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道:「說怕你替我去唱?」
「那算了,我走音, 要是因為唱歌禍害到別人、以至於死後下了地獄,我會痛苦幾輩子的。」呂丁拍拍他的肩,「沒事, 易哥,你是最棒的!」
他這話說完,後面幾個人也全都作出加油鼓勁的手勢,陳慢配音:「易哥勇敢飛,我們永相隨。」
「嘖。」易承氣笑了,徑直走到那位看著像管理台場的人面前,說了句什麼。
半分鐘後,那位女生走到台上,甜滋滋地說道:「有位帥哥剛才不幸輸了遊戲,兩分鐘後會上台唱一首歌,歡迎大家捧場!」
現場氣氛立馬燃盪起來,搞得溫和的光束都激情起來了。
「帥哥?我都身經百戰了,估計得帥到無法無天才能入我的眼。」
「上次也說有個帥哥輸了要唱歌,結果那帥哥,我不好意思直說他丑,只能說:猩猩系長相?原始人那掛?給我都整笑了。」
「是那一桌的嗎?我剛上廁所路過過,好似確實有帥的,但沒看太清,那燈遮得還挺緊實。」
「兄弟們,來猜一把,到底是帥的還是一般。輸了自罰一杯加上去要微信。」
「來來來!」
……
氣氛被帶動後,台場上的燈光暗下來,只能隱隱看清有個身影走了上去,坐在高椅上,長腿輕鬆點地。此時正抱著把吉他,在調音。
呂丁把手機打橫,開啟錄像模式:「這是易哥?輪廓都帥得我血脈噴張!」
趙鴻途學術性皺眉:「你這詞用得好彆扭。」
「吉他嗎這是?」陳慢也轉身看去,「易哥會這個,之前怎麼沒聽過?」
「嘿喲。」梁意杉笑完,轉移陣地,淺淺霸占了兩秒易承的位置,小聲問許桑:「嚯,易哥不會就是這樣迷到你的吧?」
許桑掃了他一眼,「滾回去。」
「那看來跟正確答案沾點邊了。」梁意杉邪笑著,麻溜挪回自己的位置,手指撓著下巴:「哎呀呀。」
燈光還未亮起,但場內卻像被台場上一個身影給震懾住了般,奇蹟般地安靜下來。而在這之中,易承輕拍了下話筒,淡聲:「一首《晴天》,送給我親愛的朋友們。」
話落,他看向許桑坐著的方向,無聲一笑。
「啊啊啊!聲音,這聲音好聽啊!」
「求求,別亂幾把叫,打擾我欣賞藝術了!」
「安靜,噓,都給我安靜,沉浸式聽曲,別打擾人!我要聽!」
熟悉的前奏慢慢流出,節奏與律動逐漸雜糅上現場的小聲跺腳拍手,易承指尖靈活划動,被昏暗而遮擋住的眸光溫和而平靜,他輕勾唇,掃了眼台下後,咬詞。
驚呼聲此起彼伏,卻都極度壓抑著,生怕干擾了台上這位便無樂可聽。
負責督台的女生,「嚯」地張圓了嘴。
方才初見這個男生時,她愣是沒敢抬起頭,眾所周知,見到神顏,一般人是不太敢直視的,尤其是異性……那男生講完需求後,提了個小要求:「不開燈,可以嗎?」
她氣都不敢換,只是感覺周身的空氣都變得甜而暖,瘋狂點頭:「可以,當然可以。」
此時,聽著偶爾冒頭的尖叫和驚呼,她走到後台調燈處,什麼話都忘了,咬牙一橫,「啪」地拍亮了一盞淡藍色氛圍光束。
台上的身影瞬間著了實,被光影鍍邊,那人仿若生了光輝,在一片昏黑之中有了形狀與輪廓。
易承怔了一秒,但很快找回節奏,繼續將最後半分鐘的彈唱進行完。
「我操操操操!這就是高考完的幸福嗎?我煎熬了三年,這是我應得的!」
「誰輸了,快,我命令你立刻馬上給我要到聯繫方式!」
「我就說聲音騙不了人的,絕對是個帥哥。但凡有這種貨色來騙我錢,我甘心把祖宗十八代的財產全部給他……」
「看他的手,青筋誒,感覺很有力,好想被他牽!」
「唱什麼呢?聽不懂,只想親。」
「我猜他有腹肌,你看那鎖骨好漂亮。不是,這側臉居然這麼精緻,想在哥哥的鼻樑上滑滑梯。」
……
討論大肆蔓延開,尤其是易承把吉他放下,鞠了一躬下台之後。
伴著掌聲,愈發露骨的言語鑽進耳朵,許桑淡淡地看著正跟一群人笑眼談歡的易承,不知不覺地,指尖微微攥緊,他端起桌上的酒,眼神鐵板一樣釘在易承身上,仰頭喝酒。
一杯喝完,也沒見易承有要回來的意思,他視線一偏,將易承那杯也滾進腹中。
「易哥真會招蜂引蝶啊。」呂丁酸酸地看著那頭,「瞧這姑娘、等等,怎麼還有一排男的?里三層外三層,我是不是該把易哥的作業本收集起來,萬一以後他走什麼偶像路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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