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蟲同時向後退開,很少有地,彼此都臊紅了臉。
西恩暗罵自己饑渴!
明明在談正事,又被勾得渾身燥熱難擋。
他可比阿爾托利大了那麼多 ,怎麼每每在對方撩撥下,就像毛頭小子一樣,毫無還手之力。
阿爾托利純粹是忍得難受。
又因只能看不能吃暗生悶氣,卻又知道現在不該被欲望控制。
他明明想要對西恩展現的是自己的可靠、耐心、溫柔和支持,怎麼每每表現的像個欲求不滿的好色之徒。
兩蟲都尷尬無比,兩蟲都想重塑蟲設。
這次,西恩老大哥低咳一聲,主動接回阿爾托利之前的問題。
「循環的次數多了……我當然會懷疑,一切是不是我臆想的幻象。其實真正的我,被綁在精神病院床上,一拳打得護士飛出去哈哈哈。」
西恩輕鬆地開著玩笑,阿爾托利卻笑不出來。
每一個看似輕鬆的字句之後,都是雌蟲曾經真實的經歷和體驗。
一個神智正常、戰力頂尖、無比強韌的真正戰士,卻會覺得自己腦子出了問題,可以由此窺伺,他到底被逼到了何種境地!
阿爾托利咬緊下唇,皺眉不吱聲,在那一刻,讓自己去體會西恩曾經備受折磨卻苦熬著心情。
實際上,這次談話,他故意問一些無厘頭的問題,一方面的確是發散的思維跳到了那邊好奇,但更重要的還是想讓西恩背著的壓力能小一點是一點。
就像很久前,西恩被寄生,被關在聖廷。
阿爾托利拿著清理酒精和藥物擦拭對方全是血骷髏的那隻大翅膀時。
他知道即使是最輕微的一次碰觸,都會帶給雌蟲如刀刮骨般的痛,卻還是要進行。
因為膿血必須放出,傷口必須重新清理包紮,才能正常地癒合。
西恩……以阿爾托利對那隻雌蟲的了解,他只會胡亂一紮,只要能走能動,就全當看不見,徹底無視,任其腫脹發熱,也只是忍耐、忍耐再忍耐。
只憑西恩一蟲,他無法清理這些舊傷,也絕不會允許自己在完成目標前,得到一點點的溫柔和片刻的安憩。
「不過……也許是身體的求生本能,每次重新開始,上一次的很多細節其實就會自動消失,變成那種你明明看過,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卻無法重複一句詞句的舊書。」
「很多關鍵信息,我必須拚命去記。這樣下一次,才能記得。但是……」
說到這裡,西恩突然頓住,有些猶豫。
「但是什麼?」阿爾托利迷茫。
「……」西恩只是靜靜地看過來,眸底神情變幻,「但是你,我不用刻意去記。每一次循環,每一個你……」
「都刻在我的記憶最深處。」
或天真可愛、或深情溫柔、或肆意張揚、或狠辣霸道,不論那些阿爾托利展現出的性格側面有多少,他們都是阿爾托利,擁有相同的、閃閃發光的堅實內核。
他們永遠是鮮活亮麗的、熾熱溫暖的,點亮西恩·薩洛提斯昏沉沉的天空。
「……哪一個……」
阿爾托利喃喃低語,西恩沒聽清楚:「?」
「你最喜歡哪一個?」雄蟲抬頭,用一種壯士斷腕的決心問出了地動山搖的狠絕氣勢。
「……」怎麼連自己的醋也吃!
西恩捂眼無言,卻也知道這個問題無法迴避,思忖半晌,再抬頭時,酒窩又出現了。
他作勢伸臂攬住銀髮雄蟲的肩膀,深深看他一眼:「現在的阿爾托利。」
「永遠都是此時此刻的阿爾托利。因為,每一刻,我都比前一刻更愛你。」
西恩凝凝地盯住眼前的雄蟲,緩緩地、無比認真地說道。
阿爾托利似是不滿他的狡猾,紫眸閃過一絲抗議,本要皺眉冷哼,卻被雌蟲無比深情的目光注視得動彈不得。
兩蟲目光再次黏著在一起。
我看著你……
是的……我正在看著你……
你就在我的面前。
不是只能遙望的回憶,也不是封存的照片,而是真正地呼吸著、心臟會跳動、會喜會怒、會傷心會親吻的阿爾托利。
西恩冷峻的側顏染上紫色水晶的淡淡光芒,眼眸越發深沉,胸中滿是欣慰和滿足。
第五次重生,西恩沒有插手既定的命運線。
阿爾托利,他的珍寶,再次被那個小偷竊走。
也是這一次,西恩成功地擊退普蘭巴圖,終結了名為皇后的可怖存在。
他在鮮花和絲帶中凱旋而歸,成為榮譽加身的帝國英雄,晉升上將軍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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