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離巫族境地尚遠,騎馬也得一個月。烏玉勝早在巫族混了個臉熟,三人便在巫族略微休整一番。
趁烏玉勝出去時,西琳將行囊中的藥盒給了她,裡頭還有鐵木修的幾行小字,她略看幾眼,見寫的只不過是如何用毒之類的話,便疊好收在盒內。
她沒有包袱,只好拿出將裝著三粒解藥的瓶子放在自己懷中,餘下毒藥皆放在盒中,將它重新遞給了西琳。
西琳有些不解:「你這是?」
朱辭秋微微一笑:「老先生研好解藥救我一命,我也願信你。我想請你,替我保管好它。」
西琳沉默須臾,到底是接過了盒子。
待三人休息夠臨走時,烏玉勝卻只要了一匹快馬,他自有坐騎,可朱辭秋卻沒有。
她暗自咬了咬牙,正欲朝西琳的馬過去時,卻被烏玉勝拉住手腕,摟住腰,強行抱她上了他自己的坐騎。
西琳早已習慣,冷漠地喊了一聲:「走了。」
然後便頭也不回的駕馬而去。
走過巫族境地,出了雲杉林,又入草原。
草原的草亦長得很茂盛了,連綿無垠的青綠草原,只偶爾得見幾處氈包和四處分散的牛羊,趕著牛羊的牧民見著飛馳而過的三人也會停下來觀望一番,待馬蹄聲遠去後便又開始干自己的活路。
「先去杜與惟的木屋。」朱辭秋見眼前早已撤離乾淨的王帳之地,忽然道。
烏玉勝皺了下眉,悶悶地「嗯」了一聲後便調轉馬頭,朝惡嶺奔去。
西琳不發一言,沉默地跟在二人身後。
果不其然,溫暖的木屋早已被人毀壞,只余殘破的屋架子在原地,陰天的風一吹過,更顯蕭條。
「這便是我見到杜與惟之地,如今人去樓空,我也不知他身在何處。」烏玉勝並不讓朱辭秋下馬,她只好坐在馬上,扭頭看向翻身下馬查探一番歸來,沉默不語的西琳。
「大雍使臣入南夏時,山門關大開。」她頓了頓,「若他做完了自己的事,想必在那時便已回了大雍。」
烏玉勝不知為何皺著眉,冷聲道:「他師父在雲嶺山,你可親自去尋他問。」
話音未落,西琳便翻身上馬,看了一眼朱辭秋,露出一絲笑容來,「我就不去叨擾他老人家了。我會去中原找杜與惟,再說,我本就想去中原看一看。殿下只需在回去後,替我查一查杜與惟的下落就好。」
朱辭秋笑了笑,「老先生既然求了我,我自然得好生照看你。」她扭頭看向一臉不樂意的烏玉勝,淡淡道,「受人之託,忠人之事。」
烏玉勝冷著臉:「她到不了王都。」
她笑著回答:「王族貴妾,如何到不了?」
「自今日起,西琳便是巫族,塞給少主的妾。」
「殿下!」烏玉勝拉緊韁繩,有些不可置信。
朱辭秋冷下臉,平淡道:「烏玉勝,別忘了你說過什麼。」
「殿下,給她換個身份。」烏玉勝周身戾氣還未來得及散開便又消失殆盡,只悶悶不樂道。
「沒有什麼身份,比這個更好進王都的宮門了。」她看向西琳,「你且記好了,你是訶仁送給少主的妾,訶仁叫你勾引少主,好讓少主對我斷情。」
西琳點了點頭,忽然想到什麼,便道:「應當是二夫人,在南夏,是沒有妻妾之分的。」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便擅自給烏玉勝多添了個新夫人。兩位夫人常常交談,少了初見面時的沉默。只是少主本人,卻整日耷拉個臉,並不高興。
南夏王都並不在草原,而是在一處高原上,南夏人將其稱作天神恩賜的王都。只因地勢險峻,卻又離神山山脈極近,仿佛近在咫尺。雪水化成溪流,滋潤了王都,王都的子民也受到天神的庇佑,終生無病無災。
可這樣被人稱讚頌揚的王都,在幾十年前,也不過是個被荒廢的、遺棄的破敗之地。
如今也不知是走到了哪裡,烏玉勝路過一家農房,率先下了馬,又將朱辭秋抱下馬,往農房而去。
而朱辭秋此刻腦袋愈發疼痛,雙耳也痛的厲害,連呼吸都有些艱難。便也顧不上掙扎,只想縮在烏玉勝懷中,好好睡上一覺。
「少主,這是瘴病。」西琳沉聲開口。
「需要你來提醒我?」烏玉勝抱著她,她能感覺到烏玉勝因說話而震動的胸腔,熟悉的味道與懷抱,叫她安心不少。
「分明每日都餵殿下喝了些紅景天水,為何還是會得瘴病?」
西琳此時不欲與他拌嘴,只替朱辭秋把了把脈,冷靜道:「她體質弱,心中更有鬱氣難解,加上總是受傷發燒,又總好不徹底。現下她身子都算得上被拖得半垮了,如今又初到高原之地,就算你餵她再多紅景天,她也是會得瘴病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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