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可欣見祝文茵只問了一句就走了,眼睛又紅了,以往她的師姐都是向著她的,她想不開時,也會勸她,做什麼事情,都與她一起,如今她說不去,她就真的走了。
她十分清楚地感覺到,這一趟秘境後,她變了,變的讓她有些不認識。
這種感覺並不好受。
她一個人坐在飛舟上,難受了好一會兒,冷靜下來,也有些後悔。她可以得罪江離聲,但她不該明晃晃地得罪衛輕藍,他修為高,飛舟又是他的法寶,她說什麼話,想必他都能聽個清清楚楚。
不管江離聲與衛輕藍如今是個什麼情況,但她也不該攀扯衛輕藍,說那些話罪了人。得罪了他,對她並沒有好處。
她站起身,咬唇走到房門口,小心翼翼地道歉,「衛師弟,對不起,是我口不擇言,胡言亂語,待回了宗門,我自己去執事堂找墨堂主領罰。」
衛輕藍揮手打開了房門。
房門大敞四開,裡面是如何情形,一覽無餘。
趙可欣不妨她只說了一句話,房門從裡面突然打開,她愣了一下,看清了裡面的情況,頓時整個人驚住。
只見江離聲躺在床上,昏睡著,身上蓋著薄毯,但只蓋到了腰,衣領開著,身上的衣裳看起來破破爛爛,沒有更換,隱約露著她白皙的肌膚,脖頸、鎖骨,甚至肩膀,肌膚若隱若現。
這副模樣,可以說十分不整潔。
而衛輕藍,半躺在不遠處的軟榻上,模樣與江離聲不同,衣裳整潔,一身緋衣,神色懶散隨意,只一雙眸子,清淡地看著趙可欣,見她驚住的模樣,他聲音淡的沒什麼情緒,「趙師姐,可看清楚了?我是怎麼照拂江師妹的?」
趙可欣驚醒,對上衛輕藍的視線,心下有一瞬間的驚慌驚悸,「衛、衛師弟,我……」
衛輕藍看著她,「趙師姐既然如此了解,眼見為實,只管出去說,總比沒根沒據的猜測,要令人信服。」
趙可欣說不出話來。
「沒什麼可道歉的,趙師姐也不必去找墨師叔領罰,我也不會怪罪趙師姐。」衛輕藍雲淡風輕,「若是趙師姐看清了,勞煩幫我關上房門?」
趙可欣手比腦子快,立即伸手為他關上了房門,在房門關上的一瞬間,她心「砰砰砰」不停地跳動。
她一時間冷靜不下來,想著她都看見了什麼?看到了江離聲穿著破破爛爛的衣裳,沒有換洗,衣衫不整地躺在衛師弟房間的床上,看見了衛師弟面色如常,眉眼清淡,言語隨意,打開房間任由她看,絲毫不怕她將這樣的情況說出去。
她後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腦子嗡嗡嗡,頭有些眩暈。
她是為了安如許,而看江離聲不順眼,以至於後來因她不配合遠離安如許,而心生怒恨,結下仇怨。祝師姐曾經跟她說過什麼?說若是江離聲與衛輕藍牽扯……
但是如今,這樣的事情真發生了,她卻發現自己十分恐慌。
她想著,是因為她跟江離聲的仇嗎?牽扯了衛師弟,她就怕了她嗎?不,不是,是衛師弟怎麼能?他怎麼可以?他是崑崙的衛輕藍啊,是要承宗門重任的少年天才衛輕藍,他對江離聲,到底是什麼心思?
是在他眼裡,她那副樣子,不足以動搖他的一心向道之心?還是他根本不在意被別人知道,傳揚出去,令他受人非議?
趙可欣頭腦很亂,心也平靜不下來,她不知道,都不知道。
祝文茵一行人采茇很順利,每個人都收穫很多,尤其是山膏和祝文茵一人一獸配合默契,仿佛山膏是祝文茵的靈寵一般。
安如許在回程時有些嫉妒,「祝師妹,你是怎麼跟山膏這麼要好的?江師妹知道嗎?」
他記得,在出發前往秘境前,因為他,江離聲跟祝文茵也不怎麼對付,祝文茵與趙可欣是嫡親的師姐妹,她們看江師妹的眼神從來都沒好眼色,而江師妹躲不過,也同樣不給她們好臉色。按理說,江師妹的靈寵,不該跟祝文茵相處的很和睦才是。
祝文茵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江師妹與山膏對我有救命之恩,相處了些日子,自然要熟悉些。」
山膏在一旁接話,「誰跟她要好了?我們就是合作一下而已。」,它用鼻孔哼哼,「就她師妹那個德行,等下了飛舟,我就收拾她。」
祝文茵立即說:「今兒采的所有茇,都給你,我不要,你原諒我師妹一回,她就是被我師父給慣壞了。本性其實不壞的。」
安如許心想,這話說的,趙可欣還能怎麼壞?若不是他攔著,她當初都要一劍殺了江師妹了。在秘境裡,他本不想跟她一起結伴,但同門弟子,他總不能眼看著她落單,被妖獸吞了,以後還是避著些吧,真是瘋起來什麼都敢胡言亂語。<="<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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