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證據都在這封信里,這是陸冠年親手寫給他父母的信,他另外娶妻之後,特意瞞著我,只告訴了他父母。他娶得正是東平王的女兒靜平公主!」
「嘶——!」
楊宇庭感覺很棘手,此時邊關動亂,這東平王的部隊正是平敵的主力,就是皇帝跟他說話都得客氣點兒,現如今陸冠年娶了他女兒,那豈不就是郡王了?
一邊是當朝丞相,一邊是鎮守一方的東平王,哪邊都不好得罪啊!
他一邊看信,一邊在心裡嘀咕,看來這陸冠年停妻再娶是真的,這信裡面說的有鼻子有眼的,但是,他敢判決嗎?
作為男人,楊宇庭非常清楚陸冠年的想法,東平王那邊無法確定的情況下,先瞞住原配王秀芝,畢竟陸冠年不想得罪丞相王質,而王質也不想對上東平王,所以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王秀芝不知道這件事,不出來鬧騰。
楊宇庭埋怨陸冠年,真是沒用,一個女人都看不住,讓她跑出來給我出難題。
蘇青說話了,「大人,我國律法規定,停妻再娶者,仗九十,判離異。對否?」
「呃—,律法是這麼規定,但王娘子,這任何判決都要雙方當事人在場,取雙方證據,採納雙方的口供之後,方可判決,現在只有你一人,無法判決啊!」
「我這信件不能作為證據嗎?」
「只能作為你一方的證據,但陸冠年那邊也得出示證據,我們才能判決。」
蘇青想「呸」他一聲,這衙門裡判的無名官司多了,別說一方當事人沒到場,就是雙方當事人都不在,也能給你判了,這縣官不敢得罪陸冠年罷了!
「王娘子,這件事丞相大人知道否?」
「我當日私奔出家,父親已與我斷絕關係。」
「哦~」
楊宇庭捋捋鬍鬚,看來這王秀芝已然被丞相拋棄,也是,丞相就在朝中任職,怎會不知道陸冠年當上東平王女婿了呢?
實際上丞相王質還真是不知道,畢竟天高皇帝遠,東平王得了個女婿的小事,怎麼會上報朝廷呢?
楊宇庭判定丞相王質不會管這個私奔的女兒,那就好辦了,「王娘子,你先回去,等你夫君陸冠年回來了,你且問問他,假如真有此事,再和離也不晚。」
「他不會再回來了,他就想霸占著我,然後在外面另娶,把我扔在這裡老死。」
「其實男人三妻四妾也很平常,若不然,你就接受了也無不可。」
蘇青一聽這話,火冒三丈,「大人!你覺得那靜平郡主是甘當小妾之人嗎?若讓她知道了我的存在,我焉有命在?」
「呃,這。。。」
楊宇庭的大腦飛速旋轉,聽說那靜平郡主從小不愛紅裝愛騎射,上了戰場比男人還要勇猛,這樣的人,讓她端著茶跪在王秀芝面前自稱妾室,想想都不可能。
「王娘子,若不然你還是回家吧,在家裡等著陸冠年,他若歸來,自然會給你個交代,他若不歸來,你自己過活也是輕鬆。」
「我呸!憑什麼他在外有妻有子過得快活,我卻要留在這貧瘠的村里替他孝順父母,養老送終?我不願意!」
「王娘子,這男人三妻四妾實屬正常,再說你不會武功,和那靜平郡主對上了,日子肯定不好過,還不如你在這裡,她在東平,王不見王,兩頭都大,豈不快活?」
「快活個甚!那樣的苦日子,誰願意過誰過?我不樂意!你就說,你判不判吧?」
楊宇庭不敢判,陸冠年既然想死死綁住王秀芝,他怎麼敢拆散?
「王娘子,只有你一人,這案件確實無法判,萬一判錯了,吏部考核時我不合格,豈不是害我?」
他娘的,我只是來告個狀,怎麼反倒成了害你了!
「你如何才會判決?」
「你和陸冠年一起來,我問詢後,自會判決。」
「必須得陸冠年來?他父母替他來,可否?」
楊宇庭搖頭,「不行不行,必須得雙方到場。」
「好,你等著。」
蘇青幾步上前,將那封信從楊宇庭手中奪過來,「大人,你如此瞧不起女人,焉知他日我也許在那陸冠年之上?」
「王娘子言重了,本官只是秉公辦案,娘子走好。」
蘇青氣沖衝出了縣衙,她一定要和陸冠年和離,這是王秀芝的心愿,既然這條路走不通,那就走另一條路,陸冠年不是不回來嗎?那我就逼你回來!
等蘇青出去了,楊宇庭本想給丞相王質和陸冠年各寫一封信,後來一想,這陸冠年本就悄然行事,而那王質也裝傻不知道,既然雙方都裝糊塗,他又何必捅破這層窗戶紙,乾脆也裝傻得了,將那紙張扔到一旁不提。
蘇青回了王家渡,先去了陸島和楊氏那裡,他們買下了村中最豪氣的窯洞,正美滋滋的坐在床上,邊罵王秀芝邊啃豬蹄。
蘇青一撩帘子進去了,「呵呵,真會享受啊,不是說沒錢吃飯嗎,這大豬蹄子得不少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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