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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淨虞緊閉嘴唇,沒有解釋的必要,她想做什麼,為什麼要告訴他?不過,有件事他說得對,的確,相比被他殺死,她更願意自行了結。

濕衣貼身,多少不太舒適,她越過他就走,臉上只差寫上與你何乾的字樣。

崔陟扯了扯唇,控住她的手臂,一手捏住她的脖頸,湊到她耳邊低語:「阿虞,勸你認清自己的處境,雖然我還不想讓你死,但有幾百種方式讓你生不如死……」

沈淨虞銀牙咬碎,緊緊握拳。

亂七八糟的一晌午,最忙活的當屬水房,幾人精神頭徹底打起,不敢懶怠地燒水。

沈淨虞把自己關在屋裡,眼不見為淨。

不久,柳夢秋端來驅寒的薑茶,雖然白天日頭尚足,湖水不涼,但這種事總是說不準,預防還是要緊的:「娘子喝點兒薑茶。」

她伸手接過捧在手心,滿臉歉意,偏首道:「抱歉。」

微妙的感受在她心間蔓延,她從小就知道主僕之間看似親密實則殘酷的聯繫。她父親以前不過給人家做了幾年書童,便惹了一身如何也散不去的腥。主子做了什麼,往往是罰不到主子頭上的,頂災受難的都是奴才。

她明明最知曉,可她分明尚且身在囹圄,如何成為了能夠牽累奴才的「主子」?

柳夢秋輕輕笑,把碗擱在她跟前:「娘子不必和我道歉。」最後的結果是板子省了,但因看護不力,罰了一個月的月俸。

這等場景,沈淨虞如何也笑不出來,埋頭把薑茶喝盡。

因變故遲來的午飯送到了東廂房,同樣到來的還有崔陟。

裡面卻插上了栓,拍門叫人均無人應,崔陟冷笑,讓人把門踹開。

下一刻,門開了。

沈淨虞一言不發,把著門框沒有讓空叫人進來的意思。

崔陟握住門框上方,略一使力就從她手裡搶奪了回來,人影傾覆,裹著人一齊進屋裡。

沈淨虞反應極快地從他伸手可及的範圍內躲出去,警覺著他的動作。直到他坐下,拿眼看她,沈淨虞慢吞吞坐在他對角。

「看來落水確實無事,還能有力氣抵門。」崔陟懶懶乜斜她,神色卻是放鬆。

沈淨虞無話可說,一字不言。

菜一個個端上來了,他也不語了,是以等下人退出去後,竟是合室無聲。飯吃到一半,崔陟放下筷子,掀起眼皮子瞅她:「泡水後啞巴了?」

沈淨虞眼不抬,冷淡回:「難不成將軍不用嘴吃飯麼?」

擺明了不想理睬而已,崔陟並未不悅,反而開始毫不掩飾地端量她。只見她坐得端正筆直,說完話就像又拉上了嘴封,只有吃菜吃米的時候張開小口,嚼起來也沒有聲音。

他突然站起身,沈淨虞雖疑惑但立時提起警惕心,一挪不挪跟著他的動作,手中的竹筷緊了緊。

提步卻是向她走去,行至一半又停下,她驚懼得像只刺蝟,眼裡都是戒備。不出所料,如果他再前行幾步,她立刻就要跳起來往後躲,如同吃飯和他坐對角一樣,能離他多遠就要多遠。

沈淨虞看著他轉身往回走,回到對角的位置,他看她一眼,掃了掃桌面的飯菜,兩雙筷子都已經擱置。

「既然用完,就收拾了。」

柳夢秋領人進來收拾,走之前被崔陟叫住。

「如今來了這裡,你夫妻二人也有月余未見,今天你就不必侍奉左右了。」

柳夢秋丈夫王通,將軍府的馬夫,擅養馬,半年前被派來別苑的養馬場。

柳夢秋神色平穩,福身道:「多謝主君。」而後托著漆盤退下。

沈淨虞眼神追隨而去,沒想到柳夢秋夫妻二人都在將軍府做事,昨夜過來至今,也不曾聽她提起過。

「看什麼。」

一句話使她思緒瞬間拉回,沈淨虞意識到,夢娘不在,那今晚怎麼個場面?

她想換屋子,崔陟顯然不同意,蓋棺定論,不欲再談,拽著她就往外走。

沈淨虞直言想休息,今兒晌午接連事變,她很是疲憊,不想由崔陟帶到不知哪裡。崔陟聞言挑眉,反手拉著人逕往裡間走,新鋪好的床榻出現在眼前,令她難以正視的畫面開始復現,沈淨虞死死停在原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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