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批、第四批、第三批的落難者終於相繼消失在街區,他們離開時雙眼明亮,臉上洋溢著勝利的榮光。
曲終人散,頃刻間街區內只剩下南宮父女和眼鏡男,南宮悠扶著父親的手臂,「還在怕嗎?」
南宮恪眉間的褶皺微微隆起,「是我拖累你了。」
南宮悠搖了搖頭,「他們的目標是我,您才是被我連累的,但您不用擔心,我一定會打敗他們,把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徹底趕出我們的世界,就像今晚一樣。」
中年男人疲憊地嘆了口氣,仔仔細細打量著眼前性情大變的女兒,曾經在他呵護下天真純善的小姑娘終是長大了,堅韌、勇敢,和她母親真像啊……
「我知道,我知道你可以的。」
說完這句話,南宮恪的身形也漸漸模糊消失在了街區,南宮悠吐出口氣轉身去看臉色灰敗的眼鏡男,她蹲下身拔出他體內的銀針,「說吧,另一個在哪兒?」
她本以為另一個也潛伏在這幾批陌生人中,可見他們一一被傳送走才發現對方可能從頭到尾都沒有露過面,「這般藏頭露尾的,是鄭疏朗吧,你是沐瑤席。」
眼鏡男詫異地抬頭看了她一眼,「為什麼?」自己都化身成男人了南宮悠也能認出她來?
「你的風格很明顯啊。」南宮悠把玩著繳械來的手//槍,無奈道:「你不會覺得自己演技很好吧?」
被叫破身份的沐瑤席褪去了眼鏡男的虛擬外殼,露出了真容,她一副願賭服輸的喪氣樣:「鄭疏朗沒進來,陣法需要我們一外一內進行維護,而一旦開啟陣法必須有一方死絕才能徹底失效,你殺了我吧,不然你出不去的。
「你和那些後來的人不一樣,是這場遊戲的核心玩家。」
瑤席說話時始終低垂著頭,仿佛十分沮喪,而熟悉她性格的南宮悠卻意識到對方是怕說謊又被自己看穿,「真的麼,我不信。」
「我猜,鄭疏朗也在這裡,只是藏得比較深,如果遊戲只需要你們其中一人冒險,那他不會拖到現在才使用,他等級比你高吧?直接把你扔進陣法和我互相殘殺,你也沒辦法不是?」
瑤席呼吸一窒,頭垂得更低了,聲音顫抖道:「你怎麼知道他等級比我高?」
「你猜!」
南宮悠站起身環顧了一圈,嘴上慢悠悠道:「男人麼,尤其是自詡有價值的男人,只有觸及到自身利益時才會反覆斟酌、小心翼翼,他欺負我母親的時候可沒這般瞻前顧後呢。」
細密的恐懼緩緩爬上沐瑤席的心頭,她究竟一直在和什麼怪物較量?「你不是南宮悠,你到底是誰!」南宮悠不會有這樣清晰的頭腦、矯健的身手,南宮悠更不會在把她逼到絕路時仍這樣漫不經心。
「我就是南宮悠哦,貨真價實、如假包換!」原身的殘魂還在呢,說什麼傻話,南宮悠笑眯眯道:「你們是怎麼逼死曾經的我,還要我再帶你回顧一遍嗎?」
她將槍//口抵著瑤席的頭顱、太陽穴、眼睛慢慢移動,冰冷的觸感讓對方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你那麼急著送死,是有什麼保命手段嗎?還是篤定我找不出鄭疏朗,早晚要陪你一起下地獄?」
南宮悠通過對方的微表情和肢體動作,像是會讀心一般肯定道:「哦,原來是後者。你這麼想讓我陪你一起死啊?」
「有本事你直接殺了我啊!來啊!開//槍啊!」
瑤席終是忍不住抬起頭怒吼道:「我就是要你死,你為什麼就是死不掉!恐怖畫陣都對付不了你!為什麼、為什麼!」吼著吼著,她的神色逐漸扭曲,仿佛回憶起什麼驚恐的畫面,雙眼蒙上了一層血霧,她緊緊咬住嘴唇不敢再出聲,嗚咽混著血水從嘴角滑落。
南宮悠見狀挑了挑眉,她當時心生恐懼便召喚來了父親,瑤席不知想到什麼怕成這樣,不會又啟動法陣了吧?
等待片刻後,並沒有新人傳送進來,而瑤席身下突兀地出現了幾道黑色鎖鏈將她緊緊捆住,正在一點一點把她往下拖去……
第六百七十九章 畫中人42
就在瑤席與鎖鏈較勁、南宮悠四處尋找藏起來的鄭疏朗時,外界已然風起雲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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