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雖然看起來很兇，但是講課簡潔明了通俗易懂，看著對方操作一番，樓曉感覺自己會了，就戴上耳罩打算上手試一試。

結果第一下就感受到了強大的後坐力，手都麻了。

李正皺眉看著她，「你這個姿勢不對。」他抬起手剛想給對方調整一下姿勢，就被人用力地握住了。

李正轉頭看向一直站在一旁的男人，對方一臉冷漠地看著他，但手上用的力氣一點也不小。

「麻煩李教練了。」樓昱嘴裡說著麻煩的話，語氣卻冷得要死。

樓昱親自上手，調整了樓曉的姿勢，又握著她的手打了兩發，「重心下降，用這裡抵住，然後發力，不要全靠手腕。」

樓曉摸了一下對方發力的部位，「懂了！」

她戴好耳罩又試了幾發，除了頭兩槍歪了，後面幾槍都落在靶子上。

她一臉激動地看著樓昱：「我會了。」

李正看著樓昱挑了挑眉：「老手啊。」

樓昱語氣淡淡的：「以前玩過。」

李正躍躍欲試：「比兩下？」

樓昱沒什麼意見。

等樓曉看完成績摘下耳罩的時候，這兩個人已經到旁邊開始比賽了。

樓曉：「？」

一輪十發，不過是一眨眼的工夫，已經結束了。

樓曉湊了過來：「哥哥，你什麼時候還來玩過這個。」

樓昱：「很早以前。」

樓曉有點不滿：「那你也不帶我一起來。」

樓昱看了她一眼，拿手比劃了一下，「那個時候你這麼高，是你打槍還是槍打你？」

「……」

分數很快就出來了，兩個人都是98環。

「哥哥你好厲害！」

李正嘖了兩聲：「很久沒摸槍了吧，還能打出這樣的成績，小子，你這水平可以啊！」

樓曉有點好奇：「李教練你也沒多大吧？」

李正：「我都退伍了，比你們大了不少。」

樓昱捏著樓曉的下巴讓她轉頭，「去練練手感，不然等下就忘記了。」

「好哦。」

等樓曉練完一輪換彈匣的時候，李正已經不見了。

「李教練呢？」

「我讓他先走了，還有哪裡不會？」

等換好彈匣樓曉才反應過來，抬頭一臉不解地看著他：「那你為什麼不一開始就自己教我？」

「他們更專業。」樓昱確實是這麼想的，但等對方要上手的時候，他就不淡定了。

還是自己來教放心一些。

聞清綺玩累了正好過來看看樓曉的成績，「曉曉可以啊。」

樓曉驕傲抬頭：「那是！」

樓昱又看著她打了一會：「打完這一把就結束。」

樓曉正在興頭上：「為什麼？我現在手感很好。」

「明天手會痛，聽話。」

樓曉甩了甩手，確實覺得有點酸，就同意了。

聞清綺推薦了一家火鍋店，離射擊館不遠，步行就能到。

結果剛走出射擊館，一陣冷風吹來，樓曉只覺得這風直接從脖子裡就灌了進去。

樓昱幫她把圍巾繫緊了一些，「要不還是開車去？」

她搖了搖頭，貼樓昱貼得更緊了：「我看了導航，走過去也就五六分鐘，我可以忍。」

聞清綺覺得從某方面來講，這兩人真是絕配。

直到進了火鍋店，樓曉才感覺活了過來，想把外套圍巾都脫了。

樓昱幫她取了圍巾：「等手熱了再脫外套。」

「哦。」

坐了十分鐘，樓曉覺得自己手心的溫度跟樓昱的一致了，連忙把外套脫了。

聞清綺：「曉曉，去不去洗手間？」

「去。」

等拉著樓曉走遠了些，聞清綺這才跟她說了言季文的事。

樓曉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就算公開了也沒關係。」

她對樓家沒什麼歸屬感，對於自己的身世也沒什麼想法，真要說起來，還是她和樓昱的身份轉變給人的衝擊更大。

聞清綺又補充道：「我也不是多嘴的人，主要是季文他自己看出來了，我就想著你們這個身份，還是解釋一下比較好。」

畢竟只要不是親兄妹，在一起好像也沒什麼關係。

樓曉愣了一秒：「什麼叫看出來？」

聞清綺：「就是看出來樓昱喜歡你，今天又看出來你們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