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塔型的組織,會首,會主,分會主,會眾。」蘇淺淺把幾張案卷擺好。
「不錯,據說會眾中募集到十萬兩銀入會,就可以成為分會主,從會眾投入的銀錢中賺取收益,如今查到的分會主已有七名,可見數額多麼驚人!」
莊大人用指尖敲敲其中幾張案卷。
七十萬兩,這只是浮出水面的數字,這位會首簡直就是斂財機器!
「還有抓到的這個賣官之人,矢口否認有這一回事,只說是向方友安借了兩千兩銀子周轉,並沒有賣官之事。」
莊大人又敲敲另一張,筆錄上字數也不多。
「掉腦袋的事,如何能輕易承認,這種事多是十分隱秘,絕不會有第三人在場,到時只要死不認帳即可。」
又沒有什麼錄音錄像作證,除非挖出他後面的人,否則他是不會認罪的,認了就逃不過一死,後面的人絕不會放過他。
「方友安做了多年生意,本不是粗心大意之人,所以讓那人寫下了收銀兩千兩的字據,只是沒有寫明用途。
這人本也不是正經生意人,又不是記錄在籍的牙人,就是一名掮客,靠著得知消息再尋找賣家買家,從中賺取收益,所以說借銀周轉必是說謊。」
莊大人說罷用力敲了一下桌案。
「莊大人,堂審之前,可否讓我見一見這個掮客吳文才?」
蘇淺淺問道。
「自然可以,為了保險起見,涉及此案的幾人,都被分開關押,沒有我的准許,任何人不得進入,也不得提審,小蘇大人想見,我這就讓人將他帶到後堂。」
莊大人說道,喚了師爺帶著捕頭,拿上他的令牌去牢房提人。
兩人正分析著案情,師爺把人帶到了,吳文才進來跪在地上,見過莊大人後便一言不發起身。
蘇淺淺看這人倒像個文弱書生,不像投機鑽營的掮客。
「吳文才,你說只是向方友安借了銀子周轉,這筆銀子作何用途?」莊大人冷聲問道。
「回大人,小民的母親常年需用藥,那一次郎中開的方子裡有十分昂貴的藥材,小民一時拿不出那許多銀子,便四處借貸。
小民曾在方友安的鋪子買過木器,這才豁出麵皮去借了銀子,只是這還不曾到期限,就無端把小民抓來,還說什麼賣官,小民自已還沒做得官,哪有官賣與他?」
吳文才這一開口,蘇淺淺看出來了,此人可不是簡單的市井小民,邏輯清楚直指核心,而且十分冷靜沉著,絲毫不會被莊大人的官威震懾。
「吳文才,你的母親患的是什麼病?」蘇淺淺問道。
「小民母親……患的是頭疾。」吳文才愣了一下,沒想到蘇淺淺會忽然轉到這裡。
「你家中兄弟姊妹幾個?」蘇淺淺又問,完全沒有一點邏輯。
「小民家中……」吳文才回答得遲緩了許多。
莊大人也被蘇淺淺問蒙了:這和本案有關嗎?
蘇淺淺:又不是法庭,為啥要和本案有關!
【吳文才本是六年前參加過院試得了秀才,之後鄉試不中,家中為了讓他到書院讀書,全家人省吃儉用,他母親患了病也不捨得花銀子醫治,三年前科考他本是胸有成竹,結果卻還是名落孫山,而與他一起參加考試,平日成績不如他的一位縣官之子,卻榜上有名。
一次意外的機會,他知道那位縣官之子是用了他的考卷上榜,而他的名字和縣官之子調換了。
他也曾去縣衙告狀,被打了一頓板子,寫了舉告書信放在舉報匣,自然也是石沉大海,後來又聽聞有人買官上任,他便燒了所有的書來了京城,專門做掮客生意,不久後搭上了戶部郎中盧璟的一名親隨,攀上了盧璟。】
系統終於抽絲剝繭,查出吳文才的底細。
正聽著蘇淺淺詢問的吳文才如遭雷擊,再沒有之前的鎮定,可是卻一句話說不出來。
【果然是盧璟,這一次,務必要剁下他的爪子!】蘇淺淺心中冷冷說道。
莊大人也是震驚,他沒想到竟然是長公主之子盧璟,平日裡溫文儒雅,和他的父親一樣好脾氣又潔身自愛,卻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
「吳文才,你可認識馮志高?」蘇淺淺忽然問。
馮志高正是盧璟的那名親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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