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哥哥再見。」

樓曉掛了電話鬆了口氣，聽著語調，樓昱也不像生氣了的樣子，只是不知道她到底要住多久，還有半個月就過年了，她也不好一直賴在別人家裡。

經管系早就放假了，聞清綺又過來接她一趟，樓曉也不是第一次來聞家了，回想起第一次來聞家，好像也是因為跟樓昱冷戰。

聞清綺見她一臉失落，就猜到她又胡思亂想了，揉了揉她腦袋：「放假了，別想那些事，我帶你去買衣服，我看你這幾件都還是去年的款。」

樓曉：「我哥帶我買了衣服的。」

只是都放在家裡，她已經很久沒回家了，要不是陳姨給她送了新的衣服過來，她都要換不過來了。

「……衣服不嫌多，我們再買！」

樓曉：「總感覺你很興奮。」

聞清綺摸著下巴：「給你搭配出合適又漂亮的衣服，我很有成就感。」

樓曉：「……你這是小時候沒玩夠洋娃娃？」

聞清綺：「胡說，洋娃娃哪裡有你可愛。」

「……」她看到了，那無處安放的「母愛」。

在樓曉十分無語的表情下，聞清綺興致高漲地給她搭配衣服。

樓曉刷完卡，在要提供收貨地址的時候，下意識就報了景苑華山的地址，等說完了才反應過來。

聞清綺拉了她一把，跟櫃員報了自己的手機號，「這是我的會員帳號，直接送到默認地址就可以。」

樓曉對著她笑了一下，「我沒事，我們走吧。」

聞清綺帶著她在外面玩了一天，直到傍晚才回去。

保姆已經把客房準備好了，不過聞清綺睡前突然問道：「曉曉，晚上要不要跟我一起睡？」

樓曉：「好啊，我們要在房間裡偷偷打遊戲嗎？」

聞清綺：「……為什麼要偷偷的？」

樓曉愣住了，也對。

最後她這個常年天譴圈的選手，差點把聞清綺給拖累死。

聞清綺都忍不住笑了：「這也太慘了，怎麼能這麼點背。」

樓曉死魚一樣癱在床上，「也就我哥能兜住我這倒霉蛋。」

說到樓昱，兩個人都沉默了，聞清綺嘆了口氣：「你想回家了嗎？」

這才第一天，聞清綺已經聽她提到兩次樓昱了，這發展可不太妙。

樓曉抱著膝蓋發呆：「還好。」

聞清綺：「快睡吧，我明天帶你去騎馬。」

樓曉來了興趣：「騎馬？」

「嗯。」

「那我們早點睡，早點出發。」

「好。」

結果第二天到了馬場，樓曉見到了騎馬過來的言季文。

大概對於閨蜜的男朋友，天然就不對付，她打完招呼就沒再跟對方說過話。

樓曉是第一次騎馬，聞清綺幫著她選了一匹溫順的馬，又讓教練牽著繩帶她走了一圈。

「你過去吧，他都等半天了。」樓曉指了指言季文的方向，「你放心，有教練在這邊，我很安全。」

聞清綺見她熟悉得很快，就去找言季文了。

聞清綺和言季文都不是第一次來了，只有樓曉是個初學者，只能坐在馬鞍上，一點一點挪動。

一天玩下來樓曉也能跑兩圈了，就是下來的時候感覺大腿有點僵。

回到聞家，聞清綺幫她擦了點紅花油，「沒什麼大問題，就是拉到肌肉了。」

樓曉確實很久沒有鍛鍊了，「不知道拳館什麼時候放假。」

「我家一樓有健身房，不然我給你搞副拳擊手套？」

樓曉想了想好像這樣也可以。

之後幾天聞清綺帶著樓曉每天到處玩，一開始樓曉還玩得十分起勁，後來走神的次數越來越多，聞清綺也發現了，但是沒有點破。

直到過年前一個禮拜，樓曉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愣了許久，對方也沒掛斷，一直等到聞清綺都聽到聲音進來了，她才反應過來接了電話。

「曉曉，最近玩得開心嗎？」

「嗯。」

「馬上要過年了，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去接你。」

樓曉捏緊了衣擺，半天沒說話，她現在才意識到，她很想樓昱。

樓昱以為她不說話是不願意，又說道：「馬上要過年了，聞清綺她爸媽也要回來，我接下來一段時間要去J國出差，不在家。」

樓曉知道他的意思，他是怕自己在家她不願意回來，可她脫口而出的第一句話是：「那你過年前能回來嗎？」

樓昱也沒想到她會是這個反應，忍不住笑了，低沉的笑聲勾得樓曉的小心臟撲通撲通亂跳。

「能回來，我還訂了煙花，G市在過年期間不禁菸花。」

樓曉想起她曾經說過，想去外市放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