視，不深。」

樓昱戴的是金絲框的眼鏡，穿著一身家居服，十分斯文敗類。

「這道題錯了。」

「……左右手搞反了。」

「這裡。」

「電路畫錯了……」

樓曉含淚改錯題，嗚嗚嗚，明明是人面獸心。

在樓昱填鴨式的教育下，樓曉真的超常發揮。

聞清綺在一旁誇獎道：「這次考得不錯。」

樓曉猛點頭，這個分數，就算不參加藝考，也夠得上一類大學的門檻了。

樓昱看完成績單看了她一眼，「看來你還是比較適合這種教學方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