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年,『滿鐵』和日本陸海軍建立撫順頁岩油工廠,至今掠奪石油約三十萬噸。『』滿碳『成立至今,掠奪煤礦不計其數,畢竟,日本國內的重要軍事,冶煉工業完全依賴撫順煤吧?
34年,滿電成立,壟斷了全東北的電力生產。
35年,『滿金』成立,去年一年黃金總產量就達到約四千公斤。『滿鐵』控制的撫順制油工廠,僅去年一年的產油,就有約12萬噸。」
「所以你以為,到底是誰在浪費誰的東西?」
相視之下,最終還是黑田挪開了視線,他凝著舞台,神情輕鬆:
「我不建議使用『浪費』這個詞。」
張默沖唇角微勾:「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黑田卻道:「可是,即使中國確實有極少數像你一樣有能力找到美玉的人,也沒有能夠保護美玉的人。」
張默沖乾脆仰倒,頭枕椅背,手心揉著眉頭,鼻間發出一聲輕笑。
極輕,又極重,他道:「人心不足蛇吞象。」
總有一天,你們會慘敗而歸。
【作者有話說】
註:掠奪資源的那段數據出自滿洲國史編纂刊行會《滿洲國史》第41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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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以喜贈喜,才能好事將近呀...◎
再回到包廂,莊屏略擔心地看著施遼,施遼沖她笑笑,「我沒事,你好好看戲,不是說回去要跟阿廣哥炫耀?」
她不想平白毀了她的好心情,莊屏明白,也不再說話,只是握住施遼的手,拉她坐下。
這一曲終了,場內拉起大燈,登時明堂起來,聲音都顯得嘈雜了許多,台上有人敲起鑼,將觀眾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
幕布後頭翩然出現一位少女,身姿娉婷,雙目含水似地沖身後的高大漢子一笑,這才向觀眾裊裊欠身。
那是北平的名角兒穗萍,她清了清嗓,柔道:
「三年前,穗萍第一回登台挑大樑,就是在促朗廳。如果沒有眾親友的認可和捧場,穗萍不會有今天這番模樣,也不會有資格,頂驕傲地站在這台上。」她頓住,回身看了一眼男人,媚眼如絲,「當然,也無法認識如今的先生*。」
台下有人笑著吆喝了起來,亂哄一片。
「今兒個穗萍專程帶先生亮相,一,是為了感激當初大家的捧場,二,也想將我與先生訂親的喜悅分享給大家。因此在場諸位,人人有禮......」
施遼靠著欄窗朝下一看,果然從四面八方湧出來推著車的小倌,觀眾間躁動起來,紛紛討賞。
她聽見底下池座裡頭一對男女,各領了一包喜物,女孩兒打開一瞧,喜道:
「呀,喜糖。」
「你的是什麼?」
男的回答:「一包果脯,不是什麼新鮮東西,我嫌帶著沉,便放回去了。」
女孩兒頓了一下,蹙起眉來:「哪有你這樣的呆瓜,收了禮還要還回去的?」
說著轉過身去,生了氣的模樣,男的一愣,沒明白又在哪兒招惹她了,正要去哄,卻忽然聽見有人戲謔般哼了一句小曲:
「以喜贈喜,才能好事將近呀...」
那男的頓時領悟過來,原來將別人的喜物收了再轉贈出去,還有一層桃色暗示的講究,他一下結巴起來:
「要、要不我再去討來?討了來一定給你,反正我對你的心思如何,你是曉得的...」他臉紅成桃子,聲音也越說越弱了。
身后庄屏喚她:「阿聊,領喜了。」
她回過神,認出來上樓發喜物的是方才那個叫穆稜的。他從籮筐里挑了一包東西遞過來,施遼伸手去接,摸到了他手掌心還一樣別的東西。
「共喜共喜。」
小板神色無異,依舊笑著,將喜物遞給她的同時,好像忽然想起來什麼一般:
「哦對了,方才有位先生說他牙口不好,吃不了甜,就不要這喜糖了,讓我留意著,若是遇見一位芳齡的小姐,就以他的名義贈送出去。」
「剛好,小姐,您收下吧?」
小板終於看她,意味深長的一眼,施遼隨即懂了,將那個小小的方禮盒接過來。
「卻之不恭,那我就收下了。」
打開她自己的那包,全是各色各樣的喜糖,再打開那個小方盒,裡面卻只有一顆糖,銀灰色的包裝,施遼拿出來打開,糖紙上什麼都沒有,只有印著的品牌名樣很獨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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