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楼上此时,青年正有些犹豫地敲响了父亲的书房门。
陈叔乐呵呵地捧着茶杯,回答着陈姨心中的困惑。
从睡梦中再度惊醒的青年将自己紧紧地包裹在被褥之中,浑身的燥热感却如同浪潮般地一波又一波的翻涌。
父亲离开后房间里又恢复了寂静,只有窗外的月光静静地穿过窗户投落了满地清辉。浴袍依然被扔在地上没有捡起,床头的绿植在空调暖气的吹佛下微微颤动,除此以外几乎没有了任何声响。
“那倒也是,只不过再晚这粥都要稠了。”
“跟上我?一个该怎么跟上呢?要知道,一旦被那些暗处的眼睛发现了这个秘密,一次发情期就足以让你失去一切了。”
然而,仅仅是这些话语,却足够让纪筠的脸色变得越发惨白。
青年半梦半醒之中在床上开始了漫无边际的胡思乱想,一向从容和冷静的心态变得敏感多疑,徘徊在对父亲的信任和畏惧之间来回摇摆。
纪筠感受到父亲怀里的温度,再也无法压抑内心芜杂的情绪,眼泪几乎是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手指紧紧地攥住男人的衣襟,将头埋入父亲的脖颈间汲取着为数不多的安全感。
青年站在了书桌前面不远处,不远不近的距离感却显得有些疏离起来。
就这么害怕自己这个父亲么?
没有哪个会对一个毫无感觉的从头到尾留下这样暧昧的味道的。
明明还是那个父亲,那个永远会对自己耐心,尽管严厉却又从不吝惜赞许的长辈。
今天是小少爷和家主好不容易一起在家的第一天,早饭自然是要丰盛点的。只不过有点奇怪的是,过去了许久父子俩人都没见着下来。
陈姨听了这话倒也心里高兴。纪筠是两个人看着长大的孩子,如今父子两人分别许久了依然能够关系融洽,这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之间的适配度是一种本能的吸引。在对产生毫无保留的臣服于顺从欲望的同时,同样会不自觉地影响的判断力。
不用看也知道,下面一定又湿透了。
“父亲,您找我?”
然而一想到不仅是腿间的小穴,就连分化后发育的乳房也被父亲一并看光了,自己赤身裸体地在父亲抱在怀里安慰,甚至还哭了出来。
“父亲,您会帮我的对不对”
“也可能是昨晚聊天聊晚了吧,毕竟家主也好久没见到小少爷了,多关心关心也是对的。”
可是如果父亲执意如此怎么办?为了父亲和公司,自己要乖乖联姻么
胡思乱想的青年因为极度的疲惫和不安,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身上已经被父亲不动声色地打下了信息素的味道。
就算是要联姻,自己也不愿意离开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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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压抑住内心的欲望,只是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上一份薄薄的文件,示意眼前的养子走过来读一下。
回忆着梦里自己恬不知耻地跨坐在父亲怀里,光着身子与父亲亲吻缠绵的模样,纪筠便羞耻得脸色涨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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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仿佛是再正常不过的一次工作布置,这对于纪筠而言也早已不再陌生。
毕竟自从上了大学之后,父亲就开始有意识地培养自己了。生活之外的工作中,父亲也会将自己当成公司的下属来对待,只是会在更加严格的同时又多了几分引导的耐心而已。
然而尽管对这种过程再熟悉不过,当纪筠读到文件内容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脸色泛红起来。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颤抖,指甲几乎快要掐入肉中,将原本平滑的文件纸捏得几乎皱了。
“又怎么了?哪里不太理解吗?”
男人语气放得很和蔼,仿佛是一位悉心替员工解答疑惑的上司,十分自然地用宽厚的手掌覆在了养子纤细的手上,轻轻将纪筠颤抖的手纳入了掌心里缓缓摩挲,尤其带着点不满地抚摸起被指甲掐红的几道弯月痕。
“唔,父亲”
纪筠被父亲的靠近混杂着信息素的缠绕刺激得几乎腰身一软,脸色通红地看着父亲握住了自己的手掌,甚至沿着自己的骨节来回抚摸。
虽然是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却让青年荒谬地产生了一种被野兽钳制在怀里一点点检查身体的错觉。
“看文件就好好看,手指掐红了,伤着了怎么办。”
纪承赫看着养子白净的手心被指甲掐出的红痕,带着几丝不愉地接管了少年的手心,将人拉到身前一起看起了手中的文件。
纪筠感受到父亲不动声色地埋入自己脖颈间轻嗅腺体的动作,几乎快要被逼得发情了
后颈的腺体可以说是所有最为敏感的部位之一,临时标记往往就是咬破后颈来进行信息素的交换与烙印的。
而很多常用的掩盖信息素的方法,便包括了在后颈腺体上贴好特制的透明隔离片。足可见腺体对于一个的重要性。
而很多的一生,后背的腺体也不会被亲人和丈夫以外的人触碰,否则会是一件极为失礼而又冒犯的事情,会让陷入极度的不安与应激的状态中。
“父,父亲?嗯哈别这样了。”
纪筠勉强压抑住迎合父亲的本能,躲开了父亲试图用嘴唇亲吻自己脖颈的动作,一下子挣脱出男人的怀抱站了起来。
纪承赫看着从自己怀里逃走的儿子,眼底的色彩却变得更加晦明不清。
“那就签字好了,或者文件还有哪里需要解释的?”
青年被男人这幅若无其事的语气刺激得越发羞怯起来,忍不住展开手心里已经彻底被揉皱了的文件犹豫半晌后才低声地念了起来。
“父亲,这份文件是真的么?什么,什么叫做‘彻底接管身体’”
男人听到青年呢喃着的疑问声后却忍不住低笑了一下。
“大量的实验数据已经确认,是一种完全无法控制自身发情期与生理变化的性别存在。”
“你如果想要继续在继承人这条路上走下去,那么在大量的训练下,逐步适应并能够克制这个身份会带给你的一切刺激当然会是第一步。”
并且,作为父亲这样一个监护人的存在,自然是全权接管年轻的身体并且进行训练和调教的最佳人选。
这句话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是父子间的气氛也足以让纪筠明白其中隐含的解释。
“如果你顺利完成条约中的要求,我会承诺在公司出面解决你作为继承人性别带来的一切后果。相反,如果没有坚持下来,一切继承人的约定都会作废,并且你必须接受一场联姻。”
不紧不慢地语调背后无疑是一种极端的自信与傲慢。
就如同捕食者一般,心中早已计算好了双方的筹码与底牌,只精心等待着猎物选择落网而已。
因为眼前的青年除了接受,其他别无选择。
在羽翼还未丰满之前便无奈地面临了性别分化,年轻俊美的除了扑入年长者父亲的怀中祈求终身的庇护与怜惜以外,其余任何一条路都会是充满屈辱和险恶的。
毕竟对于大多数平民来讲,他们甚至连一个足够庇佑自己的家世都无法拥有,因而在性别分化后的那一刻就必须接受命运的安排,“选择”对于他们而言本身就已经是一件奢侈品了。
尽管内心早已准备好接受这一切,甚至也无数次见识过父亲在商谈公务时的不留情面。
但是此刻面对着父亲从未有过的锋利和压迫,还是让纪筠不可控制地产生了一种毫无理由的委屈感
黑色的水笔在纸面上缓缓地划动签上了姓名,就在提笔的那一瞬间,一滴眼泪落在了字迹上,将原本清晰的姓名晕染出了一块墨渍。
“怎么又哭了?”
纪承赫感受到眼前小家伙身周那股浓烈的哀伤感,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有些压迫的太紧了,以至于让自家的小东西有些受不住了?
男人带着些安抚意味地用手抬起养子的下颔,便看见晶莹的泪水从养子那漂亮的眼角一滴滴地滑落了下来,甚至打湿了自己的掌心。
“父亲您其实,其实不必这样的”
纪筠啜泣着有些难堪地想要遮掩住自己落下的泪水,却又被父亲强势地固定在了怀里,不允许少年再度离开。
习惯性了在谈判时压迫猎物到最后一刻以求获取最高价位的男人,此刻面对着怀里突然落泪的小家伙却有些束手无策了起来。
或许就和青年需要开始适应新的训练一样,自己这个养父也要开始习惯着如何以一种新的身份来对待青年了。
“抱歉”别哭了好不好?
男人罕见地放缓了语调,从刚刚冷冽的谈判中渐渐放下了习惯性的压迫感与控制欲,带着几分歉意地将小养子抱入了怀里。
然而道歉过后,怀里小家伙的眼泪非但没有止住,反而越发地汹涌起来。原本的晶莹的泪珠都连成了线,将柔软白皙的面颊哭得有些泛红了。
雪松的味道也逐渐浓烈起来,信息素从自家小主人的身上飘散开来,气势汹汹地缠绕在纪承赫的身周,仿佛也在责备着男人一般,竟然弄哭了自家的。往日向来霸道辛辣的信息素今日也徘徊在男人身边不敢回应,竟好似理亏了起来。
纪承赫轻轻叹了口气,环住青年的手腕又收紧了几分,沉默几秒后便轻轻弯下了腰噙住了怀里养子娇嫩的唇瓣,温柔地舔舐起来。
“父亲!唔嗯”
怀里被父亲吻住的纪筠瞪圆了漂亮的杏目,纤长的睫毛不住颤抖。而醉酒般的红晕几乎是瞬间从耳根处弥漫开来。
青年的双手在男人后背无力地攀扶着,似乎是在挣扎又好似在迎合一般,最后被纪承赫握住了手腕压在身侧,引导着怀里的小家伙闭上双眼专心致志地回应起自己的亲吻。
或许父子间第一步的适应训练,就从接吻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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